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令道,拍打着她的脸,“不准死,不准睡,给我醒过来。”
江梨狼狈地笑着,她不是疼的,是饿,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你没受重伤,为何留这么多血。”她骗了他,他摸过她的筋脉,很奇怪,和正常人不一样,他不是大夫,只能看出她的问题不大。
“是啊,这是我身上的东西掉了。”江梨说着,指了指胸前的东西,“你看,都流出来了。”
是鸡血。
她用来制作药的,可惜了。
在她淡淡的可惜声中,他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讳,躺在他怀中的人儿笑的别样风情。
开心道,“你有观音散吗?”
一句话,她问道了药味。
林霍点点头,掏出一个他用了很久的瓶子,瓶子中的每个纹痕他都清楚记得。
江梨挑眉,“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骗来的。”
气炸了,“给我抹药啊啊。”
江梨恨不得揣上这人一脚,有药为何不给她服用,反而做了一系列动作,难道是盼着她死吗?
他的样貌似乎很心疼她,不作假,心中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你该不会没有接触过女子,那女儿是怎么来的?”
自相矛盾,她不懂他眼中的深情,更不会明白她此时的模样在他眼中会多无情。
林霍不吭声,他手中的动作一顿,不清楚她的目的,不过她伤的地方很难擦拭,正是胸口,不好出手。
伤的时候没注意,才发现江梨真的很聪明,要不是她胸前装地护心镜,问道,“你为什么要带这镜子,你把衣服脱了。”
第一百四十章 图方便
江梨气喘吁吁说着,“老谷主交代的,能救我一命,我是图方便,你看这面镜子不光能看容颜,你没发现它比其他镜子都要真切,听说是玻璃制作的。”
林霍冷哼了一声,对护心镜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他的手却摸向镜子,羡慕这面镜子能陪伴她这么久的时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他问着他,看着她想到什么,调侃成了仓皇,下意识伤口也不要他帮忙,挣扎的要走。
“你怎么了”
江梨摇摇头,“这衣服不是我的。”除了身体,她披着别人的脸,那么……
这身衣服是春儿的,镜子也就是春儿。
那么老谷主的嘱托不是对她一人,她是早有预料!若是这样,为何不提醒她,难道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劫难?
是他吗?
“你是大夏之人?”江梨望着他问,她清晰想起老谷主对她的批语。
她命中有一情劫,度地过幸福一生,若不过终生以医相伴,她一直认为男色是天下最难懂的,如同红颜祸水,男人诱惑起来,恐怕就害的是一辈子。
江梨目光看向他,猜测着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切,在她信念崩塌之间,他说,“我是林霍,军候林家。你想起什么了吗?”
带着希望的目光,林霍以为她会想起两人的过往,没想到江梨想的只有林念晚。军候林家,他的孩子便是神医谷送出去的那个小娃娃?
不,不可能。
当初老谷主说她和小娃娃有不解之缘,她还不信。只是舍不得那么较小的娃娃从小没了父母,却从未想过她就是孩子的生母。
江梨想起了老谷主对她说过的话,她眼前的目光变成的慎重,就连身上的伤口都顾不住,她逃,她想要远离这人,眼泪控制不住像是掉了线。
连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你受了伤,不能这么冲动,你要去哪,等你修养好身体,我带你去。”
林霍温柔的说着,眼中的决断不容拒绝,拉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身体异常冰冷,就如同之前看到一幕与常人不同。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江梨轻轻的别开他的手,紧张道,“我没有时间等,要去救人,我的伤比常人恢复的更快。”
没说的是,她承受的痛是常人的十倍,她也不知道为何身体这么怪异,能活命就行。
她以为他的沉默是同意的时候,脑袋后面忽然一沉,入眼之前的俊脸成了怒意,隐约她听到他喊着别的名字,关于那些她已经陷入昏迷之中。
昏迷之前,江梨脑海中似乎想到什么,有闪过的画面,可她还没来得及抓住就没了。
林念晚松下手中的棍棒,她大喊,“父亲。”
她偷偷从马车上下来,是不对,可她听到父亲的暴怒,以为他受了伤,没想到他会责备自己出来,林念晚眼中带着害怕,“父亲,我是怕她伤害你。”
所以她伤害了江梨。
对于林念晚而言,林霍是她的生父,昏迷的女人不过是萍水相逢,因为她,她们还面临过一场灾难。
“念晚,你这样是不对的。”林霍拉拢这林念晚的小身子哄着她。
“你误会了,是她救了我,她并不是坏人,她……”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江梨的特殊存在’。
他的越加遮掩,就越让人误会,尤其是小孩子面前总会过度希望占有父母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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