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道闷雷砸下来,瞬间只将她的心全都灰了,还听得一旁的大小姐笑道:“四姑娘倒还罢了,老三和林姑娘怎么办的这样急?”
七姨便说,“我算了算,明年竟是没个好日子的,等过了明年十一月,倒还有几个过得去的日子,那也太晚了,想了想,还不如就和四姑娘一起,就在今年喜上加喜,不是更好。”她转眼看到林杭景脸色发白的样子,又笑道:“好孩子,你父亲给你写了信了,想是这几日就该到了,等看到你父亲的信,你也就明白了。”
林杭景把手指扣的死紧,也不敢抬头,只觉得自己已经是众矢之的般,左右没有个可以说话的人,眼眶发涨,只轻轻地一眨眼,眼泪便“啪”地一声落下来,也不说什么,转身就朝着花厅外跑去,萧书仪“哎呦”一声,跺着脚急了,“大姐,二姐,你们快别挤兑林妹妹了。”二小姐便在一旁笑道:“傻丫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没个姑娘样子,林妹妹这是不好意思了,定是没想到这事儿来的这样急。”
大小姐也说道:“就是,刚还叫三哥呢,这么会就变了样,再过两个月,就成了三少奶奶,甜甜蜜蜜,百年好合了,这会儿还不赶快找个地方躲着去,难道还等着七姨来笑,你说是不是?老三。”
萧北辰只是一笑,七姨半靠在露椅上,也转过头来,道:“我今儿可是成全你了,你怎么谢我?”萧北辰从刚才起就没有说话,听着七姨一点点地把话挑明,这会儿只觉得心中畅快,笑道:“等我在北大营练完兵,回来作东,请七姨并几位姐姐吃酒席。”
七姨一笑,“半个月后的事儿,谁稀罕你那个。”
“那七姨想吃什么说就是了。”萧北辰对答一声,眼见着郭绍伦在外面已经徘徊了多时,这会儿放下心来,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得走了,再等一会儿,估计许子俊急起来,就要往这花厅里扔手雷了。”
林杭景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往前走,耳膜旁只是轰轰作响,心突突地跳的利害,只想去找了嬷嬷问个明白,正碰上丫鬟金香拿了封信过来,见到林杭景,招着手道:“林姑娘,老爷的信,襄京来的。”
林杭景心中一凉,脚步竟有些踉跄,金香将信交到她的手里,看着林杭景面色发白,两眼泫泪,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悄悄地退下去,杭景站在走廊上,只将那封信打开,越看眼里的泪就越多,及至将那封信看完,手指发颤,心如刀绞,眼泪一行行地往下落,忽然听到有人笑道:“这是又掉金豆了。” 她心一慌,就往后退,忘记了后面就是廊柱,等就要撞上去的时候,却又被他拦腰一把揽了回来。
她的心一窒,只觉得他的手铁一般烙在自己身上,她惊慌失措地如落入陷阱的小鹿般只想往后退,谁料腰身却被他搂的更紧,慌乱间却听得他一声轻笑。
“也不过就剩下两个月了,你怕什么?”
林杭景的面孔刹那雪白,慌乱地抬起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萧北辰似乎变了一个人,那面孔在军帽的遮挡下浮上了一层淡淡阴影,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武装带,冰凉的让她只是害怕,眼泪却更是止不住了,顺着润泽如玉的面颊一径滚落下来,却仿佛是流不尽一样,倒好像是要把自己身体里的全部水分都流干才罢休,模糊间听得他一声叹息,低声说道:
“你若现在不愿意,我等你明年也就是了。”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脸上都是泪,抽噎着道:“我不嫁人,我一辈子都不嫁人,我要回家去,你让我回家去。”
他却是一声笑,“又说孩子话。”
她哭得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来,心里的委屈和绝望海一般地泛滥着,只是挣他的手,却无论如何是挣不开了,萧北辰微微地笑着,眼瞳乌黑如墨,道:“我这一走,可就半个月见不着你了。”他顿了顿,只看着她,忽地低下头来,就往她的脸颊一侧吻去,林杭景吓得顾不得什么,伸出两只手用力地抵着他的胸口,眼泪流的更凶了,急促地说,“你让我回家,我要回家去。”
得妻如她,夫复何求
她哭得再也说不出连续的话来,心里的委屈和绝望海一般地泛滥着,只是挣他的手,却无论如何是挣不开了,萧北辰微微地笑着,眼瞳乌黑如墨,道:“我这一走,可就半个月见不着你了。”他顿了顿,只看着她,忽地低下头来,就往她的脸颊一侧吻去,林杭景吓得顾不得什么,伸出两只手用力地抵着他的胸口,眼泪流的更凶了,急促地说,“你让我回家,我要回家去。”
萧北辰望着她,看着那白皙轻透的面颊在廊檐下的光芒中仿佛是浮着一层柔柔的光,乌黑的长睫毛如蝶翼,却还是挂着晶莹的泪珠,洁白的耳垂下却带着一副剔透小巧的珍珠耳坠,流苏般垂下来,颤抖不定,知道她已经慌张到了极点,他无奈,低声道:“你这样,真是让我没办法了。”
她别过头去不说话,只是那样轻轻的一个动作,一颗滚烫的眼泪便从她的脸上落下来,落在他放在她肩头一侧的手背上,泪水的热度浸入他的肌肤里,倒好像是深深的烙进去了,让他的心,怦然一动。
七月末的一日,天气难得清爽,圣颐教堂女子学校放学的铃声才刚刚敲过,萧书仪兴致勃勃地给木兰社的新社员讲解章程,林杭景,独自一人走出学校,才刚走出圣颐女子学校的大门,忽听得经过自己身边的女学生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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