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声渐渐大了起来。刘年醒了,她转头一看,瑞香早就起了床,被子整齐的铺在床头。
刘年起来穿好衣服,铺好被子,走进厨房正看到瑞香在盛粥出来,桌上还放好了切开的咸鸭蛋。
刘年惊讶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起的床,我都没感觉到。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瑞香看见刘年就打了招呼,听见刘年问起,笑了笑说道“平时习惯了,娘子快去洗了脸来吃饭。”
刘年不好意思的摸着鼻子去洗漱。让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早起给自己做早饭,还真是别扭啊。
吃过早饭瑞香麻利的收拾碗筷,刘年去看昨天买的一大推东西。把买的纸找出来,又找出了碳条,慢慢削成自己趁手的形状。
瑞香洗了碗出来一起收拾,随口问道“娘子是不是要画花样子?”
刘年摇头“我用来记些东西,我不会针线,画什么花样子。”
瑞香惊讶道“娘子还会认字写字呢?”
刘年自嘲的说到“哪里算的上认字,会写几个别字罢了。”
瑞香还是很崇拜的看着她“会写字就是厉害,以前每年过年时,有人家请村里的先生写对联,写福字,要好几个大钱呢!”
刘年哈哈一笑“我的字可是倒贴钱都没人要的!对了瑞香,你家里人为什么要把你卖了做丫头?”
瑞香叹口气,也看不出伤心“我爹好赌好喝酒,家里仅有的几亩地也被他糟践完了,他还是要钱去喝去赌,我大姐二姐都被卖了,家里又没了钱,就把我也卖了。我底下的两个妹妹以后也会给他卖了吧。”
刘年听的不知道作何反应,她小心问道“那你娘呢,你爹卖了这么多女儿,你娘就没反对?”
瑞香咧了下嘴“我娘,我娘的心都在最小的弟弟身上呢,以前弟弟没生出来,我奶见天的骂她,说她只会生赔钱货,打从我弟弟生出来,她腰杆子就直了,有好东西都留给我弟弟,卖了我她可以给弟弟添新衣服呢。”瑞香顿了一下说道“卖我的时候,我娘倒是不大乐意,说我能干的活多,要留着我再多做几年,相人的钱婆子看我妹妹太瘦小,不乐意要,我爹就只能把我卖了”
刘年找不出词来安慰瑞香,只得干巴巴的说道“过去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就行了。”
瑞香点头“再没想到我能到娘子这里呢,吃的用的是我以前都不敢想的,娘子你别不要我,我会好好干活的!”
刘年拍拍她的背“看你说的,我也就是一个寡妇,也没亲人朋友在这里,你来了也给我搭个伴呢。”
两人说着话,把东西都整理好了。现在这个小院子看着像样许多。整理完了东西,瑞香把布搬出来裁剪,刘年看着瑞香拿手在她身上比划了几下就开始剪布,一会儿工夫一件衣服的料子就剪了出来,刘年拼着一看,一件肥肥大大的袄子雏形就摊在桌上。
刘年看了觉得眼睛疼,这布料不能挑好看的买,衣服样子就不能好看点吗?试着提出修改意见,瑞香茫然的看着她。刘年只好投降,她自己也不会做衣服,暂时就别挑剔了。
看着瑞香做衣服,刘年把订成本子的纸拿出来,慢慢开始记录昨天花掉的钱,然后盘算自己还有多少钱,思考接下来做什么营生。
屋子里只听见咔嚓咔嚓剪布的声音,间或刘年小声的嘀咕。这时屋外传来啪啪啪的拍门声音“赵家娘子在不在?”
刘年丢下笔,和瑞香对视一眼,她让瑞香先去应门,自己反身去厨房找了把刀背在身后。
瑞香在门内高声问着“你是谁啊?”刘年在开门的死角里站定。
“赵嫂子,我是李平,是铁牛的兄弟,也是宋将军的侍卫。”门外传来回答。
刘年看了眼四周,忙把刀塞在柴堆里,塞塞好,示意瑞香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挎刀的汉子,外带一个扛着东西的小兵。
刘年赶紧上前行礼问好“是李大哥吧,真对不住,我新搬来也不认得几个人,倒叫您见笑了。”
李平赶紧叫起“嫂子别多礼,我也是才听闻嫂子搬出来,特意前来探望,铁牛和我是兄弟,他救过我,我也救过他,只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该杀的狄人!”说着红了眼眶。
刘年见都没见过赵铁牛,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只好低下头做伤心状。又岔开话题请李平进去坐。
李平让小兵把袋子放下推辞道“嫂子别客气,我营里还有事,下次再来叨扰,嫂子有事就叫人去北面营里找我,铁牛兄弟走了,我们理应照应好嫂子。”说着抱拳告辞。
刘年连拒绝都没来得及说,李平带着小兵转身就走了,出门时微微顿了一下脚步,又毫不停顿的离开。
离开刘年家,李平心里哂笑“想不到这个妇人还挺警觉。”离开时那把刀的反光让李平看到了,他只撇了一眼就知道柴堆里藏了一把刀,又看到柴的位置,想到开门时刘年的位置,马上就推断出这把刀是刘年藏的。看着这个妇人也是个正经人,可惜铁牛兄弟走得早!李平替兄弟伤心不已。
刘年没李平那么多想头,她还在感慨,赵铁牛倒不是单单只给自己一个寡妇的身份,他活着的时候经营的人脉现在回馈在自己身上。自己可不能毁了这份人脉。刘年现在才想起宋管家昨天说的要自己去将军府走动的意思。
现代社会人情淡漠到极致,除了利益,人与人之间似乎都没交往的yù_wàng。每个人都捧着手机,在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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