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温馨的生命不会那么短暂的。
宋和平走的时候,背影如此的落寞。
晨曦静静的窝在沙发里,她死死的抱紧自己。
她恨啊。
上一辈这样俗套的故事,偏偏被她母亲遇上了,这里面的事如今细想起来,陈湛南功不可没,可是偏偏她活得这般如意。
心里就像被掏空了一般。下意识的就拨通了陈湛北的电话,过了很久电话也没有接。等她反应过来时,刚准备挂了电话,陈湛北的声音传来。
“晨曦——”
晨曦的脸色还挂着泪痕,乍一听听到他的声音,心底那处最坚强的地方瞬间就倒塌了,眼泪滚滚滑了下来。
陈湛北听到她的哭泣声连声喊了好几次她的名字,“晨曦——晨曦——出了什么事了?”
晨曦泣不成声,哭声越来越大,足足哭了二十几分钟,终于慢慢的停下来,她的手指绕着电话线,心里就像电话线一般的纠结,“我母亲这辈子过得太委屈了。”
陈湛北白着脸,“你不能这么想,也许站在你母亲的角度,在有限的生命力爱过一个人,她也是满足的,况且她还留下了你。”晨曦性子本就敏感,估摸着又要开始钻牛角尖了。他叹息一声,自己不再他身边,到底很多事都不能帮她挡一挡。
护士正在给他验血,针头一点一点的推进他的血管里,陈湛北只是蹙了蹙眉头,说话的语气依旧温柔。
晨曦拿起面纸重重的擤了鼻涕,“陈湛北,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两天没见你了。”
陈湛北动了一下,护士的针头一不小心就扎歪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护士一脸的紧张。
陈湛北摆摆手,血珠沁了出来,他连忙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怎么了?”晨曦听到异样问道。
“没什么,和你说着电话,不小心撞到人了。”他轻说道,语气坦然。
晨曦呼了一口气,“是女□。”
陈湛北勾了勾嘴角,“别想太多了,去洗洗脸,拿毛巾敷一下眼睛。”他顿了顿,“好了,我还有点事。”
晨曦撇嘴,“陈湛北,我想你,很想很想。”
陈湛北明显的一怔,心跳好像在一瞬间都加速了,“我知道了。”他艰难的说了四个字。
晨曦被他的回答搞得一愣,心口瞬间碎了。
挂了电话之后,陈湛北有一瞬的失神,护士犹豫着喊道,“陈先生——”
陈湛北收回思绪,“我一会儿要出去一下。”
“陈先生,不可以,您这样——”护士话语断断续续的,他现在还有低烧在身,刚刚这两天一直在做化疗,不能太过劳累的。
“不用再说了,明天早上我会回来。”陈湛北语气坚定。
护士没有办法,赶紧叫来了领导。这个病人她是知道身份的,可不能大意了。
院里的领导过来时,陈湛北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杨大夫是陈湛北的主治医生,“小陈,一定要今晚出去?”
陈湛北没有思索说道,“杨大夫,你放心,该注意的我都注意的,明天我会回来。”
杨大夫看着他不容改变的目光,点了点头,“好,但是你记得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系。”
“好。”
没一会儿秦州开车过来。秦州现在每见一次陈湛北,心里就难受几分,他跟着陈湛北时间不短了,看到他现在这样,不由得压抑。
杨大夫在陈湛北走后,赶紧联系了宋飞扬。
“让他去吧,就是我在也拦不住他。”宋飞扬有些烦躁。挂了电话,他去酒柜倒了一杯酒,老爷子过来时,他都没有发现。
“出什么事了?”老爷子突然出声。
“爷爷,你想吓死我啊。”宋飞扬喉间卡着酒,只呛到喉腔里去。他剧烈的咳了好几下,才好了些。
老爷子不满的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你的胆子这么小。”
“出了什么事了?”老爷子问道。这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他看着他长大的自己还不了解吗。
宋飞扬额角冒出了黑线,他擦了擦嘴角,漫不经心的说道,“一朋友生了病,带病回来看老婆。”
“你这朋友倒是有情有义。”老爷子若有所思的大量着他,“飞扬,你是不是在也怨爷爷?”
宋飞扬眉色一凛,嘴角微微的抿着。
“你不说就是了。”老爷子动了动嘴角,“你父亲也是,有好几年他都没有和你陈奶奶说过话,包括对我他都是淡淡的。”
“爷爷——”宋飞扬说道,“你的事我不好评价什么。您要是想让我去劝晨曦,您还是别从我这下手了。”
老爷子眸光一暗,“死小子,这时候倒是聪明了。”他叹息一声,“我只是在想有生之年能不能听晨曦叫我一声。”
宋飞扬不置口否,他默默祈求着晨曦和陈湛北能早点过了这个坎。
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听说你最近一直和骨髓库那边在联系?”
宋飞扬一直都知道他爷爷是个老狐狸,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您不是教育我要做善事吗,这不前段时间看到一则报道——”他信口拈来编造着。
老爷子脸色一沉再沉,“宋飞扬,你如今说起谎话来倒是妥妥的了?”
宋飞扬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收口,得,老爷子什么都知道了。
“我昨个儿去军总体检。”他重重的说道,“陈湛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l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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