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气和的提出这种教人肠枯思竭的考验?
“所以我说这是试验我们彼此的真心。你知道现实有时候是很残酷的,万一后来你发现其实我们并不相配,也可能我们之间变卦爱上别人——”
“不可能!”他慌了,躁乱的攫住她荏弱身子,几乎让她整个人悬空了。“残忍的人是你!你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这几天我人在德国,每天晚上都因为想你而失眠,教授说的话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差点就冲动办休学了你知不知道?”他也是那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对她的爱已超乎他所能想像的了!
“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休学!”她不值得他为她放弃大好前程啊!
“如果你不收回那荒诞的试验,我会疯狂的!”最后他鼻尖抵住她的,目光带着祈求深情望进她眼底。
“可是我会怕……”
她凄楚的嗓音在他耳畔幽幽传开,他怔忡了。
“阿司,我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未来。”与他四目凝视,她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或许这段恋情她将永生都无法释怀,但分开却是他们必然的结果。站在他身边的合该是比她更好、可以协助他事业发展的女孩子,而不是她。“我们先打勾勾。这段期间彼此都不能联络对方。等你事业有成的时候,假若我们也都没有爱上别人,我就嫁给你。”
“如果我说不呢?”他还在挣扎。
“那我们就到此为止。”
“你先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妈说了什么?”他坚信她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这样的想法。
她摇摇头。“这不关伯母的事,纯粹是我个人想这么做。”赵婉萍只是让她看清了两人之间的差距,而她所谓的试验,是故意拉开彼此的距离,好淡化他对她的感情。这同时也是赌注,赌他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恋她,待他让岁月磨练为更成熟的男人,可能她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也不再深刻,可能他也会觉得她并不适合他。
“你一定要这么做?”他定定地望住她。
“嗯!”天知道她是如何握紧了拳头,才强逼自己点头。
“好……我答应你!”他明白自己是无法动摇她的决心,只能以紧实的拥抱倾诉他绝不更改的爱情。
窝在他温暖的胸膛,她必须竭尽力气才能克制自己不颤抖,她不断的深呼吸,要将他的气味记在脑海;伸出双臂环住他雄腰,她要将属于他的一切烙印在皮肤里,等时间一到,她就要狠心推开他,让他去拓展他的幸福,等到他身分证的配偶栏上有了别的女人的名字,他就不再记得曾经有个唤做卓乐湄的女人是他郑重宣示过的最爱了。
她想,一定是这样子的……
“妈!”夏英司气急败坏的冲进母亲房间。
“阿司?”
“终下肯回来啦?”赵婉萍的反应与夏凯雄迥然不同,一副早就料定似的,照常擦她的保养品。
“妈!你为什么在我出国时偷跑去找乐湄?你是不是又暗中派人凋查我了?”夏英司气得七窍生烟,
“乐湄是淮?”夏凯雄发问。
“乐湄是一个缠上你儿子的野女人!”赵婉萍瞥了丈夫一眼,那张没让岁月留下痕迹的容颜找不到丝毫愧歉。
“妈!乐湄是我爱的女人,你怎么可以把她形容得这么不堪?”
“你为了她跑来跟我大呼小叫,不是野女人是什么?”赵婉萍的眼中充满了责备。“她到底是使用了什么狐媚术,让你这么鬼迷心窍?”
“这不关她的事,重点是你到底跟乐湄说了什么?”夏英司已经愤怒到不顾尊重,啜门大开的直轰母亲。
“怎么?她跟你告状了?”哼!贱蹄子!
“是我问她的!妈,你知不知道被你这么胡搞,乐湄居然和我提出暂时分手的要求,老天!我怎么受得了?”夏英司抱头嘶吼。他的心已紧紧系在乐湄身上了,她的一颦一笑是他最刻骨铭心的依恋,他无法失去她啊!即使是一分钟见不到她,他就相思欲狂了!
“暂时分手?”夏凯雄不解,却也大抵明白妻子又出手干涉年轻人的感情了。
“对,乐湄她要我专心课业,毕业之前都不准我去找她……”夏英司痛苦的低语,从他布满血丝的眼眶显示出他有多难受。
“哼!话讲得这么好听,我看她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吧!”赵婉萍秉持一贯的尖酸刻薄,仍不认为自己有何错。
“妈,我实在不得不怀疑你究竟对乐湄做了什么,虽然她一直坚持是她自己的想法,但是我太了解你了,妈!”夏英司笔直的望着母亲,像是要从中窥伺出什么。“除了我真正的身分之外,你还说了什么?“
“我、我……阿司,你心底到底还有没有我的存在?竟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赵婉萍很讶异卓乐湄居然没和夏英司打小报告,而她也不能泄了自己的底,因为从儿子激烈的反应让她感受到,他是非常、非常难乎卓乐湄。
“你不要扯开话题,回答我!”
“别这样,阿司。”夏凯雄认为自己有开口的必要了,否则依儿子桀鸳不驯的性子,没闹到掀开屋顶就不错了。
“爸!”夏英司挥开父亲的手。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保护他珍爱的女子。
“妈,我爱她!很爱、很爱她,为了她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拜托你别再管我了!”
“你才几岁?懂什么爱不爱的?你知不知外面有多少女人觊觎咱们家的财产?而你就是她们达成野心最好的跳板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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