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开始一场战争一样。
惯例性地,第一天的准备工作是先尽可能多地查找和辩题相关的资料,无论能支撑什么论点,只要和辩题相关,统统一网打尽。连恰找完话题找新闻,找完新闻找百科,看了好几个不同版本的词条,又下了好几篇相关论文,删删补补,终于差不多弄出资料框架,眼睛已经有点发涩。
连恰决定稍微放松一下,目前最方便的方法就是,刷刷微博。
打开微博主页,发现首页几乎被同一条微博刷屏了。
但那条微博却很简短,连图片都没有,只是一句话而已:[今天真是吓到了。]
发微博的昵称是蓝色森林。
连恰敏锐地注意到,在自己首页刷了屏的,绝大多数都是备注了真实姓名的校内同学——同届生,学妹,学姐,甚至零星还有几个学长和新进辩论队的学弟。
怀着某种仿佛知晓一切的心情,连恰点开了蓝色森林的微博主页。
没有认证,没有个人简介——被新浪用一句[这人很懒,什么都没留下]霸占了——就连头像都是新浪自带小灰人,翻翻微博,几乎都是“烘焙心得”“烤箱使用小贴士”“不同牛奶作为原材料的比较”“芝士蛋糕简易教程”之类的,图文并茂的长微博。
每条的转发量和评论都不少,但绝大多数的内容都是“老板求嫁”“老板撩完不娶”“妈妈这个男人又帅又会做饭”“啊啊啊啊啊啊老板是我的”“老板已经在我身下了”“不同城哭晕在厕所”之类的,充满了迷妹意味的呐喊。
连恰怀着一种崇敬的心情,把蓝色森林的微博大致都翻了翻,发现除了甜品店的活动宣传和烘焙长微博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个人心情的微博。
——只除了新鲜出炉的那一条[今天真是吓到了。]
点开评论,果不其然一半是安慰,一半是关心出什么事了,还有一些“吓到的老板好可口prprpr”之类的无意义留言。
连恰觉得她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原因的人,因为她就是造成惊吓的那个人。
当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共同掌握着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时,那种感觉是很愉悦的,连恰也不例外。即使她掌握着的秘密实在是有点大。
于是连恰很愉快地关注了蓝色森林的微博,还给最新那条微博点了个赞,想想,又转发了一下,没写字,只挑了一个表示安慰的抱抱表情。
然后她就关了微博页面,继续去整理资料。
许芸芸洗完澡,裹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出来,发现连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向后仰着,一脸呆滞地盯天花板。
“恰恰?”她戳戳连恰的脑门儿。
“芸芸啊。”连恰呆呆地问,“我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吗?”
“挺容易的,大学了还长得像个初中生不多见。”
连恰使劲摆手:“我是说,在网上,网上,微博,看我的微博有可能认出来是我吗?”
“容易啊。”许芸芸答得一点也不犹豫,“你在网上说话和你现实中一模一样,而且你的微博名太好联想了。”
“这样啊。”连恰却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原来如比,我知道了。”
“怎么了?”
“没怎么……对了,我刚才关注了蓝色森林的微博,私信推送给我一个甜品优惠券,你要吗?”
连恰如果转移话题,要么是她不想说,要么是这件事确实无关紧要。
许芸芸把这一次归类为后者,因此也没有刨根问底:“我不需要,你用就好。”
“我也不需要。”连恰耸耸肩膀,“今天下午去店里的时候领到优惠券了,反正只能用一张,给你吧?”
——其实领到的是一张长期全免费优惠券,不过不能说。
扫了二维码的许芸芸去吹头发,连恰托着腮,打开微博私信,在满屋子嗡嗡嗡声中,默默地继续纠结。
她关注的人不多,微博很少有私信,新浪小秘书除外。
现在她的私信箱里躺着两条新鲜出炉的信息。
一条来自乔宇飞,问她明天有没有晚课,要定开会时间。
这很好回复,连恰回了没课两个字,就不再管了。
另一条来自蓝色森林,自动推送,感谢关注以及赠送甜品优惠券码。
这本身没什么,问题在于,现在连恰的微博和蓝色森林是互相关注的状态。
连恰关注蓝色森林,一大半原因是因为认识了蓝森,那为什么蓝色森林会回粉?
连恰不在意蓝森知道她的微博,她在意的是,如果真的知道,那蓝森是怎么知道哪个账号背后是她的。
——细思恐极。
不过被许芸芸塞了颗定心丸之后,她又觉得好多了。
纠结许久,半试探地回了一条私信过去:[蓝森先生,谢谢——(≧▽≦)/——]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
连恰想想,觉得很正常,蓝森的微博粉丝不少,迷妹成群成片,除了评论和转发,估计私信的也不少。
第二天只有上午有课,索性下午就去蓝色森林,到时候当面问问就好。
做好决定之后,连恰就不纠结了,痛快地准备听听音乐看看番,私信提示音叮咚一声响了。
——是乔宇飞的私信。
连恰默默地把一瞬间整个儿蹦起来的心放回去,认真正直地打开私信。
[其他队员也都没课,那明天晚上早点开会,七点在会议室,可以吗?]
[好的]
[有想吃的零食吗?我到时候买了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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