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情迷。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往前倾了倾身子,头微微一斜,薄而热的唇便贴在了唐素染柔软的双唇上。
唐素染被吻得有些突然,保持着半趴的动作忘了做出反应。直到赵翊慢慢撤回身子,她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你……”
赵翊挑了挑眉,颇为理所当然道:“这是你自找的。”
唐素染从来不是会吃亏的主儿。她双手在石桌上一撑,将身子又往前送了送,双唇在赵翊的唇上轻轻一点,又很快收回身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歪着头笑,挑衅道:“这也是你自找的。”
她这一下子,让赵翊莫名地浑身燥热起来。
他端起酒杯猛地灌下一杯,好像还不不能将那燥热压制下去,接着便又是一杯。
第二天,赵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有些发晕,他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去摸索自己的衣服,一伸手却触碰到一处滑腻的地方。他艰难地睁了睁眼,刚看清那是什么便激灵一下清醒过来。
他小心翼翼地挎着步子下了床,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便往门外奔了出去。
张叔见自家王爷慌慌张张衣衫不整地逃出房门的样子,朝这边看了看,连忙上前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哦……张叔啊,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赵翊将外袍穿上,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草草跟张叔招呼。
张叔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看早已越过树梢的太阳,回到:“王爷,辰时已过,不算早了。”
赵翊左右看了看院子里没有其他人,面上有些尴尬地低声问道:“张叔,王妃……怎么会在我房里?”
张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昨晚是王爷您自己将王妃抱过来的,王爷难道忘了?”
“我?我怎么会……”说到这里,他依稀记起了昨晚的事。
他只记得昨晚和唐素染喝酒来着,不知不觉将唐书礼送来的那两坛酒给喝了个精光,两个人都有些醉意,再到后来的事情便记不得了。
酒这东西,就是个祸害!
他哀怨地看着张叔,道:“我昨晚将她往这里抱的时候,您为什么不拦着?”
张叔一脸的无辜:“王爷,老奴昨天是想让锦翠那俩丫头将王妃扶回芳林苑来着。是您胳膊一挥,将那俩丫头赶了回去,非要自己抱王妃到您的房里。老奴又怎敢拦着?”
赵翊噎了噎,无话可说。他回过头做贼心虚般地朝房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吩咐道:“我今天还要去兵部交接一下,待会儿王妃醒了,张叔跟她解释一下。”
“这……”张叔一脸的为难:“老奴该如何解释?”
“张叔自己看着办就行。”丢下这一句话,赵翊装出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抬步离开。
张叔从来没见过赵翊像今天这样落荒而逃的样子,心里确实高兴的很。
他家王爷从小便是个心思沉的人,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喜怒随意视与他人,也很少表现出孩童该有的天真与烂漫。
可刚才那副样子,却像极了一个闯了祸寻大人庇护的孩子。
自打王妃嫁入王府,两人便如陌生人般相处着,王爷甚至还故意躲着王妃不见。后来王爷领兵出征,这一去又是大半年,再回来两人更是见不着。
前几个月王妃转了性子,王爷似乎也越来越愿意与王妃说话,直到昨日,两人总算是共处一室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虽然大将军的位置让韩牧春顶了,但若是王爷今后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自己也算是跟兰妃娘娘有个交到了。
张叔心里高兴,低着头嘿嘿地笑。突然听见屋里有了动静:“锦翠,我口好渴啊,去给我倒杯水来。”
“王妃,您先起着,老奴这就让丫鬟给你准备去。”张叔慌忙应声。
唐素染听到门外张叔的声音,这才睁开了眼,撑着身子坐起来,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摆设,有点陌生。
她哑着嗓子开口:“张叔?是你吗?”
“是老奴,老奴在外候着呢。”
“我这是在哪儿?”
“这是王爷的房间,王妃昨晚喝醉了,是王爷带您回来的。”
听到这里,唐素染只觉得脑袋“翁”的一声更加疼了。
酒后乱性,果然没错!
她吞了吞口水,接着问:“王爷呢?”
“王爷朝中还有些事要处理,一大早便去了兵部,王妃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奴去办。”
“没……没什么。”唐素染心里暗骂:都不做将军了,还能有什么紧急事要处理?八成是吓跑了!懦夫!
她稳了稳声音,道:“麻烦张叔把锦翠和香凝叫过来,我让她们伺候惯了,别人不习惯。”
“是,老奴这就去办。”
唐素染地反应让张叔感到意外。
一般这种情况,若是别的女子,即便不咋咋呼呼的大叫,至少也会哭哭啼啼的一时无法接受。虽然说两人早已成婚,但毕竟还未真正圆房,发生昨晚的事,连一向稳重的王爷都乱了阵脚,这位王妃却一点异常也没有,这倒是奇怪的很。
可他不知道,唐素染刚开始内心也是紧张的要死。她先掀开被子确认了一下场上并没有昨晚成事的迹象,身上也没有任何该留下的痕迹,很快便断定,昨晚不过是两人喝醉了就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而已,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她这才安下心来,可隐隐却也有些小失望。
为了这一点若有若无的失望,她在心里对自己骂了句“qín_shòu!”
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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