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崩于前而形色不变,怪不得他能越过无数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达到许多商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但是,秦宏还是不死心的问道:“陆先生,仇人的家族即将破产,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比如,抒发一下喜悦之情,感慨之情之类的。”
陆珩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敲打出颇有节奏的韵律,秦宏的话让他漫不经心的勾起了唇瓣,说道:“黄家破产,迟早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秦宏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在三个月前,黄家依然是临都一霸,它的发展前景虽然不如他们这些做网络方向的,但是实业保险,黄家的前途不可限量。谁也不敢说黄家破产,迟早而已。
秦宏笑问:“莫不成陆先生还会算命?早就知道黄家会破产,不如陆先生也帮我算一下,看我能不能飞黄腾达?”
上辈子靠神棍发家的陆珩:“……”
“我不会算命,但是黄家出了黄鹏这么个晚辈,黄家就算不倒在现在掌权人的手上,也会在黄鹏身上没落。”
秦宏:“……”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陆珩和黄鹏那点恩怨秦宏也是知道的,他本以为陆珩发展起来后会狠狠的报复黄鹏,结果人家不动声色,等着黄家自行没落。
秦宏道:“黄家的股份,陆先生收了多少了?”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陆珩张嘴说了个让秦宏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的数字,他赶紧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压惊。
黄家不是就要破产了么?他怎么还买这么多。
不过,与陆珩认识一年多,秦宏清楚的知道陆珩的投资从来没有失败过,他在心中暗下决定,回去就叫公司核对资金,继续买进黄家的股份。
大骨头让陆珩拿走了,肉汤他总是要多端点走的。
黄家即将破产的消息传开后,拥有黄家股份的股东们都在迫不及待的甩卖股份,恨不得抛出个清水跳楼价,而敢在这时候接手黄家股份的人微乎其微。
他当初也是抱着试探的心思买进黄家的股份,现在……他简直后悔没多买。
这么想着,秦宏本来就没有多少吃饭的心思更是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垂眸暗自估算着,怎么能购买更多的黄家的股份,怎么在现有的价格上面再压低一些。
陆珩要问秦宏的是关于秦墨的消息,自从秦墨说要出国留学后就再没与陆珩联系过,最近两年他手上的资金有所松动,给秦墨的承诺也该兑现了。
“秦先生,秦墨呢?他现在怎么样了?”陆珩问。
听陆珩提起秦墨,秦宏立刻从沉思中缓过神来,他心情有点复杂,既为陆珩给秦墨的合同,也为这将近两年来陆珩从未提过兑现合同内容的事。
秦宏倒不是担心陆珩舍不得那些钱,主要是到了陆珩现在的高度,钱对他来说就是数字多少的问题,他在意的是他从未提起过。
秦宏也不隐瞒,直接道:“小墨在国外读书,得过几年才能回来。”
说起读书,秦宏眼中有担忧闪过,他家的二世祖,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什么时候吃过那样的苦头。
他很想劝他家的二世祖放弃,但他家的二世祖满脸都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决然,他说他想要变得更加优秀,哪怕变优秀的路上充满着荆棘,他也要越过刀山剑海,走到另一边。
他说:“二哥,我以前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哪怕搭上所有,我也不放弃。”
陆珩听出了秦宏未尽的意思,秦墨在国外,不方便回国。
他也没有过多打听,也没有把原计划说出来。
秦宏心不在焉的吃完饭,人还没到公司,电话就先到了:“通知各部门,准备进行会议,”
秦宏的电话让秘书一脸懵圈,怎么突然就要进行会议了?
现在谁也没准备呀!
不过,在邗江,秦宏就是老大,他的话就得执行。
秘书立刻去各部门传达秦宏的话,邗江因为这条突来的消息j-i飞狗跳。
秦宏比预想中来得更快,即将参与会议的人如丧考妣,什么资料都准备好,就被迫突击检查,简直是要把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参会人员垂头丧气的走进会议室,然而会议内容让他们差点没反应过来。
老大在说什么?
要买进黄家的股份,还要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这是嫌钱多没地方使了吗?
黄家即将破产的消息也不再是秘密,要他们公司陪着黄家一起亏吗?
底下人神态各异,秦宏只粗略一扫就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他不想和他们解释太多,态度强硬得不容置疑:“我不管你们是通宵加班也好,或者其它也罢,最迟后天下午,我要拿到所有我需要的数据。”
会议室中哀嚎不断,秦老大简直不是人,他上嘴唇碰下嘴唇就好,他们却要辛辛苦苦的分析数据,矜矜业业的工作。
秦宏自然不会只是吩咐手下的忙碌,他也是忙得脚不沾地,连续两天都在公司加班,休息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到四个小时。
终于,经过上下两天两夜的努力,秦宏拿到了他想要的数据。
然后,带着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找有黄氏股份的股东买股份。
如今的黄家以及日薄西山,它的股份就像是烫手的山芋,能抛就抛,有人接手,自然不坏。
当然也有股东狐疑:“秦总,您老实告诉我,您在这个时间买黄氏的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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