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周秉昆毫不犹豫得给予了血腥的镇压,一个大耳刮子将周予浵嘴角抽出了血。
彼时身高正往一米八冲刺的周予浵已是大小伙子了,愤怒得直挽袖子,质问道:“周秉昆你凭什么打人?!”
于是周秉昆决定将儿子直接打死了干净,便左右寻找趁手的家伙。
被儿子的叛逆震撼得有些发傻的张庆娅终于醒过了神,上前一把抱住了周秉昆,顺便给儿子指了条明路:“予浵你快走!去找你外公去!”
一个多月后,等高考终于结束了。周予浵的外公带着他回家,面对着他们一家三口,主持了公道:“你个臭小子敢骂你老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当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这小子我看让他出国也好,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娘老子罩着,看他能混出个什么熊样!你也不要舍不得他,由他出去闯,能闯多大祸?还能把天捅个窟窿?真要捅了,那也是美国人的天嘛,那你儿子是真本事了,我头一个表扬他。”
于是周予浵顺利出国,而且就如鱼儿游入大海,一去不肯回头。
在和儿子分开的漫长岁月里,张庆娅逐渐意识到,也许正是她和周秉昆婚姻的不和谐和她处理问题的不克制才使得正处于青春期的儿子养成了那种叛逆而又桀骜不驯的性格。
从此张庆娅也开始学着隐忍,并终于和周秉昆成功的成为了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
而这一次周予浵宣布要娶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张庆娅马上很有经验的判定,儿子是青春期的叛逆第二次发作。不是都催他结婚吗?好,他就宣布娶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没人同意?很好,他可以继续花天酒地。张庆娅决定取消贺寿的计划,让事情在低调中回归冷静。
可她没想到周予浵会为这事专程回北京一趟。
可随便周予浵说得天花乱坠,她总归不相信她那心高气傲的儿子是出自本心要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便告诫儿子道:“予浵,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不能儿戏。那么多门当户对的没结过婚的姑娘你不挑,你那么挑剔的一个人,为什么偏偏要选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你这是为了跟谁较劲?”
可周予浵却嗤之以鼻道:“妈,您还当我是小孩子吗?我跟谁较劲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啊。妈,婚姻不是讲什么条件就能幸福的,这您还不知道?妈,我十八岁就出国了,到现在我也想成一个自己的家了,什么叫家?就是有一个女人可以真心实意的给你一些平凡的普通的有些人情味的温暖。妈,人和人之间是有缘分的,这些东西,只有嘉宜给过我,我还管她有没有结过婚?”
没有母亲可以拒绝儿子这样的请求,张庆娅愣了一会儿,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你让她离得婚?小安是因为你离的婚?”
周予浵坚决的否认,只说是安嘉宜的前夫有外遇,他们才离得婚。”
张庆娅深表怀疑:“他们刚离婚,你和小安就接上趟啦?”
周予浵倒是一点也不心虚,笑道:“是的,她在我办公室碰上了她前夫和那个怀了他孩子的小蜜的,趁着她正伤心我就跟她表白了。”
张庆娅更不明白了:“她前夫带着他小蜜去找你干什么?”
周予浵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她前夫的小蜜是刘素云的女儿?”
“刘素云?”这是个太久没提到过的名字了,张庆娅问道:“她女儿找你干什么?”
周予浵笑:“她以为她是我妹。”
“嚯”张庆娅笑哂了一声,随即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刘素云给那个教导主任祸害后生的孩子?”
周予浵摆手道:“那个我没管,不过刘素云这些年好像挺惨的,生了好几种病,躺在医院里,没钱看病,我让潘军匿名在她医院账户里汇了三十万,好歹以前她也做过我老师。不过听说她情况很不理想,也就数日子过了。”
张庆娅点点头,也算是积点德吧。当初如果不是她一气之下将刘素云写给周秉昆的情书,送到了他们学校,刘素云也不会身败名裂,更不会被那个教导主任以谈话为名祸害。
这样的结果,她弥补过,却终究是害了那个女人的一生。
情爱是一枚双刃剑,把握不好,伤己也伤人。她们这一辈的人,已有人快入黄土了,可认真推敲起来,张庆娅依然不敢说参详透了这其中的奥妙。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女们的婚姻还是由他们自己做主吧。
怀着这样的心思,张庆娅终于同意和儿子一起到n城贺寿,也亲眼看一看据说给了儿子平凡的普通的有些人情味的温暖的安嘉宜。
周予浵的车子很快开到了东郊的钟山宾馆。向家的人早在宾馆门口接待各路来宾。向家的小女儿向秀琴和张庆娅是老同学,看到张庆娅下了车,忙迎了过来,笑着打趣道:“诶呀,庆娅你怎么越来越年轻啦,比我上次在北京看到你时更漂亮了嘛?”
张庆娅笑道:“你我都是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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