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修那么信任她,还顶住层层压力为她担保,她牺牲点个人时间帮他做点家事,溜溜狗,算什么?
拿她喂狗都没问题呢。
说的喂狗……
“达尔文,我给你带零食来了哦。”
达尔文趴在狗窝边上,听见动静,只抖了一抖耳朵,见颜苗走近了,才站起来,靠过去用脸在她的腿上来回蹭。
颜苗不由得去看站在边上的谢子修:“达尔文今天有点奇怪呢。”
“是啊,”谢子修把手放到大型犬的头上,摸了一模那皮毛,“它这两天胃口不太好,昨晚都没吃饭。”
颜苗立刻觉得事态严重了:“什么?它居然没吃晚饭?”
它闲着的时候不是连家里的电话机都能啃得下去吗?
达尔文已经自己躺下来了,在地板上伸直成长长一条,犹如拖把一般,把脸埋在主人的手里。
谢子修摸着它:“大概是……心情不太好吧。”
“咦?它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今天下午我要把送它到我父亲那里去。”
颜苗呆了一呆:“……为什么?”
谢子修笑了笑:“我们家的习惯。”
“啊?”
“它是我父亲送我的。在我们家,给我们的任何东西,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为什么听起来让人瘆得慌。
“不过你不用担心,达尔文是最顽强的狗了,到哪儿它都可以过得很舒服的,对吧达尔文?”
躺平着的拉布拉多闻声动动脑袋,舔了一舔主人的手。
颜苗不自觉地就坐立不安,比谢子修还着急:“谢先生,我们能不能别把达尔文送走?”
“嗯?”
“它不在的话,你怎么办?”
谢子修又笑了一笑:“我?我不会怎样的。”
对于这么无情的回应,达尔文又动了动耳朵,从喉咙里长长地“咕噜”了一声。
颜苗摸着它起伏的毛茸茸的肚皮,手感确实不像以前那么鼓囊囊的了,简直算得上干瘪,突然就觉得很伤心:“谢先生……”
谢子修站起身来:“该出门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为什么?”
她真不愿意去做那个亲手把达尔文送走的人。
“没有你帮忙,它会不上车的。”
“……谢先生……”
虽然百般地不情愿,颜苗还是只得拿了一堆的牛肉干和香肠,一路坑蒙拐骗地,把达尔文哄出门去。
达尔文吃着她手里的香肠,全然信赖地跟着她往前走,一直到上了车。
达尔文原本是最喜欢坐汽车出门的,在有限的空间里它一样能自得其乐,还总爱把头伸出去,被风吹得毛都横起来了。
然而今天车门刚关上,车子一发动,它就察觉到异样似的,突然不安分起来,在车上乱扭乱躲乱窜,如临大敌一般,死活不肯安静下来。
谢子修目不斜视地开着车,拉布拉多在后座不安地转来转去,从焦躁到惶恐,然后又钻到前座来,可怜地耷拉着耳朵,把下巴放在颜苗膝盖上,拿漆黑的眼睛巴巴地望着她。
颜苗实在于心不忍、:“谢先生,要不,开个车窗给它透透气吧?”
车窗玻璃一降下,达尔文终于竖起软趴趴的耳朵,抬起头来,把湿漉漉的鼻子凑到窗口去。
颜苗摸着它的背:“来,呼吸下新鲜空气,可以放松的。”
达尔文扒在车窗上,先是鼻子出去了,然后是脑袋,然后是前爪,然后是上半身……”
“……喂!”
这大型犬实在太重了,颜苗用尽全力也没发把它从窗口拖回来,只能在窗边挣扎着抱住它的腰,眼睁睁地看着它缓缓往外滑,而后身体悬空,两只脚着地,硬是要往前走。
谢子修也只能把车速降到最低,陪它磨了一段路,才勉强把车子停到路边上去。
被他们的龟速行驶堵在后面的车辆当下都对着他们猛按喇叭,大骂三字经。
谢子修也像是有些恼火了,下车摔上车门,冲着它:“你搞什么?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达尔文对它造成的交通堵塞露出无辜的表情,蹲在路边缓缓地有节奏地摇着尾巴。
“这回就算你耍赖也没有用。不是什么事都能由着你性子来。上车。”
达尔文还是顽固地蹲着,黏在地板上一样,一动也不肯动。
谢子修真的动了肝火,薄嘴唇一扯,就将修长有力地手指扬起来,而后毫不留情地挥下去:“你是不是太久没尝过这个了?”
达尔文挨了打,只抬头望着主人,而后把头凑过来,温顺地舔了舔那只打了它的手。
“……”
谢子修从一脸杀气,渐渐变得有些哭笑不得:“颜秘书,你哭什么?”
颜苗抽噎着:“你太过分了。”
“……”
“你没有人性。”
“……”
就算谢子修等下搞不好也会给她来一巴掌,她还是要说:“你连达尔文都不如!”
谢子修竟然没发火,只啼笑皆非道:“你懂什么。快别哭了。听话。”
颜苗拒绝了他递过来的手帕,还在哽咽:“要把达尔文送走,你自己送,我死也不跟你去。”
“你啊……”
“连达尔文你都不肯让它留下来,那你还肯为谁争取呢?”
两人一狗在路边对峙了一会儿,谢子修终于放弃了一般,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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