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却仿佛没听到,一只手接了过去,放在耳边,声音喑哑:“我想你。”
她立在那里,不能动弹。
沈笑笑已经走了,那天是她亲眼站在门边看着她脸色苍白跌跌撞撞逃一样的跑下楼梯。
她不会再回来,手机号也早已更改。
可是想想手机里那上百次的拨出号码。
萧何曾经这样心甘情愿自欺了多少次。
她终于忍不住,冲他吼:“萧何你真td自己在这窝囊丢人现眼!”
萧何醉的太厉害,惺忪的看了她几眼,忽然就低低笑了起来,只是止不住的笑,只是那笑声让她想落泪。他终于停了下来,朦胧着醉眼看她:“我是窝囊,可是她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要怎么去追?”
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是无波无澜,全然没有伤痛不甘,仿佛只是平平的讲述。可是就是这种云淡风轻让她心惊,一时间,她只能楞在那里呆呆看他。
说完了这些,他仿佛酒有些醒,仓皇的别过去了脸。但是彻夜不眠的路灯,还是真实的反射出他眼底的一点晶莹。
大约是泪光。
为着这个可能,第二天她毅然的买了车票去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看着出神的苏情,宋秦也有些若有所思的默然:“只是不知道你这次成人之美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
苏情悠悠回了一句:“结果已经明摆着了。”从此王子与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时光。
宋秦微笑摇了摇头:“所以说你们还是太年轻,相守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苏情问:“你是担心那个沈笑笑?”
她那副患得患失唯唯诺诺的样子确实很让人不放心。
宋秦手指轻叩吧台:“我担心的是萧何。”
苏情嗤笑一声:“他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又不是没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又自嘲的笑了笑:“原来都以为他是最没心没肺的,没想到现在成了个痴情种。”
宋秦又摇了摇头:“就是看他这副样子我才担心,他这样用心,眼里绝容不下一颗沙子。就像是把全部身家投注的赌徒,迟早会出事。偏偏他们萧家的人都一个性子,要么就眼高于顶,要么就死心塌地,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苏情不以为然:“照你这么说,深情反而是错了?”
宋秦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太多心,不过还是厚着老脸为自己辩解:“我这可不是自己瞎掰的,是金庸金大侠总结的八个字,强极必辱,情深不寿。啧啧,多么哲理的话,我居然张口即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自吹自擂。
苏情看了一眼这个自我感觉飘飘然的大叔,忍不住凉凉嘲讽:“说起大道理是一堆一堆的,可惜有这么多的理论到现在连个初恋都没送出去。”
“哗啦”某大叔的玻璃心肝再度破碎,四十五度角仰望舞池里的水晶球,泪流满面。
苏情习以为常视而不见,推开面前的酒杯起身往外,走到门边才想起来,回头问:“萧何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的火车,后天到。”某个老泪纵横的大叔回答的语气很哀怨。
回家
买车票的时候正值暑假开学的高峰期,连卧铺都买不到,只买到了硬座。幸好是从y市首发的车次,提早上车也不用太挤,两个人的东西都不多,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刚坐上了座位,沈笑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原来是沈妈妈。又是一副老生常谈,要她自己路上小心,最后又转到她没必要一个人辛辛苦苦去外地工作的抱怨。
沈笑笑有些无奈的劝慰:“妈,我只是原来工作没有交接完,很快就回来了。”
沈妈妈这才放了心,又唠叨了一通自己要好好保重,早点回来的话,才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就看到萧何侧着脸的看她:“怎么不说实话?”
“什么实话?”虽说有些逼上梁山的意思,不过她的确也是要去学校提一下自己的档案。
萧何一脸坏笑:“告诉她咱们其实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沈笑笑红了脸:“胡说什么呢?!”
萧何喊冤:“这可是你昨天亲口答应的,路上那么多的人都能作证。”举起她的手洋洋得意:“就算现在没有人证,有这个在也算是证据确凿啊。”
那颗昨天被他套上的戒指在灯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沈笑笑顿时窘迫,假装认真地摊开刚刚买的报纸:“我懒得跟你胡闹。”
报纸上的娱乐版大幅刊登的都是李嘉欣终于圆梦嫁入豪门的消息,从次日工作到八大家规,即使是八卦也挺有意思。原本只是转移注意力的沈笑笑,也渐渐看得认真起来。
“笑笑。”耳边传来萧何的声音,她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他又叫:“老婆。”她全神都放在报纸上,还是随意的答应了一声。
过会才反应过来,抬头看见他只是侧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顿时浑身的不自在:“你又看什么呢?”
他不紧不慢:“看我老婆呢。”
“扑哧”对面的人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沈笑笑窘到不行,又羞又气:“别闹了!”
萧何一本正经的刻意谦恭:“谨尊老婆大人旨意。”
对面的笑声更大了,沈笑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么一会的功夫,火车已经启动了,平稳而有规律的震动,让沈笑笑不由自主的泛起困。
她最近总是特别容易犯困。
她摇了摇头试图提神,萧何把她拥在怀里:“想睡就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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