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蹙眉,“你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不会呀!”
他又是沉默,感悟了什么后纠紧眉,一字一句的开口道,“你这就是……口是心非?”
“嘿嘿,这叫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我胡侃,“啊啊!”便是瞧见了心仪的东西,突然兴奋起来。拉扯他倏地冲到一间家具店的里边,指着一个种着发财树的瓷瓶彬彬有礼的问道:“小姐,请问这个多少钱?”
“……”售货小姐无言地看着我,还算镇定,“非卖品。”
“……”这时严子颂站在原地数秒,突然慢慢悠悠倾身向前,一直到看清楚那大花瓶的模样——这才点点头,淡定自如的应到,“原来是非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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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最后的最后,磨蹭之下终于买到了瓷器。
想严子颂给我搬回家里,可是他皱起眉头说,“你赢的时候只说陪买不包送。”然后试图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完了我又跟了他两步,他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了看我,突然开口,“这次比较远。”
我没听明白。
他便回过头去继续前进,“你还唱歌吗?”
“嗯?”我终于意识到与他刚才说的“这次”对应的,是指理发店“那次”碰到,我还送了他回宿。
听到他说,“买瓶水吧。”
我终于明白他是打算走回家,并且应该工程巨大,目标艰巨。我终于止步,想了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他,冲他背影一吼,“5号下午三点,我在华嘉中学门口等你哟~不见不散!”
既然曾经在那附近碰过他,他家应该也不远了吧,都老街坊了哈!
只是严子颂没理我,也没应话。
当天晚上我把瓷器双手奉上,我爸还乐了,说,“这棵草长得还不错。”
什么草!它明明就是迷你仙人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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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送给我的手机我摆在桌面上,给我爸妈看的。
望着手机我仔细想了想他话中的含义,突然觉得他似乎比我想象的认真,决定还是让他明白我的拒绝,所以就翻出当时买手机时的包装盒,然后把手机装进去——唔,还是还给他吧……
那么他的生日礼物?咳,这个问题到时再说吧……
我躺在床上继续想,发现这么多年来,我好像没主动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但其实我对数字很敏感,基本上电话号码这类东西我看过一两次很难记不住。只是他并不在意,有事自然会联系我,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想,这情况好像不太正常,事实上虽然一直在同一所学校,但我们基本上还是各过各的生活,他有兴致了会随性的逗弄着我,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在乎。
话说回来,以前开始就有不少优秀的雌性生物对大神表示好感,因为我一直是无坚不摧的挡箭牌……我突然意识到,他究竟看上我哪一点?他又会爱上我哪一点?啧,这个问题很复杂,回头再研究。便是往墙上日历一瞄,揣测着5号那天严子颂究竟会不会来。
我留了几天缓冲期给他,其实也就想让他心里总念挂着一件事,吃不饱睡不香就自然最好。
只是没想到是留了几天缓冲期给我。
先是2号那天我爸的朋友来借钱,我爸借了,据说数目不小。我妈说穿了人还是有点小心眼,脾气也有点躁,本来打算3号去补拍婚纱照,一气之下就抱怨了我爸几句。我爸曾经是木匠不是木头,这些年蒸包子蒸出了点火气,就对冲了几句,原本很小的事,我妈突然拿着我送给他们的小仙人球扔了过去,扔我爸脑门上了。
那瓷器哐啷一声,碎了。
我不知所措,还好没出大事,我爸简单拔了几根刺止了点血就坐在阳台上喝闷酒。我讨好的给我妈端了杯水,她冲我吼:这么大的人了,就你一点都不懂事!
我当时眼眶瞬地就憋红了,但我愣是没掉泪。
4号那天晚上下了点雨,天气湿热。
晚上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我从苍蝇变成蜜蜂,蜜蜂变成金龟子,再从金龟子到蚊子……潜伏在一群欲征服地球的恐怖分子身边,却总是被一双锐利的眼神盯着,便是为了逃避追杀,只能在七八十层高的高楼大厦间飞来飞去,飞来飞去,一直飞到我梦醒。
梦醒后发现,我累死了……
一瞅天气还是灰蒙蒙的,老天给我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觉得它是不是也被谁给甩了,便是预感今天碰到严子颂的可能性不大。
只是记忆突然回到那个雨天,他在大雨中漫步。
十月的雨是断断续续的,不会如三月烟雨的没完没了,也不会像六七月的大雨滂沱,基本不用担心突然劈下的闪电。
两点半我还是出了门,突然不知道出门为什么。因刮风天气有点凉,出门的时候没下雨,我也懒得带伞。
我住的这附近是老城区,人流没新区多,加上阴雨天,也少了很多热闹,大概都赶在十月一号那天出了门,意思意思热闹过,就习惯待在家里边了吧。
学校三年级的今天已经开始补课,每间学校都有升学压力,更何况在这种精英学校。门卫早换了人,奇怪我还记得一两张模糊的脸。
学校斜对面有间报刊亭,我站了没多久远远的瞧得亭内的大爷似乎在向我招手。怪老头,决定不理他。
没多久那大爷似乎交代一个买漫画书的小弟弟,就见那小弟弟蹦蹦跳跳过来,还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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