正月一个利索的翻身爬起,冲着帐中唯一的一处坚硬的书案撞了过去。
鹘罗格捂着下巴,看着这小美人像是要寻死,赶忙一个箭步扑了过去,挡在她之前。
唔,撞得够狠的,他捂着腰,把正月重新控制在怀里,随手取过了绳子,将她的手脚捆在一起动也动不了。
正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咬着唇,一点也不害怕的狠狠的盯着鹘罗格。
鹘罗格被她眼睛里的恨意杵了一下,但也没太退缩,他伸手摸了摸鼻子,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让这个小美人乖一点。
很少能见到被抢来以后不哭的,恩,这说明小美人绝对是个厉害的性子,娶了她不用担心她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好怎么办,最后还是决定以劝导为主。
“恩,你的名字?”他想自己应该表现得友善一点,于是笨手笨脚的把正月身上的衣服拉好了,但是却没敢动手解她的绳子。
正月依旧是狠狠的盯着他,就是不肯答话。
这就不太好了,胡罗格不会处理这种事情,他甚少接触女人的,只好看着正月大眼瞪小眼。
要不,还是来强的吧,这么默默唧唧的不是他的风格。
去做还是不去做,这个曾经纠结了无数人的问题如今落到了鹘罗格身上。
好纠结……
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正月听着正是那个叫做卡桑的人。
“王子,外面有个姓裴的拿着您的酒壶非要见您。”
“这么快?”鹘罗格皱了皱眉,随即脸上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多少有点心虚,毕竟这小美人是他从别人那里抢来的,现在人家要上门来了,虽说是自己的地盘,但是也不太好。
他扫了正月一眼,正月看着他阴甚甚的脸抖了一下,随即也不服气的回瞪。
鹘罗格起身一言不发的掀帘出了帐子,他得想办法,把人给留下来。
正月见他终于出了门,忐忑的心暂时放下,仔细的打量着有没有工具可以利用的。
当目光扫到了墙角的那一个箭壶的时候,她暗自里有了主意,慢慢的滚着下了床塌,然后又慢慢的滚着到了箭壶的附近,背着手把箭壶弄倒,然后从里面摸出了一支箭,用锋利的箭头开始磨着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因为看不到而且费力,箭头不时的戳到她的手,甚至有的地方被扎破了,流了血。正月强忍住了,一点一点的磨着。
裴前的负手立在鹘罗格平日待客议事的帐中,面上凝了一层寒霜,他很生气,没想到鹘罗格确实像答应他的那样,没有侵犯他的帐子,那里是完好无损的,但是他居然把正月给带走了。
带走就带走,别人做贼都是唯恐留下蛛丝马迹的,他倒好,张狂的把自己贴身的酒壶都给扔在那里,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干的似的。
“裴英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做客?”鹘罗格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正常的样子,阴沉的一如既往,尽管他是带着笑的。
“恩,不必客气,王子的人带走了我的女儿,能不能将她交还给我?”
“呃?有这事?”鹘罗格装的一脸淡定的回头看着正站在一边带着剑守着的卡桑,“去查查谁这么胆大,敢去裴英雄帐子里撒野?”
卡桑恶寒的看着他的主子,心道老大您抢了人家闺女,现在装相装的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似的。
话是这么说,他也只得绷着脸应了声是,转身出了帐子。
鹘罗格见他出去了,方才松了一口气,过去拍了拍裴前的肩膀道:“放心。”
裴前皱了皱眉,正要开口,就听到帐外一阵嘈杂。有什么人在喊,还有马的嘶叫声。
鹘罗格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帐外的情景让他骤然心惊。
正月正骑在他的马上,很努力的试图驾驭那匹烈马。那马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变得狂躁不安,到处乱跑,不停的前蹄上扬,试图把背上的人掀下来。
士兵们一看是他的马,他带回来的女人骑在上面,也不太肯近前,躲避着。
饶是这样,正月还是死死抱住马的缰绳不肯松开,咬着牙夹紧了马腹。
鹘罗格深知自己的坐骑本来就是难训,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边吹了马哨边向着那边跑了过去。
奈何这时正月一个失手,支撑不住,被那马用力一甩,径直抛了下来。
胡罗格叫了一声糟糕,抢步上前已是来不及扯住。
正月此时也是惊恐万分,她好不容易挣脱了绳子,本来想着弄一匹马逃走,但是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一匹性子极烈的。
这下子惨了,她能感觉到身体急速的下坠,已经准备好了被摔断胳膊或者是腿。
然而什么都没有,落地的那一刻感觉怪怪的,身下似乎是软绵绵的,她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预期的疼痛,睁开眼睛一看,一个人正一脸郁闷的垫在她身底下,见她没事,这才踉踉跄跄的起身,还不忘把她一起抱了起来。
他的脸色有点差,但是又似乎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正月咬着牙,用手指揪了揪衣服角,不怎么情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谢。
裴前正从里面赶了出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正月,见她安然无事的样子,也不愿意去理会那边的鹘罗格怎样,扯着她便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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