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如果茨木童子没有细心地收敛起自己的气息,恐怕那些敏感的鱼群都会被吓跑的,更何况他们站的位置甚至离鱼群只有薄薄的一层结界阻隔,如果不是怕惊扰到它们,早川绛定会伸手忍不住抚摸一番。
仿佛也想到了这一点,茨木童子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问了句:“怎么不伸手摸一摸呢?”
“我也想啊,”早川绛有些留恋的摇了摇头,却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建议,“如果我摸了它们,可能就会被排斥,也可能会被视作危险,如果这样的话,它们岂不是觉得这里不安全了?”
“我只是趁机窥伺它们美丽的路人,但如果惊扰到它们就不好啦。”
茨木童子没有说什么,而是用那只大手有些笨拙地摸了摸早川绛的头顶以示安抚,原本因为怕冷戴着的斗篷兜帽被早川绛放了下来,现在茨木又贴心地替她戴了上去,只是没有提前抚平头顶的碎发,有好几缕都跟着拉到额角的兜帽搭上了脸颊。早川绛鼓着脸向头顶吹了一口气,余光看见那束头发不甘心地飘了起来,然后又悠悠搭回了原地。
茨木看到早川绛懒得没骨头似的样子弯了弯唇角,然后又伸手把那缕发塞了进去。“回去吧,还可以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如果是一晚不休息,他倒是一点事儿也没有,只是早川绛怕是吃不消了,看着少女的面颊略带倦色,哪怕之前睡了一觉,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困了的。
“好。”早川绛乖巧地应了一声,现在哪怕是天亮了,但距离水下宫殿的人们起床活动还有一会,现在赶回去不仅不会惊动到大天狗,她反而有时间好好休整一番,“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一晚上都没睡,感觉我拖累了你呢。”早川绛现在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玩得起劲的是自己,对方只是一个陪客,但还是跟着熬了一晚,如果一点表示也没有那也太不懂礼数了。
仿佛对早川绛这番客气话很看不惯,茨木童子闻言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捏了捏早川绛的脸颊,却也控制好力道不会捏红,早在早川绛假装吃痛皱着鼻子之前他就松了手。
“知道说错话了?”茨木童子看着早川绛的可爱模样心里霎时化成一汪水,看着早川绛不住地点头便放过一马。他的视线从早川绛小鸡啄米一般的小脑袋上往下滑了一段,在看到那纤细白皙的脖颈时喉结动了动,最后定在从衣领露出的一小节红绳上。
那是大天狗送惠比寿那里拿到的御守,上面的气息让他不知多少次暗暗咬牙切齿,任谁都不会愿意看中的姑娘身上始终有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更何况是要一争高下的情敌,御守既然没办法取下来,那么他也不甘心就这样看着早川绛顶着大天狗的标记满世界乱窜——
那么干脆他也留一个标记好了,顺便膈应一下大天狗那个家伙。
这么一想,他就很快想好了对策,引导的言语也就这么顺畅自然地说了出来:“既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那么以后跟我一起可就不要这么客气——”
他一下子靠近了早川绛,就连呼吸也清晰可闻起来,他看着早川绛有些紧张地咬了咬下唇,便伸手轻轻点了点小姑娘的小下巴,然后不容任何拒绝意味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既然已经是朋友了,那以后就不要这样了,我不喜欢。”说着,他缓缓蹲了下来,直到面颊对上了早川绛从斗篷里露出的裙摆这才抬起头补充完未尽的话语,“所以我给你一个东西,不许取下来,不然……你知道我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不知何时,茨木童子手中拿着一串看起来有些老旧的铃铛,早川绛一眼就认出是茨木童子脚踝上从未被取下的那一串。
“你干……什么?”没等早川绛细想,她就被茨木童子接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茨木童子径直伸手撩起了早川绛的裙摆,露出立面藏起来的纤细的脚踝,那双小巧的脚让他很想放在手里细细把玩,但是这样肯定会吓到小姑娘的,更何况他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
茨木童子把那串跟了自己很多年,充满了妖力与自己气息的铃铛系在了早川绛的脚踝上,不多不少正好两圈,因着茨木童子妖力的维持,那脚链始终轻轻漂浮着,不会硌到少女细嫩的皮肤,也不会因为遥远的路程而变成累赘。
既然没办法退回去,早川绛便也收起小情绪有些不自在地晃了晃脚踝,顺势拜托了茨木大手的掌控,她伸手理了理裙摆,也没有责怪茨木童子有些孟浪的行为,毕竟这个家伙性格便是如此,要细细追究的话恐怕类似的行为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她试着活动了几步,发现那串铃铛仿佛没有戴上似的毫无感觉,但是亲眼所见又做不得假,她便有些好奇地询问道:“怎么没有声音呢?”
茨木童子收回视线,看到早川绛没有排斥的意思就放下心来。
“这串铃铛本来就没有声音,这个是跟着我变成罗生门之鬼时就形成的妖铃,出了声音反而和普通铃铛没有区别了。你就当做是一个小礼物,反正我也用不着,倒不如交给你帮我保管。”
“……”
早川绛总觉得茨木童子没有告诉自己实情,但是对方已经很快转移了话题,并且话题内容让她不得不重视起来——
“再不回去,大天狗就要起床了。”话一说完,茨木童子就满意地看着早川绛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往回跑,裙摆被风轻轻鼓起又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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