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中尽是憎恶,“不知道?不知道你还和他喝酒,还和他上车?那些个男人你又知道谁?他是你的第几任租客?你到底是在出租你的房子,还是打着这个幌子卖你自己?”
他一次次的羞辱自己,她脸上再无半分血色,她急促的拉开手袋,双手伸进去胡乱的摸索着,其实手袋里并无太多东西,可她双手颤抖着不听使唤,好半天才摸到了钱包,她拿出打开来。他当初留在桌子上的是五千还是三千,她混乱茫然已是记不起来,可是钱包里的钱无论如何都不够,她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甚至连毛票硬币也一并倒了出来,送到他跟前去,“还给你,全还给你!”
他大手一挥,钱如花瓣雨似的散落了一车,硬币飞溅出去,滴溜溜的在空中打个转,击打在玻璃上又急速落下,散落到车中各个角落,他的话字字清晰,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划过她的心脏,“这是你该得的!”
她嘴唇哆嗦着,“沈逸承,你别欺人太甚!”
“我怎么会信了你,你爱家恩?你爱家恩就不会做出这些不要脸的事来?是你自己同家恩说,还是我来说?”。
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他的逼迫让她窒息的就要无法呼吸,她再也无法忍受,反唇相讥,“我怎么不要脸?我再不要脸也只和你一个人上过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骂我!你休想拆开我和家恩!我死都不会和他分开!”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他,他愤怒的看着她,额上冒出许多细小的青筋,他取过手机,拨了沈家恩的电话,“你把这些话都说给家恩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她绝望的扑过来抢夺他的手机,阻止他拨出那个号码去,他一挥手把她推倒在椅子上,她又爬起来,扑上来奋力争夺,犹如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的受伤小兽,再也没有退路,唯有拼死反抗。他一把掐了她的脖子按了她在椅子上,她憋红了脸双眼圆睁,明知穷途末路可是死都不肯放弃,双手兀自在他跟前挥舞着,手指上的钻石并不大,可是在黑夜里分外的夺目,明晃晃的在他眼前闪烁,仿是团燃烧着的熊熊烈火,那火炙痛了他的心他的肌肤,吞噬了他的克制和冷静。他大力拥了她的脑袋,目露凶光,狠狠的吻上去,她死命挣扎,可是他那样用力,她被困在椅子和他的双手之间,半分动弹不得,他凶狠的撬开她的唇,唇齿间带着浓烈的酒气,把她的呜咽泪水一并吞没,贪婪的掠夺着仿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的指甲大力的划过他的后颈,他吃痛的松开她,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有些茫然的看着她,一下子像是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她脸上尽是泪痕,飞快的拉开车门冲下去,发足向前狂奔。
他看着她扔在车上的手袋,还有散落一地的钱币,猛的回过神来,拉开车门下车追赶上去,他到底追上了她,一把抱住她拖了往回走,她无声的反抗,双手在他身上胡乱拍打着,泪眼汹涌。他任她打了自己,并不躲闪也肯松开手,只是一味的拥了她向车上走去,声音低沉沙哑,“我送你回去。”
永心蜷缩在椅子一角,头耷拉在窗边,他抿着双唇,专注的看着前方开车,眼光偶尔扫过她,她垂着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并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他仍旧知道她在哭,因为肩膀一抖一抖的。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他俯身过去拿起落在车上的手袋,钱包,摸到几张纸币,也顺手拾起放在她的钱包里,他把手袋递到她跟前,她接过来,又急又快的拿出钱包,翻个底朝天,把里面的钱币一股脑的全都抖落在车上,而后拉开车门跳下去,头也不回的往小区里走去,单薄的背影陷在无边的黑夜里,透着决绝孤勇。
永心缩在家中的大床上,双手抱了膝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这样逼她,她想起几日前家恩的母亲上门来找她,眼里尽是轻蔑,她把支票推到她面前,只要她肯离开她儿子,那么大的一笔钱都是她的。临出门前又撂下狠话,若她不肯放手,她总有法子让他儿子抛开她去。在他们眼里,是不是什么都可以用钱来买用钱来解决?她不过是想和家恩好好的在一起,无论他是谁,姓不姓沈,在她眼里,他不过是她心爱的男人,仅此而已。
果然,家恩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再来见她,他在电话里只说母亲突然病倒,他守在医院里不能离开。他是不是已经动摇,抑或根本就是他母亲的苦肉计,她不得知。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能将她碾碎成粉,而后挫骨扬灰,她心里只剩了无助凄惶。
她无比思念家恩,她拨电话给他,未语泪已先流,可是到底说不出那些话来,她努力克制了自己,只是简单的问了他几句他母亲的病情,又匆匆挂断。 沈家恩因担忧母亲的病,并未发现她声音中的异样。永心想着他会打电话过来,可是电话一直都没有响起。她神情恍惚的在床上不知道坐了多久,终于听到手机响起,她赶紧取过手机来看,却是沈逸承。她火急火燎的扔开去,仿是炽热的炭火,铃声响了许久,终于安静下来。她很怕他又会打过来,眼睛盯着手机,但是并没有再响起。
她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许是刚才大力挣扎的缘故,又一直哭,几缕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贴在额前,眼睛脸颊都是微红浮肿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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