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恍然查觉,原来自己比想像中的更在乎,在乎到……不愿失去,不能失去!
他想,自己这辈子注定是离不开那个人了,就像鱼不能离开水一样,一旦离开了,他想,他可能会乾枯而死。
回房匆匆打包行李,李从青坐上马车前,对魏小渺说:「小渺,我虽然不大晓得你和七王爷之间的事,不过我还是想多嘴劝你一句,不要像我一样逃避退缩。」
「李大人……」
「该把握的就好好把握住,想追求什么就勇敢去追求,不要因为害怕与自卑而裹足不前。」李从青拍拍他,由衷再道:「小渺,你和别人一样,都值得拥有尊严,更值得获得幸福。」
魏小渺沉默了会儿,眼神闪过一道决心的光芒。「李大人,请您自己回京城,小人想往楚南去。」
「嗯,去吧。」
「请您路上小心,一切多保重。」
「你也一样。」
相视一笑,无声给予诚心的祝福。
于是,二人就此别过,各自去追求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
◇
「能不能再快些?」李从青不时催促马夫,恨不能插翅飞回去。
「大人,够快了,再快车就要散架啦!」车夫已经很努力鞭策那二匹飞足狂奔的可怜马儿了。
李从青本来想骑马比较快,但他的骑术十分差劲,只怕还没回到京城,就先在半路不小心摔断手脚或扭断脖子,虽然归心似箭,不过还是乖乖坐车比较安全。
坐在马车中,一件一件回想自己与皇帝之间的种种,最后,他想到六年前的那一夜与之后的事,即使已剥光吃个干净,事后仍举棋未定,真的就这样跟了皇帝,成为皇帝的……男宠?
想当初举士入朝只愿当个闲官打混摸鱼,岂料竟莫名其妙混到皇帝的龙床上,到底是有没有这么曲折离奇的啊!
记得那日凌晨,天色未亮,他因为平日要上早朝的关系,所以养成不管何时睡下,翌晨都会在固定时间醒来,不过还是会赖床,直到小仆来叫人才会很痛苦的起来。
闭着眼睛半梦半醒之间,手摸到一堵温热光滑的东西……咦……他床上摆了什么?摸起来挺舒服的。
皇帝被摸来摸去地扰醒,抓住轻易撩起火苗的手,轻声道:「天还早,再睡些儿。」
「嗯……小锅子,待会记得叫我……」
把他误认为府里的下人?皇帝微哂。「好。」
「皇上,该更衣了。」魏小渺已在床围外候立。
皇帝为赖床的人掖好被子才起身下床,让魏小渺侍候洗漱更衣。
半晌,李从青恍恍惚惚的又咕哝:「小锅子,时辰到了没?」
「还没,您再睡会儿。」魏小渺说。
「小锅子,你今天怎么有二种声音呀……」说话声渐小,又睡着了。
皇帝回身亲了亲他的嘴,吩咐留着侍候的人不用唤李从青起床,才离开。
李从青半梦半醒,当神智终于比较清醒时,天已蒙蒙亮。眨眨眼,他「啊!」一声弹跳坐起,掀开被子跳下床,倏地一阵凉意,低头一看竟然光溜溜一丝不挂。呃,昨天怎么没穿衣服就睡了?不对,这是哪儿呀?
眨眨眼再看清楚,才发现自己不在家中,这才蓦然想起昨天在宫里过夜,脸颊不由得胀红发热。
「大人,您起了吗?奴才进去侍候您。」外头有人说话。
「不用了,别进来!」李从青急忙拿整齐披挂在屏风上的朝服穿戴,匆匆开门。
「大人,请漱洗。」二名宫侍捧着清水立在门外。
李从青随便洗漱一下,就冲出去了,一边跑一边结着官帽系带。
大殿中已开始议事,他屈低身子蹑手蹑脚地悄悄摸进去,幸好自己的位子在最后面最靠近门边的地方,不会惊动到其他人。
皇帝高坐龙座,自然能看到他偷偷摸进来,不解心忖,他怎么会坚持要上朝呢?封他做尚君的念头更强了,但终究忍抑下来,不欲强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当然,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那事儿例外。
忆及昨夜春风一度,身体不由自主涌上一股热潮,皇帝并非性好渔色之人,可李从青却激起他前所未有的巨大yù_wàng,想拥抱他、亲吻他、深深埋进他的身体内,一次次狠狠的冲撞……想着,几乎要微微战栗起来,下腹荡开一bō_bō甜美的电流。
「皇上、皇上?」一名老臣轻唤失神的皇帝。
「这事让朕再想想。」皇帝敛回目光,一半心思在朝政上,一半心思在李从青身上,索性再议了几件事后即退朝。
李从青回到礼部,情绪显得烦燥不安,屁股坐不住椅子,一坐下去就又弹了起来,彷佛上头铺了块针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老尚书瞧他面色有异,身子貌似不大舒坦,便让他告假回家休息。
当皇帝让魏小渺去召见他时,他已离开皇宫了。魏小渺回报,询问皇帝是否要去李府将人召回,皇帝说不用,心道回去了也好,如果李从青在伸手可及之处,他只会想再把他拖上床去这样又那样,而这令他觉得自己简直快变成纵荒淫纵欲之人了。
摇摇头自嘲一笑,长久以来第一次如此渴望一个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贪鲜吗?或者真喜欢上了?无论哪一点,都绝不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
罢了,平生难得一次不经过深思熟虑的率性而为,只要李从青不拚死拒绝恩宠,在他身上将可找到难以言喻的乐趣,所以别把他逼得太紧吓跑了或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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