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敢懈怠也确是有些劳累,正月撂下帘子,正打算进账子里歇一会儿,却见那边急匆匆的冲来一个人。
定睛一看,却是寨子里多按大叔的儿子,此时匆匆赶来,一见到裴大叔,老远的便扑过来,一通叽里呱啦的嚷嚷。
正月虽然和裴大叔学了不少,但是乍然听到赫赫语,还是会头痛。
裴大叔听了那人的话以后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正月,皱了皱眉毛。
“裴大叔,您就去看看吧,多按大叔摔了腿,弄不好会出事的。”正月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处的那半把小小的玉梳,又加了一句:“我会加小心的。”
裴大叔想了一下,终于重重的点了点头,进账取了药箱出来,在正月耳边低声道:“胡罗格虽然答应了我不会乱来,但是难保会出什么状况,马厩在毡帐后,实在不行,进去先躲一阵,我很快就回来。”
多按大叔家离此处也不远,不过是一刻钟便能赶到,况且鹘罗格虽然未说是哪一天来,也不一定这般凑巧就是此刻,故而裴前也未多想,随着那人迅速的离开了。
正月一个人进了帐子,将冻得有些凉的手放在那炭盆上烤了烤,自顾自的开始发呆。
那人曾说,草原之上有着世上最最自由的风,到处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你想怎么奔跑就能怎么奔跑。
他还说,等到我回来找你的时候,我一定要带着你去草原上养养马,放放羊,过逍遥日子。
……
一个火花窜上来,烫了一下正月的手指,她吃痛,缩回了手,将受伤的小指放入嘴里,轻轻的吮了吮。
她是个傻瓜,竟然看不出那人没用自己真实的名字,也许一开始就是为了逗着她玩的,见从她身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只是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不甘心罢了。
正月甩甩头,打算到帐角去再取一些炭回来,屋子里有些冷了。
她方才起身,就感觉到不太对劲,帐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只见一个人猛的掀帘而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愣住了,随即嘴角微微上挑,像是有很大兴趣似的上下打量着她。
“你是……裴英雄的什么人?”那人看着不过也就二十几岁的摸样,微微有些老成的额,唇线和下巴的曲线多少看着有些刻薄,眉目间不知为何总让人感觉阴沉沉的。
正月警惕的向后动了动,用力点了点头。
“他藏了一个美人。”那人忽然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这么一来便将他刚才好不容易阴冷气氛破坏了个彻底,不过看得出是由衷的夸赞。
正月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人既然叫裴大叔是裴英雄,也许正是他口中的那个鹘罗格,只不过看上去,和正月心里面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出入很大。
那人故作轻松的走了过来,还是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她,忽然笑道:“跟我走好不好?我有很多的牛羊,数不尽的宝藏。”
“你们赫赫人有句古话;不到伴当的羊圈里去捉羊。”正月淡淡的回了一句,这句话用汉话说来,便是朋友妻不可戏。
“是吗?”这人忽然仰头,很豪爽的大笑着:“可惜了你不是他的妻子,所以抢了你也许我不算是亏的。”
话音未落,正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头脑一晕,瞬间已然是首脚倒置,被人扛在身上。
她惊慌了只一下,便咬咬牙,毫不犹豫的将胸口处玉梳中的钢针抽出,准备好了对着他的后腰便扎了下去。
孰料这时猛的身体被人一掀,又被人撂倒在地上压住,正月受了惊吓,手指一软,那枚针拿捏不住落于地上。
鹘罗格攥紧了她的双手,仔细上下打量她的脸,半响笑道:“你们玄朝人都狡诈,这么一只小白兔,还想着要对付我?”
正月咬死了牙关,用头去撞他。
鹘罗格笑的得意,顺手将她身上束腰的带子解开,将她的双手向后捆的死死的,确信她再动弹不得以后,就往肩上一扛,当她激烈的反抗是在挠痒痒。
今天来的目的,本来是找裴前喝酒的,没想到能有这么大的收获。这是个小美人,年龄小的可以当裴前他闺女了,看着还挺稚嫩的样子,应该不是他的妻子。皮肤又软又白像是刚生出的小羊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了就想着抢走,然后带回家,让她给他铺帐子,生孩子。不过就像是正月说的那样,万一是裴前的心上人,他就不能染指半分了。于是第二眼,他的想法就变成了把她抢走,开个恶劣的玩笑,吓唬吓唬裴前。
谁叫他以前老是琢磨着把裴前拉拢过来,可是他每次都是断然的拒绝的。这个玄朝人一身的本事,而且聪明,懂得不少的弯弯道道,还会医术。若是能来帮助他的话就太好了。
正月索性放开了嗓子,正要喊救命,被他扛出帐子的那一刻呆了呆。外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呼叫声到处都是,混乱成一团。
不住的有士兵骑马从他们身边冲过去,见到鹘罗格也就是会意笑笑,转而再去捉那些正在四散奔逃的可怜的女孩子。
还有几个倒是在他们面前停了一下,瞧样子应该是一些小头目,看清楚鹘罗格怀里的正月后,用赫赫语大声的调笑了几句,又使劲起了哄。
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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