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之内,你好好调查审问,找人验药也罢,干什么都好,我不会干涉。过了时间,你就得告诉我处置结果。”赵老太医道:“我就在你家后园子里去逛逛,这事不弄好,咱们谁都不能走!”
完了,江伯臣傻眼,他终于明白啥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赵老太医一走,乔姨娘就再次哭了起来:“老爷,请您相信我,映柔真的是冤枉的。”
她也不自称妾了,而是叫自己映柔,又哭得梨花带雨,眼角发红,实在是很可怜了。
“那一年,姐姐病重,是映柔不眠不休地照顾她。若是映柔真有害姐姐之心,当时就可以下药,又何必等到现在?”
梅雪娘冷笑,那是因为那一年江伯臣在工部任职,出了亏空,家里的钱都填进去了还不够。是她没日没夜地雕玉卖,又借了印子钱,才勉强把亏空补上。
那时候,亏空没填完,还欠了一大笔印子钱,若是她死了,江伯臣就会锒铛入狱。乔姨娘不过是个妾,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干瞪眼。
然而江伯臣却看不懂啊,他想着乔姨娘的确是个好的,为了照顾梅雪娘,还落下病根了。他本能地选择相信乔姨娘。
“那这药是怎么回事?”
乔姨娘见他松动,便膝行几步,抓住了江伯臣衣服下摆:“会不会是赵老太医不喜映柔,所以才故意曲解。”
她其实很想把这事朝梅雪娘身上赖,说梅雪娘与赵老太医勾结陷害她,可惜梅赵老太医脾气又坏又臭,不可能被梅雪娘收买。
她也只能把问题朝赵老太医身上推了。
她的确没下药啊,这个老不死的,诊错了,竟然还这样害她。该死,该死!
“老爷,您去叫王大夫来吧,就算映柔求您了。”她哀哀请求。
梅雪娘凉凉地开口了:“要是王大夫也说药有问题呢,你是不是又要去找李大夫、张大夫、钱大夫?”
“乔映柔,我待你不薄啊,你先是在老爷面前污蔑我与人有染,造谣说我腹中孩子不是老爷的骨肉,又让江令媛挑唆宛姐儿。想让我落胎还不算,连我的命你都要拿去。若非赵老太医在这里,你的目的怕是已经达成了。”
“乔映柔,你的心是黑的吗?你这样颠倒黑白,不怕遭报应吗?”
乔姨娘不哭也不急了,她脸上有三分的委屈七分的坦荡:“姐姐,你与不明来历的男子独处一夜,的确是映柔告诉老爷的。但映柔说的是实话,并没有什么污蔑。你怨我,恨我,我并不怪你。”
“老爷,叫王大夫来吧。”乔姨娘没有丝毫心虚害怕,她挺直了脊背:“让王大夫来辨辨,若是他也说这药有问题,那妾无话可说,任由老爷处置。”
她没有添药,没什么好怕的!
王大夫与江家很熟,虽然医术名望没有赵老太医那么好,但是他脾气好,为人稳妥,用药谨慎。病人找到他,他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能治的病,他会好好治,不能治的病,他会直接说自己治不了,绝不做糊弄蒙骗之事。
京城杏林界的后起之秀中,他医术或许不是最好的,但绝对是大家最信赖的。
王大夫来了之后,江伯臣开门见山地问:“你看看这碗药,给妇人落胎可稳妥吗?”
王大夫端起药碗闻了闻,不由大吃一惊:“这哪里是落胎药,分明是索命药。有孕的妇人服了这药,必然会大出血而亡,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乔姨娘比王大夫还要吃惊,她立刻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你弄错了,你一定是弄错了!”
因为惊骇,她的声音比平时尖锐了许多,没有了温柔。
王大夫诧异:“这碗药的配方十分普通,并没有特别高明之处,若是这样简单的药我都辨认不出来,那在下也不必行医了。难道这药是姨娘熬的吗?”
乔姨娘脸色发白,江伯臣牙呲欲裂,分明在隐忍什么。
王大夫行医多年,见惯了这样的场景,他忙提出告辞,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乔氏。”江伯臣声音低沉,目光寒凉如冰,失望至极:“你太过分了!”
“老爷!”乔姨娘去抓江伯臣的衣袖:“我是被冤枉的,我对天发誓,我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我没有故意加药害夫人,你相信我。”
江伯臣脸色铁青,用力将自己的衣袖拽了出来。
“你冤枉?乔氏,你真当我是瞎子是傻子?这药是你亲手熬的,中间没经过别人的手。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枉我这样信你!”
江伯臣是真的怒了。
他知道有歹徒闯进了梅雪娘住的屋子,挟持了她。那歹徒没有动梅雪娘,只是跟她要了干粮、水和干净的衣裳。
当时除了梅雪娘,屋里还有两个守夜的丫鬟,一个杜妈妈。
他审过那两个丫鬟,几乎没把人打死,又拿了那两个丫鬟全家人的性命威胁,那两个丫鬟始终口径一致,与梅雪娘、杜妈妈说得一致。
但是他不敢赌,他怕万一,所以他还是要求梅雪娘打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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