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大伟说的,沈逸承没和你提起过?”
关永心并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叶兰兰放下筷子,看着好朋友说,“谁像你这么倒霉,一连的被两个男人劈腿,还好,总算老天有眼,因祸得福,现在身边这个不比他们两个都好?你就安心的等着坐豪门贵妇!”
关永心并没有笑,只是淡漠的低头吃饭,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脸上虽是平静的波澜不惊,心底却已是波涛涌起。
第一次同家恩遇见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那样的英姿勃发,笑了同她擦身而过,那些美好时光,一幕幕的在心里回放,他喊她小宝,两个人围着漫天飞舞的床单跳舞,他们一起去岛上,短短的一天,把一年所有的节日都过了,两个人坐在海边看着绚烂的烟花从天而降,就是在那一天他向自己求婚。那时候永心以为他们会过一辈子,他们连婚房都买好了,可是他最终却娶了别人。
那么多的过往,埋藏在她的心里,满满的装也装不下,像似要溢出来,其实他们在一起前后也不过半年。
浮生若梦,她自从他结婚后到底有多久没看过他了,不过也就一年多,可是曾经的那些温柔缱绻都仿是上辈的事,她知她终于失去他的时候,她疼的那样,还发烧大病了一场。后来换了工作,再难过再伤心日子也总还要过下去,渐渐的心底的伤口结了疤,她逼了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过往,也渐渐的说服了自己重新接受旁人,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可是他竟然又回来了。
关永心坐了地铁回办公室,前方的显示屏上放着广告,欢天喜地的样子,可她什么也听不清看不见,那些热闹繁华同自己仿是被隔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里。往事如流光异彩般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浮现回转,她心下茫然,直到地铁上空无一人,才发现原来已经到终点站了。
她站起来走出地铁,其实一下子大脑放空,并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只是跟了人潮走出出口,惯性的右拐走进世纪大厦,直接转上了六十五层,任若西迎面而来,看见她笑着寒暄,“关小姐,沈总在会见客人,要不你先在隔壁的沙发上坐着等一下?”
她这才清醒过来,自己怎么就走到这里来了?她说,“既然他忙,我先回去了。”任若西见她神色怪异,心下难免疑惑,看她既已走远,也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关永心径直走进电梯,戴门合上后她背抵了墙壁,双手放在腹前紧紧拽着手袋。电梯门打开,她垂着脑袋走出去,不料匆忙间撞进一行人身上,那人连忙扶住她问,“小姐,你还好吧?”
她只觉耳朵嗡的一声响,抬起头来,那个她曾日日夜夜思念着的人,那个隔着千山万水她以为再也不见的人,此刻就站在了她的眼前。她的心突突狂跳,脸色煞白,她推开他去,落荒而逃。沈家恩诧异的站在那,她看到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情?眼睛中分明有伤心、惊愕、惆怅,他眉头微皱,走进电梯中去。
永心一下午都心神不宁,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要到这一刻才明白,曾经的一切只不过是暂时尘封而已,而今天,随了沈家恩的出现,那些前尘往事如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倾泻而出。
沈逸承晚上有饭局,很晚才回到家中,想起任若西告诉自己下午永心曾到过公司,本想问她有什么事又为什么离开了,推门进去,她却已是睡了。她睡觉从来不老实,人在床的一边,被子又在另一边,他轻轻的走过去,给她拉好被子,又退出门去。
早上,永心梳洗完毕下楼,沈逸承已坐在餐桌边,正低头看报纸。
永心笑着说,“早。”
沈逸承答应着,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喝一口,眼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永心,她脸色平静并无任何异样,默默的吃着早餐。
“你昨天去公司找过我?”
永心微微一怔,“本来想找你吃午饭,不过你在忙,所以我就先走了。”
他心有所动,但并未再说什么。看永心吃好了,又说,“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麻烦,让司机送我就好。”
“我今天不忙。”他站起来等她。
因为是上班时间,路上的车特别多,开的并不快,走走停停,又有些人不按交通规则开车,左拐右拐的插过来,有些司机又大声按着喇叭。沈逸承似乎也被这嘈杂纷扰所感染,脸上有些微的不耐烦。
车子停在十字路口,他问,“你昨晚睡的不好?”
永心眼睛下面清晰可见黑青色,她手抚上去,“这么明显,我还压了很多粉上去。”
他终于说,“家恩回来一段时间了,在世纪上班。”
她脸上并无异样,只是恩一声,表示知悉。
“你不怪我没有告诉你?”
她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子,“其实我昨天已经看到了。”停顿下又说,“为什么要怪你?你公司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本来就和我没关系。”
“你真这么想?没有不开心。”
她抚上他的手,他目光跟过来,她微微一笑,他心下释然,反握了她的手,前面的交通指示灯由红变绿,永心说,“绿灯了。”
他松开她的手去握了方向盘,车子缓缓向前而去。
曾经以为会是地老天荒,白头偕老,如今一切都已是物事人非,她虽然还是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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