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脸上的神色是不卑不亢。
此言一出,议论之声再也压制不住,似一锅早已熟透了开水,咕噜咕噜翻起了泡,大有将锅盖掀翻之势。在别人眼里,他这试还没试竟就这样轻言放弃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楚凤君为何不试?”
“许是他今日状态不佳........”
“那也好歹也搏上一搏,可惜可惜!”
“夺琴的机会万年难得一遇,怎么就白白放弃了呢?”
“许是凤君自有思量,我等还是继续看看吧.......”
不少人因无缘得见楚凤控琴而面露遗憾惋惜之色,我特地多留意了一眼那个先前为他辩护的最为厉害的道长,此刻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不置一词,淹没在茫茫人群中。
“你当真不试上一试?”青魇长老铁青着张脸,站起身面上有气。
他今日的不战而败也算是间接拂了凤族的面子,作为长老青魇有岂会坐视不管?
但楚凤君也是个极其有主意的,认定了的事情便不愿再松口妥协,再次肯定道:“是,楚凤弃权!”
青魇长老被他的态度气得瞪大了牛眼,圆鼓鼓的胸膛剧烈得一起一伏,像足了一只体态肥硕的牛蛙,他厉声喝道:“放肆!神兵认主仪式岂容你当作儿戏?说弃权就弃权的吗?”
楚凤低着头,后背却挺得笔直,态度决然:“晚辈自知才疏学浅,无法控琴,告辞!”说着竟是头也不回,凌空一跃,跳下了高台。
青魇长老猛咳一声,整个人像是被千斤重物所迫,一下子压倒在了椅子上,看着楚凤李场的背影整个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饶是我离他相距甚远也能感受到这骨子不同寻常的怒气。
“眼下这出又是怎么说”遇到看不明白的事情我现在已经自觉去寻找钟琰帮忙答疑解惑了,他这么多年的魔界之主不是白当的,简直就是一本想走的《三界六道秘辛史》啊!
“青魇有个很器重的徒弟便是这位楚凤君。”他给的解释简明扼要,却是将事情的始末一语道破。
我心中了然,原来青魇长老对楚凤寄予厚望,见他今日的表现之所以动怒更重要的是气他的不成材。这个楚凤君也是奇怪,师傅好歹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不知道体谅体谅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哪怕自知不行,作出一副努力的样子也是好的呀!
以至于现在气氛再度陷入微妙的尴尬之中。三轮比试已经全部结束,整个凤族所有化了形的男女都已参加了比试,但凤凰琴的新主人却还是没有找到。
青横长老淡然的神色出现了裂痕,请了如此多的三界六道的宾客至此,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么一处无果的闹剧吗?若是今日找不出凤凰琴的新主人,相信不过几日凤凰一族便会成为整个三界六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
“诸位在此先行休息片刻,稍后自有安排!”青横长老到底是有经验见识的,如此关头若是放纵这场面不可控制下去,恐怕风言风语传的更甚。
我正想同钟琰说说这事儿,只见从人群中突然上前了一个童子打扮的孩子,他行礼回禀道:“魔尊,我们族长请您前去有事相商。”语气焦急。
现在他请过去不用说了定是为了凤凰琴归属一事。我同钟琰互看一眼,他的手已伸至我的面前:“走,与我同去!”
我微不可闻的脸上一红,很自然地将手就递给了他,转头无意间瞧见了那个童子,发觉他竟也羞红了脸,口中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听起来像是什么“非礼勿视,少儿不宜”.......
我心中一阵好笑,这些凤凰族的孩子都各个打小这么古灵精怪,人小鬼大,思想不纯洁的吗?
我们被带到凤族祠堂,说实话,这个地方我其实并不陌生,因为前世我就是在这里得到凤凰琴最后的原始灵力的,我甚至知道那份灵力如今藏在何处!
青横,青魇见我们来了立刻起身相迎,事态紧迫,也顾不上那么多的虚礼,青横长老开门见山,向钟琰道:
“魔尊,依您之见今日之事,可还有良策?”
“是否是命定之人还未出世?”钟琰想来想去怀疑道。
“不会!”青魇长老斩钉截铁,“据我凤凰族几日前占卜来看,神兵的新主人已经来到我钟尾山了,这绝不会有错!究竟是何处出了问题?”
我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头皮发麻,一个大胆的答案几乎是在胸口呼之欲出,那把琴的主人....兴许是我吧!
这个念头一处,我自己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在上一世我分明是在七万岁待凤凰一族全部消亡于世才得到的琴,按理说先前应该还有一届主人才是,怎么会......
我突然觉得心悸起来,从前未想通透的那些东西,像是隔着重重迷雾,迫不及待的要将这层厚厚的网纱撕开,给我看个明白。
忽然想到从前钟琰曾经不只一次的和我说过,他在我幼时便认识我了,也认识那个凤凰琴的先主人,还总说我得过什么劳什子的失忆症把之前种种都给忘了。
他的这些话我原先也还是不愿相信的,总想着他会不会是认错了人。甚至在大婚前对那个被顶替的姑娘,他从前真正的青梅竹马我依然心怀愧疚,惴惴不安,私心里以为是偷来了一份别人的幸福。
原来不是!
对比眼下,我不知道我是该庆幸还是该害怕!眼下这出奇的相似像是一张早已精心编知好的细密的大网,让我一下子无法适从。
害怕归害怕,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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