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关于厄运的记忆,只是被冲淡,却从未消失。
然而对自己的人生,李舒心已尽力。
她把一切都说出来了,浑身力气尽失。靠了胡同的矮墙上,心里的伤和痛漫涌,泪眼朦胧之中,看见夜风起时,墙外槐花纷落。
在夜色中分明的白色,簌簌地扑向地面,不管她的心,如何的飞扬而凄恻。
愁看残红乱舞,
忆花底初度逢,
难禁垂头泪涌,
此际幸月朦胧。
愁悴如何自控
悲哀都一样同,
情意如能互通,
相分不必相送。
……
心渐渐冷了。
原来男人都一样,他们要的不是解释,不管她是自己作贱,还是受人凌-辱,单单是她已经生过孩子的事实足以让人避之不及。
那种被蔑视的感受,是痛都喊不出声,是闷在心里慢慢腐烂的痛。
……
第二天上课,李舒心两只眼睛毫无尊严地红肿着,看得何明浠一阵心痛。
“舒心,我知道你有苦衷。”何明浠说,“就算你要跟我分手,也不用跟我老死不相往来吧?”
李舒心抬眼看他,倔强大眼因为红肿多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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