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不经意地碰触到他的胸膛。
“你要自己刷牙,还是我动手帮你?”他蛮横地询问道。
她接过牙刷和漱口杯,瞪了他一眼,嘟囔道:“你不出去吗?”
“我留下来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坏坏地勾了一下嘴角,语气充满调侃之意。
“我想上厕所,你也要留下来替我掀马桶盖吗?”她倔强地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如果你需要这方面的服务,我也不反对。”他耸耸肩,暧昧地暗示道。
“你这只甜食兽,给我滚出去啦!”她推拒着他的胸膛,将他赶出浴室外,重重地甩上门,落了锁。
他朗朗的笑声透过门板传进她的耳膜,积郁在她心里的阴霾似乎也随着他的笑声点点散去。
她凑到洗手台前,洁亮的镜面映出一张浮肿的脸和一头蓬松纠结的长发,她打开水龙头,掬起冷冽的水,冲洗着脸颊。
劈腿、用情不专的人是周仁森,又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萎靡不振,拿别人的过错来折磨自己呢?
就算周仁森听到她憔悴神伤的消息而有了罪恶感,那又如何呢?从她决定不要他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成了毫不相干的陌路人,再多的沮丧与自责,都不能改变她错爱过的事实,那她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呢?
她反覆思忖着他的话,渐渐地觉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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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菲穿着一件短袖的棉质上衣和牛仔裤,套上了轻便的运动鞋,将蓬松鬈曲的长发扎成马尾,露出洁皙的颈项。她百般不情愿地被霍骐昂硬塞进车厢里,因此赌气地噘起红唇,然而这任性的举止却无损于她柔美的侧脸线条,反而平添了几分个性美。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她侧睨了他一眼。
霍骐昂关上车门,落锁,横过身体替她系上安全带,长臂不经意地擦过她柔软贲起的胸晡,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突地从耳廓慢慢地晕染开来。
“放心,总之不会把你卖掉。”他透过后视镜觑着她,腾出一只手抚着她的发心。
他温柔的举止令她微微愣住,脸颊一片燥热,忽然之间,瞹昧的氛围在静默的车厢中蔓延着。
她别过脸,闪躲他的视线,摇下车窗。沁凉的冷风吹拂在面颊上,暖暖的阳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令她感觉好舒服。
随着车子的加速,他们驶离了市区,往苍绿的山道前进。她侧着脸看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致,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在非假日时悠闲地在外头游荡了?
以往,她一颗心总是悬在工作上,手机永远保持着二十四小时开机的状态,随时随地准备应付客户的要求,不只要为新人筹办一场完美的婚礼,还要克服种种困难和突发状况,让婚礼顺利进行下去。
偶尔遇上新娘有“婚前恐惧症”,她还得充当心理咨商师,安抚她们的情绪;或者,若碰到花心、不负责任的新郎,她则必须时时提高警觉,深怕他们的前女友们会失去理智地前来闹场。长期以来的忙碌工作积郁的疲惫感和情感的挫折,几乎令她失去了快乐的力量。
匆地,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由背包里掏出手机接听,蓝桐智的声音由话筒的另一端传进她的耳膜。
“……嗯……常凝芝的婚宴企划书我放在左边抽屉里……大致上都筹划完整了……对,喜饼和喜帖也弄好了……”絮菲交代着联络事项。
蓝桐智在电话另一端,报告着工作状况。“刚才常凝芝打电话来,说下星期三要来试吃喜饼和挑选喜帖样式。还有,她想看白纱礼服和伴娘礼服……”
“我知道……下星期我回去上班时会回电话给她……”絮菲对着手机回答道。
“……好了,公事交代完毕,现在换关心私事了。你心情还好吗?”蓝恫智问。
“我很好。”絮菲别扭地睨了霍骐昂一眼,他握着方向盘,正专注地开车。
“你的那只‘甜食兽’有没有好好照顾你?”蓝桐智问。
“他才不是我的,你想太多了。”她瞟了话题中的男主角一眼后,连忙心虚地移开目光。
霍骐昂透过后视镜觑着她,饶富兴味地挑了一下眉。他听得出来她娇嗔的语气里正在谈论的人是他,趁她聊完公事之际,他索性夺走她的手机。
“你做什么?”她讶然地瞪住他霸道的举止。
“问候你的同事。”霍骐昂对着她说,继而将手机安置在耳边,说道:“蓝桐智,我的房东小姐正在放长假,不谈公事,有什么天塌下来要处理的问题,请你都自己解决,不要打扰她。”
说完后,霍骐昂酷酷地收线,将她的手机关机。
“你怎么可以拿走我的手机?”絮菲无奈地看着手机滑进他的口袋里。
“要是有本事,自己来拿回去啊!”他迷死人地微微一笑。
“你这……蛮横不讲理的肌肉人!”她娇睨了他一眼。
“你好像对我的饮食习惯和身上的肌肉有很多意见?”霍骐昂问,伸手从后座取出一袋零食递给她。
她取出一瓶矿泉水,咕哝道:“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爱吃甜食!”
“你没听过爱吃甜食的男人不会变坏吗?”他幽默地瞅了她一眼。
“没听过。”她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
“恭喜你,又学到一课了。”
“甜食兽,拜托别闹了,快点把手机还给我,要是公司突然有紧急状况联络不到我,那该怎么办呢?”她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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