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的,你都要抢走。我讨厌你永远站在我头上把我踩在脚下的感觉。 你不过是个婊 子!凭什么?”
说着,狠狠的给了我一个耳光:“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你竟然还在抢我心爱的东西!顾莫修是我的!你永远都别想抢走!怎么?抢走了他的眼睛是吧?那么……”她的嘴角浮出我熟悉的笑容:
“我再把它们拿回来吧!”
我一愣。
她的手朝我伸过来。
不是吧?要死在这里?顾莫修还在家等我呢!
“放心,别人会以为你是自杀而死的!”
风声像涨潮的海水一样,渐渐丰盈了我的耳朵。
身体被一股力量推开,猛地趴到地上。
然后,有轻柔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淡淡的花香,还有太阳的味道。
我听见白色风衣被风吹的鼓鼓的声音。
他以鸟儿飞翔的姿态倒躺在空中。
他对我微笑。
他说:“爱你,小落。”
“好好活下去。好爱你。小落”
他在微笑。他在朝我伸出手。
像是放了一场小小的,局部地区的烟火。
很亮很亮很亮!
在下坠的过程中,我在想:啊!高贵圣洁的天使,终于要回到上帝的怀抱了。
***
林筱雅因试图谋杀,被判终生监禁。
顾莫修的死亡,与白洵的案件真相大白。家里一封自首信,阐明了所有的经过。
我无罪开释。
lee的帮助下,警方没有向外界公布这一消息。
我去监狱里看过一次她。
我问她:为什么顾莫修会在那里?
她笑的很狰狞:“我想要他听到你坠地,肢体碎烂的声音!”
我问她:“你就这么恨我?”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恨不得吃了你的肉!”
我摇头叹息,丢下一只润唇膏:“最近天气干冷,这只唇膏你用吧。”
她愣住。
“再见!”我轻道。
***
十五年后。
冬雪飞舞,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
屋子里暖洋洋的,弥漫着糖果的香甜气味。
我坐在壁炉边烤火。
儿子走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妈……”
我笑:“这么大还撒娇!”
“才十四,您说过我可以撒娇到老”儿子嘿嘿笑着
我笑出声来:“十四岁还不小?想当年,老妈我十四岁就已交了n个男朋友了!你小子什么时候给我带个漂亮媳妇儿回来?”
儿子一抹下巴,高深莫测的笑了:“快了,快了,母亲大人莫着急,你儿子我玉树临风,倜傥fēng_liú,还愁着以后没人给您生孙子么?”
“呀,见过脸皮厚的,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厚的!”
“过奖过奖,幸得老妈真传!”
门铃响了。
儿子扑过去:“老爸,你回来啦!”
丈夫脸冻得通红,换上拖鞋:“恩!今天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啊?”
儿子朝我挤挤眼睛:“你问妈,我今天乖不乖?刚才还在给老妈暖身子来着!”
我好笑:“你那叫暖身子?根本就是八爪鱼!”走过去,替丈夫脱下尽是风雪的外套:“辛苦了!”
“这么多年,还和我这么客气干嘛?”丈夫微笑。
儿子在一旁做呕吐状:“你们给我收敛一点儿啊!每天都给我上演少儿不宜节目!”
我一脚踹过去:“就亲热,不服气,你明天也带一个女的回来气我们啊!”
儿子哼哼嗤嗤,不知所言。
十四年前,我结婚了。生下一个儿子。他有浓密的睫毛,白皙的肌肤,孱弱的身体。
十年前,我去了西藏。那里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地方,我希望可以与天国的距离近些,再近些。
九年前,我开了一家花店,只卖幸福花。
昨天,我在自己的头上发现了第一根银丝。 当时我就在笑: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快了。
丈夫在洗碗。
外面下雪了,很漂亮,大朵大朵,轻盈似落花。
我走进厨房对老公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他问:“这么晚还出去?外面下雪,多不安全”
“不碍事!我就在附近转转!对了,我那条白色的围巾,你放在哪儿了?”
“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
走进房间,拿出围巾围上它。
儿子刚好走进来,看见它,遂即笑我:“这条围巾都破成那样了,扔了吧!儿子我给你买条又新又美的!”
我说:“这可是你老爸和你老妈的定情信物!不过你要给我买条新的,我并不介意!”
儿子点头:“好吧,看你可怜,我这就陪你出去选一条!”
走进大雪中。儿子揽着我的肩。
不知何时他的个子已经蹿过我了呢!
脖子上的围巾暖暖的。
当年,那个人温柔的把它围在我脖子上,他说:“你围着这条围巾,以后每个冬天都不会冷了,它就像我的存在一样,希望永远温暖着你”
我微笑:很温暖,真的一点都不冷。
儿子轻哼着一首熟悉的曲子。
我一惊,问他:“你刚才哼的是什么歌?”
儿子说:“blood最后一张专辑里的歌,叫《jeu 》”
当年他坐在椅子上,戴着眼镜,专注的谱曲,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轻敲。
他说:“我最后一张专辑,是送给你的。”
我问儿子:“你觉得blood怎么样?”
“棒极了!音乐很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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