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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那几日都过得颇哀怨的小光头问:“你六师姐不是喜欢你二师兄么?”
小光头道:“对啊!”
我十分不解:“那对你大师兄又是怎么回事?”
小光头脸皱得跟包子一般:“六师姐二个都喜欢啊。”
三清祭到来之前,几日不见的帝君突出现在屋子里。我没有心理准备,局促得差点把茶水泼到他身上去。
他似乎是来检查我儿功课的,坐与阿寒一旁,指导督促,颇为耐心细致。
我暗暗偷窥着心中怦然一动:那画面……还真的挺像一对父子。
帝君的眼光似不经意扫来。
我慌的移开视线,恨不能掘个洞钻进去。
“三清祭时,师尊极有可能会召见你,因此你到时便在外殿守着吧。”
“喔?喔!”
待他走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慢半拍有些欣喜。
我虽了解不多,但隐约知道,他们师尊半月老祖似乎是在天界也顶有名气的一位地仙,号称与日月同寿。这样的上仙尊者,定是参透六合,得悟天机,会有我何时得赦重回天界的提点也未必可知。
我何不到时问问?
醮斋的地点果真是在上次无意撞到的紫极殿。殿前放起一个巨大铜鼎,供着香火蜡烛。整个中庭的弟子在外殿盘膝打座,面上虔诚无比。
我眼巴巴看着一干辈份高的弟子鱼贯进了内殿。难得身边没了衡清与司檀二人的聒噪,可一是没人理会,二是惦记着祖师召见时的光景,难免便觉得时间有些难挨。
天色清朗,辰光明媚。我携着我儿百无聊奈走了一圈,颇感无趣,便拾了一级石阶两人坐下。我打了个呵欠叮嘱我儿道:“你提起精神来,莫在祖师殿外困乏对祖师非常不敬。”我儿甚乖巧与我揉眼窝,只怪他揉得太舒服,我头直点,不一会儿竟真的睡了。
隐约间发觉自己起了身,像有什么在呼唤一般,身体轻飘飘的竟不受控制。
我一步步朝内殿走去。
三清殿前,檀烟袅绕、灯烛辉煌。
斋醮仪式是由门中几名身着道袍、模样看来极老的长老主持,我看到与我相熟了的那几人及几名高等弟子皆盘膝于三清驾前,面色庄重肃穆,坐忘心斋。
奇怪的是,竟不见帝君与那神棍大师兄二人。
我看着索然无味,一凝神似乎听到某处殿宇隐约有声音,不由自主便飘了过去。
懵懵懂懂不知穿过什么门道,见一素匾偏殿,门半虚掩着。我自那门隙看了个大概,不由得大吃一惊。
我看到帝君他褪尽外袍,身上仅着了单衣,自缚双手跪于地上,俨然一副负荆请罪模样。
他面前盘坐一个容光焕发、鹤发童颜的老道,那老道一副叹息神色,身下立着那神棍大师兄衡清,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衡清道:“祖师,此人做事下流,卑鄙无耻,便是置下五道天雷也不过份。”
想来那老道便是他们师尊半月老祖了。
只是,衡清说话时乖戾得很,浑不像对师长口吻,倒像是对平辈之间。我一边奇怪之余,一边暗暗磨牙,好你个泼皮无赖黑心肝大师兄,也不知道拿捏了帝君他老人家什么蝇头微末的错处,便落井下石!
我紧张的还待看下去,不知何处来的一阵朔风突起,身子不由自主便给卷飞了去。
落脚之处却是另一处大殿,只是殿中挂件装饰却浑不似它处,但见斗栱横梁、金砖墁地,竟是富贵耀眼得紧。两颗夜明珠殿中左右放着,殿内仙障飘渺。
我左顾右盼,以我专业的眼光,别说殿内那明珠鹤塑,便是脚下的金砖,都不似凡品。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你瞧着如何?”
我随口说:“奢气得紧,上仙的洞府布置得,跟皇宫似的。”
那人叹了老长一口气,道:“你还不过来。”
我这人向来挺警惕的,不知道为何此时却懒散控制不住自己飘了过去。绰约间有一挺拔男子立于仙障之间,伸手一揽便将我环住。
我僵住。那人跟糟老头似的又是一个长叹:
“原想让你明白些,没料反倒越发糊涂了。”
神神叨叨的。
我想问他,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说?身体猛一阵摇晃。
我一睁眼,阳光刺眼,怀里抱着我的寒儿,哪有什么殿阙金砖,什么不明男子。一弟子正面带不满愤怒地推我:“你竟睡着,快些起来!祖师有召!”
18
弟子带着我们至一殿前,素匾偏殿竟与梦中一般无异。弟子毕恭毕敬地通报了一声,方始让身示意我进去。
进了殿,我拖着儿子行了礼。方抬眼瞧清了那半月老祖,也是梦中模样。座下左右各立了帝君与那神棍大师兄。我一眼瞧见帝君衣衫齐整,面上并无半分异色,方始暗松了口气。
半月老祖他朝我儿挥挥手,慈祥慈祥道:“过来让祖师看看。”
我儿站着似乎不愿意动,我推推他,他方始缓缓踱了过去。祖师坐于蒲团,一把将我儿抱住,摸摸他的额头握握他的小手,赞道:“真是灵气俊秀的孩子。”
我听的非常满意。
祖师继续问:“几岁了?可曾历天劫?”
我眨巴眼睛,几岁我倒是听明白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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