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咐道,“你大伤初愈...小心些...”
顿了顿,他嗯了声,身后小鑫子在同他说些什么他早已听不清。伸手抚了抚额心,迎面来的沈秋容早已没了先前的气焰,噗通一声跪在了他跟前,阮青愣了愣。
“阮青...阮公子...可劳您代为向陛下求情?沈家是受人陷害,我伯父...伯父也定是也是在狱中遭人所害,陛......”阮青皱眉打断她,弯腰看着她有些狼狈的眉眼,嗓音浸了几分冷意,“北都沈家人倒还真是不长脑子。”
说完,径直出了宫门。沈秋容愣住,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北都沈家...真的就此落败了么...
落败已是必然,沈怀之却没有闲着,如今北都沈家已再无起死回生的法子。自从伯父沈怀之在狱中离世之后沈家就注定了要落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沈易之此人自那日遇刺之后就再没回过沈家。
今早爹还在问沈易之遇刺一事是不是他找人动的手,他倒是想动,可沈易之此人平日里瞧上去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心思却缜密之极。收到他遇刺的消息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那日去荣古先生那处见他的伤势才知晓是真的。本是去商量对策的,他轻轻一句“不过落败而已......”便将他打发了,回来时又被荣古那老家伙拦着磨了大半日的药草!
好在倒是等来了司马家的拜帖......
☆、沈容卿
兄长是连夜赶往的淮南,阮袭看着他渐行渐远漠然良久,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兄长不单同朝政沾上干系更是还要参与谋反之事。同小迦回到沈园时,李嫣刚熄了阿银屋中的烛火走了出来,见她们回来笑笑说也该回去了。
阮袭道了声谢,转头吩咐小迦先去休息,送她出了门。
天气有些阴,月色也不甚清明,她往自己屋中走去。睡到昏沉时隐约听见有人似乎在她屋中翻找着什么东西,霎时清醒起来,却没有动,一阵翻找之后那人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脚步声越来越近,阮袭紧闭着眸子手在黑暗中摸索出苏月朝一时兴起送给她的一把弯刀。
越来越近了,身上覆着的棉被被人动了动,她猛然惊道。忽然坐起身举起弯刀就朝着黑影划去,那人始料未及,被弯刀划到吸了口气,阮袭正要叫人嘴上却忽然被人捂住,“我不会伤你。”
不过短短几字,嗓音嘶哑不堪。阮袭愣了愣,整个人都被他扣住,良久,嘴上的手才被拿开。她粗喘着气,压低了声音,“你究竟是谁?”
那人却没有回答,开了口却是在问,“那个青竹印鉴在哪?”
青竹印鉴?阮袭皱眉,正要开口说话门外忽然传来小迦着急的叩门声,“小姐,外头来人了。”
这个时候来人?禁锢着她的手很快松开,还没等阮袭再问什么只听见黑暗中一声轻响屋内便再没了声音,她松了口气,揉了揉发涩的肩。刚抬起手时却发现手上竟有些微微发抖,苦笑,起身摸索着燃起了烛火,温声问道:“可问了是谁?”
门很快被她拉开,小迦看清她面色有些苍白,担心问道:“小姐没什么事吧?”
“没事,不过是做了噩梦。”随口答道,“对了,你方才说......”
还未说完从小迦身后就走出一个女子,女子身上着的是颇为考究的锦缎罗裙,身侧还跟着两个护卫模样的男子,阮袭皱眉,还没等她说话那女子就开了口,“深夜叨扰了,一听闻卿哥哥一事我便赶了过来......”
卿哥哥?苏凝?怎来得这样快......
见阮袭不答话,苏凝微微皱眉,说话时嗓音倒很是温柔,“听闻那苏爷爷将那青竹印鉴交给了你?”
又是青竹印鉴,方才的事她还心有余悸,如今这苏凝来得巧合,又都是为了青竹印鉴来的......“确实在我这儿。”她皱眉答道,却见苏凝微微扬起唇角,很有风韵:“辛苦你代为保存了许久,真是诸事难料,当年我与他不过是差了一场大婚,能否劳姑娘将青竹印鉴交于我。”
她说话很客气,阮袭倒也温声笑笑,小迦正要上前,阮袭伸手拦住她,看着苏凝姣好的五官,“苏姑娘一路奔波定然累了,小迦,为苏姑娘收拾一间屋子出来。”
苏凝也呆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身后护卫轻咳了一声她猛然回神,“不必劳烦了,我此番前来......”
“青竹印鉴乃是先夫之物,又是苏老亲手所赠,姑娘一句拿回未免太过轻巧了些。”阮袭不甚在意地开口,她在乎的不是那青竹印鉴而是先前苏凝为何不让淮南各郡的人为沈容卿建墓立碑,她是否可还察觉除了别的什么,譬如沈容卿是否是真的死了......
忽然怀疑起一个本该离世多年未死的人还在活着却是荒唐了些,可这几日从苏月朝口中,苏老口中,都问了些许,可竟没一人能说得清那场大火时沈容卿发生了何事,这才让她彻底起了疑心。眼下苏凝有如此来要青竹印鉴,是否同沈容卿暗中有些联系,是别有用心还是受沈容卿示意来取的?若是后者,这青竹印鉴她自会奉上,可若不是的话,她须得知晓这青竹印鉴究竟有何神奇之处,惹到方才有人来偷,此时又有人正大光明来讨......
“你......”苏凝忽然噎住,看着阮袭淡漠的眉眼,压下心中的不喜,“这青竹印鉴对我很重要。”
淮南沈家灭门时所有人都跟她说卿哥哥已经死了,可她不信,两月前听闻卿哥哥的青竹印鉴竟一直都在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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