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发现泰迪熊深蓝的外套上湿漉漉的,我忙拿纸巾帮它擦,可不知怎的,总也擦不干。或许,泰迪也在担心那个远方的人吧。
第二十二章 不做第二个“俏黄蓉”
一失恋就闹自杀?要是大家都像这样,那中国人口早就不用政府制定什么计划生育国策来控制了。虽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李哲,日子却还在平缓地过着。
我还是需要时常到维东公司去。
维东大概最近应酬比较多,很多时候都不在,于是我没事时就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儿。有一次,我迷迷蒙蒙睡醒时,看到维东站在落地窗前,若有所思地望过来。
等我揉揉眼睛,抬起头,他又转头看着外面,仿佛懒得理我。
兴许他是因为最近有点感冒,身体不太舒服,在里连烟都不抽了。
我暗自高兴,倒不是因为他生病而幸灾乐祸,实在是经常被迫吸二手烟,对宝宝有百害而无一利。自然,与此同时,我每天还是照常边做辅导员边做学生,忙碌非常。
季洁的自杀,因为发生的地点是在燕园,而今已传遍了整个校园,成为好事者茶余饭后的谈资。幸好季洁暂时在家休养,听不到那些难听的谣言。
前几天去看季洁,她身体基本恢复了,就是精神还有些委顿,话也少得可怜。
在我而言,无论是站在老师的立场,还是女人的立场,都竭力想鼓励她抛开过往,重新站起来,敞开胸怀面对未来。但季洁始终是不声不响,我一时倒不便再硬说些什么大道理。
下午刚给学生们上完课,便在系里碰到系主任和宋薄引。
“小杜,过来说话。”系主任喊了我一声,示意我进办公室。
瞥见宋薄引慎重地看过来的眼神,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进去坐下,就听系主任严肃地开了腔,“小杜,这次你们班上出的事,在学校里影响太坏。程校长和魏书记都听说了,也很关心这件事。”
宋薄引拍拍系主任的肩,“有的话还是我来说吧,杜辰薇她年纪轻,做事考虑不够周到也是难免的。”转向我,慢条斯理地说着,“杜辰薇啊,我们不是怀疑你的工作能力,也不是说你对辅导员工作不认真、不热忱,不过归根到底,学生出了事,辅导员要负上一定的责任。”“本来,到五月份,你要去普林斯顿,系里也准备给你们班派个新的辅导员。
现在呢,出了这么件事,我看你就提前点,把辅导员的那些事交给别人吧。
这样也正好有充裕的时间为去普林斯顿多做点准备。”
我低了眉听着,心里一阵郁闷。
有些事就是这样,出了问题,领导就需要找个人出来承担责任,以表示重视和关心这件事。至于那个人,是不是真的该负责任,抑或是平白无故地被冤枉了,其实没多少人会在乎。此刻,宋薄引说得相当委婉,算是提供了个台阶让我自己下。
我要是会做,就该顺水推舟,以去普林斯顿需要时间准备为理由,自动辞去辅导员的职务,给系里系外一个交代,自己也可以及时置身事外,省去许多麻烦。可那时的我,到底是太过自信,只仰了脸认真地答:“季洁出了这样的事,我这些天一直很难过。事后也仔细想过,没有及时发现她的反常情绪,没能及时加以开导,的确是我的疏忽。不过,季洁做我的学生也蛮久了,向来又很懂事,我一直很喜欢她。
目前她的心结还没解开,一下就对她撒手不管,我始终是不放心。”
“主任,宋老师,给我点时间,让我先帮她调整好心态,积极回到班上去,行吗?”我诚恳地望着眼前的两位长者,想想,又补上了一句,“要是换个新辅导员,恐怕对季洁一点帮助都没有。”“杜辰薇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讲究个认真负责到底,你看……”宋薄引对系主任说话,看似在赞同我,我却捕捉到他脸上的丝丝不以为然。系主任看看我,正要开口,蓦地被敲门声打断,不知谁在门外说:“主任,季洁的母亲来了,想找小杜,看样子特别着急。”“让她过来吧。”系主任开了门。
很快,季母进门来。
很奇怪,前次见到她时,她对我还很客气,今天却是从一进门就一路瞪着我。
“啪”的一声,季母从包里拿了个厚厚的日记本丢在桌上,怒气冲冲地大声说:“杜老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人老师的!我家囡囡那么单纯个孩子,你鼓动她去主动追男人,主动送上门去给别人糟蹋?现在她搞成这样,你像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你还有没有一点道德心!”“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宋薄引大约怕季母说出什么难听的,飞快地打断了她。季母看看系主任和宋薄引,好像才缓过点劲来,“你们是系里的领导吧,正好,我要投诉!”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季母有板有眼地开始哭诉:“我家囡囡本来是个多好的孩子呀,在家听话,在学校读书也棒。你们也知道的,她每年都拿一等奖学金的。
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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