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面向身边的冷静,看着他悠冷的眼睛,低低地声音打破了四周的静谧,“第一个问题,我不会放弃只有我才能做的这场手术。因为,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爱情,扼杀一条无辜的生命,我的职业不允许,我的良心,更不允许。”他的眼眶慢慢泛红,“如果我因此无法见你最后一面,我不要你原谅我。你死我生。时间,就是对我最好的惩罚。”握上男人冰冷的手掌,扯开一个难看的微笑,“第二个问题,做医生,治病救人,在哪里都是一样。如果没有你,没有我妈,有机会,也许我会去做无国界医生。”他不是救世主,心里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爱人与亲人。
冷静眯起眼,捏紧掌中冰冷下来的手,“不准去。”
白泽靠进他肩膀,“有你和我妈在,我当然不会去做那么危险的事,让你们在家里担心。”
气氛有些尴尬低迷,冷静牵起他的手,扫过客厅里的众人,想要上楼去了,拉了拉,身边的人不为所动,认真地看着他,表情沉滞,“你会怪我吗?”他需要一个答案。
“什么?”冷静挑眉。
“如果有一天,我为了不相干的人,不能去见你‘最后一面’,你会怪我吗?”白泽看着他,不知为什么非要对方给他一个答案。他之前从未做过这样的设想,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入戏这么深,偏要执着于这个答案。可是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性——没有见他最后一面,他的心里就闷痛窒息得让他受不了,“如果我不是医生或者当时有人能够接替我,又或者对方不是性命垂危,即使丢掉工作,身败名裂,甚至失去性命,我也会赶到你的身边。你,你会怪我吗?”
心中震荡,冰冷的眼眸中闪过波动,看着对方为了这莫须有的假设忐忑难安的神情,冷静心里有些焦躁——自从他们在一起,这个谈笑间挥洒自如的人何曾像现在这般彷徨不安过,瞳孔紧缩,他揽过对方微微颤抖的肩膀,紧紧抱在怀里,“我不怪你。”顿了顿,“我知道你是我的,即使我死了,你也是我的。”
“……”无言。
为什么当他沉浸在这种假想的“罪恶感”中,让自己自责愧疚的要死的时候,男人却还紧紧纠结于“占有欲”的问题不放?他无奈的想翻白眼,之前的愁云惨雾霎那间烟消云散,为了这个自大霸道不讲理的家伙,自己刚才的多愁善感与愧疚之情真是没有显得多余,忍不住拔高声音,恶声恶气地开口,“你都‘死’了,还要管着我?”
咬牙切齿啊咬牙切齿。
冷静垂下眼,仿佛正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冰冷的手忽然握上他洁白纤细的颈项,在那里来回厮磨,出口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带着命令般的霸道与压抑和金属般的冰冷,“不管死活,你都是我的。”
四周静的可怕,空气中的分子仿佛都凝结在了一起。冷逸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的心脏狂跳,脑海里也乱七八糟的浮现出几个字——杀人,犯罪现场。
威胁,他的大哥在威胁学长,那冰冷阴沉的可怕眼神,那细长白皙的脖子,仿佛下一刻,他的大哥就会扑上去咬住对方的脖子或者直接捏断它。他心中打鼓——他们真的结婚了吗?正常人会在结婚的第二天,就“掐”着爱人的脖子,威胁着要“杀”死他吗?
看着面前的“闹剧”,冷天翔双手握拳,脸上露出讽刺的神情——多么惊人的相似。此时此刻,面前的冷静和他母亲,两个人冰冷高傲的脸在他的眼中重合起来——他们都有一幅冷漠到能够冻伤人的心肠,他们的血液里都蕴含着对爱情的疯狂与偏执,他们都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医生,他们冰冷高傲的心总是会被那些温暖虚伪,清澈博爱的人所打动,他们都爱得不死不休,不,应该说是死了都不罢休。死了,也要一个拼命地追过去一个紧紧的握住不放。
冷天翔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他吐出口气,佝偻着身体,颓丧地靠向身后的沙发。他想他其实不懂方菲与冷静,尽管他们是他的妻子,他的儿子,他们离他如此遥远,他无法理解他们血液里疯狂偏执的爱情。他和冷逸母亲的婚姻与感情建立在两个人长久以来的相濡以沫,他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细水长流的感情,亚琴的出现,填补了他感情上的创伤与空洞。随着年岁的增长,回首过往,那段曾经让他痛彻心扉的“爱情”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心底里,他已经承认,对方菲——他的前妻,得不到的执着与不甘心多过他心底对她的感情。也许那时候她的“蔑视”不是不无理由的。如果说爱一个人就是爱他的全部的话——他迷恋她绝世的美貌,仰视她高高在上的身姿,可是他并不真正爱她冷漠冰冷的性情内在。
白泽的神情平静,心里,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心乱的那个人不是他,是冷静,男人的面色冰冷,可是他却能够感到对方内心的波涛汹涌——就像暴风雨前的海面——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波涛暗涌。每次男人不安焦躁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他的脖子、锁骨处来回抚摸,好像只要他这么做了,他的心情就会随之平静下来。他其实早就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占有宣言”与“疯言疯语”,只是——
“如果我比你早死呢,你也不会变心,不会去找别人吗?”白泽忍不住问,虽然他其实知道这样跟着他一起“发疯”很荒唐,可是,他心里真的有些好奇。
男人毫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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