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约在一咖啡馆内。幽静典雅,醒目的是厅正中间摆着一4、5米长的巨大鱼缸,清澈的水中各色可爱的热带鱼悠然摆着薄绢似的尾鳍游弋着。有些自顾自地由东到西、由西到东一趟趟转悠;有些活泼地忽上忽下,轻盈地到处窜;还有些好奇地贴着玻璃,观察着我们,就像我们观察它们一样。只是荧蓝炽白的灯晕折射下,它们都鳞鳍熠熠,闪耀着奇特的光彩。
赵子玉观察着我,随意扯了一些我在美国的发展,末了,绵里藏针地说:“单小姐与李大导演比翼双飞,在好莱坞双双挣下一番事业,实在令人好生羡慕。”
微“嗯”了声。
她浅尝咖啡,像不经意地提起:“这三年来,阿政也是锐意进取,大施才干,鼎华已少不了他。不过里面gigi的帮助可是功不可没啊!你远在美国可能不知,他们俩情意浓浓实是让人感动。自从阿政和gigi在一起后,往日的fēng_liú全没了,这三年再没传过任何绯闻,交过任何别的女友,一心一意对待gigi。就连家父都很是意外,戴伯父也很是欣慰。”
面无表情地盯着赵子玉,她的话一点点流过脑海,不断重复着,一丝甜蜜慢慢渗入心窝。
而赵子玉面上闪过满意:“可敬的是,gigi是真心实意倾力辅佐阿政。说来惭愧,我那时到是小看她,原来她在瑞士商学院念书是真才实料。她在鼎华的银行干得风声水起,很有天赋,帮了阿政不少忙。害得戴伯父有不少埋怨,自家闺女如此能干却没在自己的家族企业里理事。”
一条金龙鱼施施然游到鱼缸尽头,长尾猛甩突然发力一个转身,“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水波大幅度起伏,细微的白色泡沫浮现水平面。惊得边上的小鱼都“嘶溜”找假石、水草躲将起来。
“他们俩订婚已久,只是这二人都是工作狂,缛节,每次提到盛大婚礼,她都头痛,所以由着他们拖到现在。可如今他们年岁不小了,阿政再不结婚也不像话了,赵戴两家家里已经定下来,年底一定把婚事办掉。到时候单小姐来吃杯喜酒哦。”
勉强一笑,僵硬地点点头。
咖啡馆员工过去给鱼儿喂食,鱼食一撒下,大大小小的鱼儿哄拥而上,倾轧渴望地抢食。更惊扰了一池碧水,混乱不堪!
过了几天,来m&s公司,想寻马里奥办点事,去他办公室时,一些人正搬家具进一个办公室,好奇地探头环视了下,问工人:“这是谁的新办公室?”
答:“阿历克斯.赵的。”
“哦。”心中一动,更仔细地观赏,装潢得奢华、大气,还不错。然后有两个设计师模样的人在里面商量墙上做什么装饰。
“不知赵喜欢不喜欢巴洛克风格的浮雕?我认为挺配的。”
“你没征询过他的意见吗?”
“呃,他说随便。不愿花心思在这上面,我也碰不到他的面。能怎么办?”
“哦。我到觉得挂些现代主义画派的作品可能更好。大大的无边框的几幅,就很有格调、气势。”
忍不住走上前去插嘴:“还是别挂任何饰物好。这暗调的墙纸就很合他心意了。什么装饰品都不要,放上一两样四季常青的植物就可以了。书柜的空间倒是可以再大一点的。”
他们对视了一眼,疑虑地问:“会不会太简单了,空荡荡的?”
笑笑,不再言语。转身要走,一回头,却见gigi站在门前,静静地看着我们。不由得局促脸红起来。
她甜甜笑着,齿如编贝:“索菲,一起吃午饭好吗?”
又一次,坐在了同一家咖啡馆里,想想也好笑。
gigi落座随意点了餐后,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当作没见到一样,慢慢翻着菜单细细考虑菜式。
突然,她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阿政是什么关系?”
猛然抬头瞪着她,我茫然不知所措,可真的是迷惘!那么多人问过、猜过,我却真的说不出来!是情人?能上床的朋友?老板和雇员?我从来没弄清楚过。似乎很可笑,这十几年的纠葛,他没对我说过什么,我也没对他表白过什么,即使是最简单的三个字:我爱你。
她的大眼睛烁烁有神,我现在才感觉到她的精明来。见我不答,她也陷入沉思。好一会儿,还是她说:“我一直在猜是否有那么一个人?可三年了,阿政都没有显露出一点迹象,我就嘲笑是自己多想了。可看他在见到你时的样子,我知道我没有猜错。”
千思万绪,心中隐隐酸楚。
“索菲,阿政和你提过我和他的事吗?”
缓缓地摇头。
她自嘲地一笑:“哦,我真是多此一问,他的脾气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想知道我们的事吗?我不介意。”
也不理会我,她的思绪缥缈,徐徐说道:“我和阿政自小相熟,可他比我大十岁,小时候对我从来说他就只是个大哥哥,会保护我但也不是很亲近。不过说来奇怪,虽然他从没待我很热情、宠爱过我,可我就是喜欢他多一点,讨厌阿鹏哥。这也是冥冥中注定的!
中学时我出国读书。后来我爱上……一个人。可那是绝对不会被家人允许的,甚至知都不能让人知道的。三年前回国后,我重遇阿政,两家人就有意撮合我们。那时……”她苦笑一下,“真的很无奈,我就想先假意应允再说。没想到,阿政也是这个意思。他不知怎么知道我恋人的事,就说他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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