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先在这里等一会,副局马上就到。”先前摔跤出丑的那个警员流着冷汗低声对陈渊衫说了一句后识相地关上门就溜,陈渊衫环顾了屋子一周轻手拿起旁边一件闲置的警服往她身上罩住披好包牢,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等。
“难受……”她睡了一会蜷在他怀里轻声呜咽了一声,软糯的声音闷闷传来,“要回家……爸爸……”
他看她咬着唇手紧紧拉着他的衣服,眼里的情绪倾泻而出,轻柔地抱着她哄婴儿一样的轻轻拍,“宝宝乖……一处理完事情我们马上回家,好不好。”
….
单景川刚打开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那个一向沉稳淡然的发小把自己当人体婴儿床,心肝宝贝地抱着怀里的女人语气急乱地又亲又哄着,还特意把灯关了坐在黑暗里只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在遇到那个能让自己不求任何回报为之倾尽所有的人之后,谁都变得不再像从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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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萱醒过来的时候总觉得不太对劲,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房间的沙发上,她人一激灵,一咕噜地从沙发上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下意识地就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陈渊衫这个时候和单景川站在门外谈事情,一听到她的声音反手开了门进去,见她醒了连忙快步走过去半蹲在她身边仔细探探她的额头轻声道,“还好没发烧,人还难受么?要不要喝热水?”
她看他眉眼间都是担心,摇摇头拉住他的手臂连忙问,“爸爸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他在哪里?我能不能去看他?”
“现在在拘留室做笔录,你放心,我这里一手看着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一点点委屈。”单景川从门口走进来一字一句道,“只是现在你暂时不能去看他。”
严沁萱听完他前面半句觉得心里松了口气,听到后面半句又觉得有些碰不着地,陈渊衫这时沉默了一会,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横抱起来朝单景川使了个眼色,“那你留意着,我先带她回去,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我。”
刚刚睡着的时候他搂抱着她不知道倒算了,这会醒着他还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她微微红了脸,有些恼地轻推他几下,陈渊衫手臂一点没松,在单景川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抱着她往警局门外走去。
“别动,你幽闭症才差不多好了,刚刚我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睡在房里我怕你又哪里不舒服,你身体弱,我现在心肝都长到头顶上了。”他步子稳稳地抱着她从警局出去,声音沉沉地带着一丝淡淡的慌乱传进她耳里。
她这时回头望望警局,搂住他的脖颈碰碰他的额头轻声说,“我还是很担心爸爸……”
陈渊衫这时停下脚步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你给我三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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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景川从邻市回来的时候就按陈渊衫的嘱咐将高雁安全地送回了家里,陈渊衫第二天早上起来不容分说就把严沁萱送回了严家让她陪高雁,不让她去公司。
严沁萱心里虽然对严凯的状况百般牵心,但是为了不让不明状况的高雁更加担心,面上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只对高雁说是一点小误会警局马上就会放人。
尹碧玠雷鸣闪电般的电话来的最快,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严沁萱正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看电视,刚接起电话就被碧女王连珠带炮地给轰得震耳欲聋。
“严二,你家这个这一手真他妈的太漂亮了啊!我估计那边的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刚刚春风得意地像只大公鸡一样抖着毛,没两秒身上的毛就被拔光了!陈渊衫太能忍了,他是不是小学的时候游泳憋气全校第一啊我草!”
这边拿着电话的严沁萱一口西瓜还在嘴里没咽下去,这下差点呛在喉咙口,缓了半天才回过去一句,“尹碧玠你能不能说话顺点逻辑啊?光顾着用排比拟人,连你说的是什么我都没听懂!”
她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尹碧玠肯定翻了个很大的白眼,半响才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她说,“你知道么?你男人低价把严氏转让出去的那个公司,其实他早就知道背后是他黑道的死对头一手操控的,那边一捅财务漏洞,陈渊衫马上就就拿了一纸上亿的投资协议书丢到局里去了!”
严沁萱听到这里握着手机的手都渐渐出汗了,“你是说……?”
“听柯轻滕说陈渊衫一来s市就派了人暗中盯着严氏的进出账,他很早就发现了亏空,是故意引了这个口子让对方发现、反将一军的,那边一看捅了财务报表马上就要抽身、手脚都没有撤干净,陈渊衫紧追着让警局顺藤摸瓜把那小公司背后的走私集团给摸了出来,现在美国这边都一片鸡飞狗跳的。”
尹碧玠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顿了顿,她叹了口气,“他其实最一开始就投了上亿的资金进去暗暗填了严氏的亏空了。”
一字一句,那些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疑惑和不解好像都解释得通了,她忽然想起那天警局门外他抱着她像对待最稀世的珍宝一般对她说的给他三天。
“你说他怎么会舍得把冠你姓氏的公司卖给别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男人最大的本事,是可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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