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注定是不平静的,时漪坐在病房里,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脑袋里还回荡着医生久久不散的诊断结果,“胃癌……”。
她们天天住在一起,她却一直不知道妈妈的病已经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她算什么女儿啊,她已经没有爸爸了,再不能没有妈妈了,她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时漪咬着嘴唇,眼泪再一次迷蒙了她的眼睛。
谭绍旸透过玻璃,看了她一会儿,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
第4章 医院探病
晚上谭绍旸回家的时候果然被批斗了,谭志邦和戴晏秋一人坐一个沙发角。
“你昨晚怎么答应的,今天把人晾那儿了,你这孩子是不是找抽啊。”戴晏秋把手上的茶杯重重搁在茶几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哎,你轻点,别烫着手。”谭志邦紧张地握着妻子被溅出来的水烫到的手,望着谭绍旸严肃地说:“这个女孩儿是我和你妈都比较看好的,英国皇家学院留学回来,父亲是c市军区的副司令,家世人品都匹配,现在就打电话道歉,明天约出来见个面。”
谭绍旸直截了当地拒绝,“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的事业不需要再联姻了。”
“啪”地一声清脆的破裂的声音,一点都不含糊,烟灰缸在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转动了几下,碎渣片隐隐约约地闪烁微弱的光。
谭志邦气愤地怒视这个从不听话的儿子,国字脸涨得通红,“要不是有我的人脉在,你以为你能坐得顺畅,告诉你,今年之内你必须结婚。”
“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老二先上去吧。”戴晏秋给谭绍旸使了个眼色。
时漪迷迷糊糊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病床上的人脸色黄蜡,像是秋日里枯萎了的花,一夜之间脸色已经变得这么难看,时漪心酸地轻轻抚摸母亲的脸。
何蕴珍还在沉睡,似乎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地抽动了几下。
时漪叹了口气向公司请了假,昨晚何蕴珍从急诊室推出来的时候直接入了vip病房,她也知道医院的高级病房没有关系是进不来的,她虽然是个设计师却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她还在疑惑谁帮助了她要去问问医生。
她还要照顾母亲,联系手术,天还没有塌,她却已经深刻地感受到肩上的担子真的好重好重。
“时漪。”听过叫声,时漪疑惑地回头,看到谭绍旸正穿着便装站在她对面。
时漪扯了扯嘴角,硬是挤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你好,这么巧吗,你怎么在这里?”
谭绍旸看到她的样子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眼里有些心疼,“特地来的,昨天看你精神状态不好,今天休假就过来看看。”然后自然而然地递上了早饭。
他的回答直接而干脆,好像他们相识了很久了一样。时漪仅仅迷惘了一下,就笑着接过了,“谢谢你,我刚想去问医生怎么安排来高级病房的,看来还是直接谢谢你比较好。”
谭绍旸这辈子最没有学会的就是谦虚,还有委婉,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千年不变的冷峻,“没什么,伯母的身体要紧,我正好认识医院的董事,帮忙是小事。”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那等伯母康复之后,你送我几套设计吧。”时漪没想到他的答案那么不客气,愣了一下,想到昨天刚接下的活,笑着应了。
谭绍旸并没有多留,只是走的时候插在口袋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
何蕴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时漪看到何蕴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时漪趴在床边,“妈妈,你吓死我了,你以后都不能这样吓我了。”
“这次是恶化了吧,不是还死不了吗,快别哭了,哭起来真难看。”何蕴珍笑着去帮时漪擦眼泪。
“别乱说,我才不难看呢。”时漪没有在母亲的病上纠结,她们相依为命多年,早已经学会了坦承,抱着何蕴珍蹭了蹭她的脸,“之前你瞒着我,肯定也没好好接受治疗吧,医生说是胃癌早期,手术比较好,妈妈一定要好好配合啊。”
何蕴珍拍着女儿的背,心中酸涩无比,嘴上还是轻快地说:“我一直都比你听话,你就放心好了。”
何蕴珍是个初中历史教师,当天学校便派了老师来看望,关切地问了问情况。何蕴珍的身体到底虚弱,时漪把一切访客都挡在了她的病房门外。
时漪的几个助理也纷纷来看望一番,时漪把手头的活都交代了下去。太阳穴像是在蹦跳,隐隐地作痛。
乔艺馨来的时候时漪正靠在沙发上打瞌睡。
时漪看到她有些疑惑:“你怎么来了?不是和你家周立恒去三亚了吗?”
乔艺馨揉揉她的额头:“阿姨生病了,我怎么能不来,昨天接到你电话的时候已经在机场了,别生我气了啊,我看着阿姨,你不是要回家去拿衣服吗,快走快走。”
乔艺馨陪着时漪出去,回来路过住院部旁边的花园的时候,看到正在上演的狗血的三角恋情。
穿着病服的英俊男子正亲昵地搂着j□j的漂亮女孩,谁知随即就出现了一位身材更加火辣的异国美女,异国美女怒发冲冠,霹雳扒拉地飙出来一大堆的法语。
然后就看到男子讨好地温柔地用法语说漂亮女孩是他的表妹,异国美女立刻挽上了男子的臂膀,漂亮美女不干了,杏眼圆睁地要求男子解释,然后男子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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