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号码了你知道吗?”
李月白点头,笑容异常苦涩,“知道,微信好像也停用了。”其实准确地说是他只知道岑森以前的电话号码停用了,并不知道他的新号码,至于微信,好像岑森把他拉黑了。
郑辰有点赧颜,岑森不光作,还特别不地道,事情做得太小家子气了,不过他也不好在李月白面前吐槽岑森,搓了搓脸准备结束谈话,“嗯,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开口,别不好意思。”
李月白点头微笑,“好的。”
尽管两个人心里都知道这不过是一句客气话,还是彼此配合演了一出亲热戏份,握过手后,并肩往年夜饭的宴会厅里走去。
年夜饭后就彻底放假了,李月白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买了一堆礼品和小孩的玩具去看师父。
师父是本地人,房子是自家建的,有个小院子,李月白去的时候师父的儿子茂茂正在院子里跟邻居的小孩一起玩滑板车,李月白记得茂茂只有四岁,却玩得特别溜,他不禁叹为观止。
“师父。”李月白叫人。
师父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指了指身后,“快进来。”
李月白把手里的玩具举起来,“茂茂,新玩具,要不要?”
小男孩立即丢下滑板车跑了过来,师父笑着拦,“别给他,不能让他养成客人还没走就拆礼物的坏习惯。”
李月白才不听他的,蹲下去用钥匙划开包装箱上的胶带,三两下就把遥控小汽车拆了出来,揉了揉茂茂的头,“拿去玩。”
师父问小男孩,“叔叔给你玩具,你要对叔叔说什么?”
小男孩跑了一半,又停下来回过头向李月白说:“谢谢叔叔。”
两人进入客厅,师父边泡茶边问李月白,“下家找好了?”
李月白很放松地坐在沙发上,“还没,师娘呢?”
师父:“买菜去了,咱俩今晚好好喝一杯。”
李月白接过茶杯,笑着说:“我没事,你行吗?”
师父笑道:“有这么奚落自己师父的吗?”
李月白捧着杯子也是笑,“你还是少喝点,医生的话还是要听的。”
师父点头道:“听,在听呢,有对象了吗?”
李月白:“谈了一个又分了,现在单着呢。”
师父道:“你师娘上次还说要给你介绍个对象呢,小姑娘做会计,长得也不错,你这要走了,估计就没戏了,本地的,不可能跟你去外地。”
李月白笑笑,“让师娘费心了。”
晚上从师父家回去,李月白洗了澡出来打包行李,金鱼和花说好送给刘兴兴,锅碗瓢盆那些日用品他也没理会,只把自己的衣服和书收拾了一下,一个密码箱就装完了,他坐在客厅里看着这间住了五年的房子发了会呆,掏出手机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大概后天能到家。
高速堵车很厉害,有一段堵得水泄不通,四个小时才走了几十公里,b市离李月白的老家有一千三百多公里,晚上九点多,终于开出了一半的路程,李月白疲惫不堪,下了高速,找了一家酒店休息。第二天他起早上高速,跟着导航走,这个市有一座大桥在维修,高速入口被封闭了,他也是到了入口处才知道。此路不通,只能从另外一座桥上高速,他在市里绕来绕去,找那座桥花了一个多小时,早起的优势全没了。不过上了高速就好了,离家越近路上车子越少,不过路也越差,小破长安速度一上去,就一颠一颠的,跟开蹦蹦车似的。
然而这个年跟回家路上一样,李月白过得相当累。他到家之后第一时间听说了他爷爷脑溢血住院的消息,其实老爷子两天前就已经被送去了医院,只是家里人想着他要独自开车回来,路途遥遥,不想他路上分心,就没告诉他。
李月白开了两天车,累得要死,吃了晚饭又去医院看爷爷,老爷子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出来,当天的探视时间已过,李月白去了也没见到人,待了一会又跟在医院待着的小表妹一起开车回去。
聊了几句爷爷的病情之后,小表妹话音一转,忽然问道:“二哥,你男朋友你们还好着吧?”
李月白也懒得瞒她,“不好。”
小表妹嘴巴张得大大的,“怎么回事?他们家里不同意?”
李月白淡淡道:“跟家里没什么关系,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小表妹皱起了眉头,“你们两个不是挺好的嘛,能有什么问题?那是分手了吗?”
李月白苦笑道:“我现在觉得《红楼梦》里面的一句话还挺有道理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管是一个家族,还是一段感情,从外面攻进来,轻易还不能置之死地,自己出了问题,反而更容易凉凉。”他说罢叹了口气,转过脸飞快地冲小表妹笑笑,“别哭丧着脸了,先别告诉你舅妈,你二哥我还在努力挽回呢。”
小表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二哥你加油。”
李月白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眼神异常坚定,“嗯。”
李月白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赶去医院,好消息是老爷子已经挺过了最危险的时期,坏消息是情况仍旧不乐观,医生的意思还是让他们随时做好准备。老爷子有六个儿女,孙子辈的大大小小有八个,就算是这些人轮流去医院守着,也够轮换一个星期了,因为年二十八堂哥要结婚,李月白和堂弟觉得他们两个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在医院陪护的事情就包揽下去,其他人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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