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砌,我不知道哪盏花灯好看,你帮我挑一盏吧。”
温砌挑了一盏荷花灯给她又被她塞回了手中,“我看不见写字不好看,阿砌帮我写。”她说得理所当然,温砌揉揉她的头,只能纵容。
“年年岁岁似今日,岁岁年年同此人。赠温砌。”温砌看着她灿烂如花的笑靥也笑了起来,别人都是写完再告诉大家,她这倒好,没写他就知道了,他把她抱在怀里按她说的题字,写完后又牵着她帮她把花灯放到湖里,小心翼翼地像对待着珍宝。
宛心笑他,你要不要也送我一盏花灯留我明年放?
温砌听闻把她搂在怀里,用大家都听的到的声音说,“不必送了。”
两人回府衙后,宛心本在玩从街上买的小玩意,却被温砌抱到床上,“按晚城的规矩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恩?”宛心愣了,她没听说啊。
“你当时只顾着玩,没听到后半句。两人若是成了良配便在除夕夜成亲,也是新年的一个好兆头。”温砌笑着便来解宛心的衣服,春宵苦短,温砌不想再耽搁,覆上怀中人的唇,是那股让他沉醉的甜蜜,一点点试探,攻池略地,看着宛心在他身下软成一滩,他再没有犹豫挺身而入,那一瞬间他吻上了她的唇,含住了她所有的痛呼□□,他慢慢地律动,不急却也没有后退半分,一寸寸融入她的身体,掌控她的全部。
大年初一,是温砌的生日,温砌醒来便见宛心笑盈盈地说:“生辰快乐。”
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了大婚前绣的锦囊,凤凰于飞。
温砌打开锦囊,发现里面放着姻缘签,“我的已经戴上了,这是你的。”
“大婚前求的?“”恩。”温砌突然用力将宛心抱得很紧,宛心蹭了蹭他的脖子,“阿砌,你曾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温砌良久不语。
她没敢去看他的表情,转头苦笑,“阿砌,我还给你做了长寿面,在桌上。”温砌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桌上除了面有四道菜还有他爱吃的糕点,第一道是简单的爆炒芹菜,第二道是蔬菜什锦,第三道荷叶蒸排骨,第四道是她常做的鸡汤,四道菜,取其料、色、味、音,琴瑟和鸣。
温砌眼神瞬间阴鸷,“你能看见了?”
“恩,我后来自己配了药掺在茶水中可解毒。”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她摇了摇头,“你一直不信我,我没有办法了,只有让你觉得我没有能力对抗你的时候你才能相信我。”虽然这个办法她自己也觉得蠢,可是她只能试一试。
“所以骗我?”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眼中的阴霾遮住了所有的光,见她默认,他喊道:“来人,皇后欺君犯上,押入地牢。”
宛心本想说些什么但看了眼温砌终究没说,沉默着被人带走,柳刀陪在温砌身旁,温砌的怒火未消,眉头深皱,“你说她为什么挑在今天告诉朕?”
“大约想亲手给皇上做一桌庆生菜。”
“呵呵。”温砌冷笑着,她送他的生辰礼真是一个比一个独特。他起身,尝宛心做的菜,的确是她亲手做的,咸淡都照顾到了他的口味,琴瑟和鸣的寓意也不错,“她说朕不相信她,可是她骗了朕还要朕如何相信她。”温砌将菜扫到地上,柳刀从没见他如此生气,生气到失态,他作为太子,从小便被教育喜怒不形于色,做什么事都冷冷的,笑容也从未到眼底,可这几日他发现,温砌在宛心面前是真实的,大概因为宛心也总是拿最真实的表情态度对待他。
想到此柳刀跪了下来,“皇上,柳刀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惹您生气,但请您看在我跟了您二十几年的份上好好想想。皇上,皇后是皇后,相府是相府,皇后在相府和您间一直选的是您,不然相府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而且,皇上,即便是相府,自皇后嫁给您后,他们也收敛了许多,倒是右尚书府,仗着皇贵妃结党营私。皇上,您何时可以放下对相府的介怀呢?小枝姑娘也不是祁相害死的啊,当初刺客偷袭,侍卫本能地是要护太子而不是小枝姑娘......”
“住嘴。”温砌怒斥柳刀,“谁准你提小枝了,你下去好好想想吧,想不好就到地牢陪皇后。”
温砌想起当年去丞相家避难,等回宫,小枝已经不是那个小枝,他细究才知道祁宛康带着小枝出去打猎遭偷袭,为了救祁宛康侍卫牺牲了小枝,而父皇母后也觉得小枝只是一个孤儿牺牲了没什么,怕他孤单才找了另一个小姑娘来顶替。如果没有祁宛康,小枝就不会死,温砌想到此更加愤怒,他怎么可能放过相府。
当晚,齐鸣夜闯地牢想救皇后却被皇帝的暗卫刺伤昏迷不醒,柳刀来报告时,温砌只摆摆手,“等他醒来便送他回京吧。”救皇后,凭他?温砌冷笑,“派人注意齐将军府的动静。”
柳刀神色微动,皇上他打算控制将军府嘛。
深夜,西城的军报加急传来,原是叛军之首宋飞黎见大势已去要投降,但他要求由皇后独自进城纳降,否则即使他们攻城成功看到的也是一片炼狱而不是边关最富庶的西城。柳刀跪着打量皇帝的神色,他被人威胁却没有恼连气愤也无,半晌站起来对他说我们去看看皇后吧,柳刀猜测他打算借叛军的手除掉皇后。
地牢,宛心正在发呆,她用尽了所有力气使了所有手段,如果还是不能打动温砌,她大概只能给相府陪葬了。
“知道错了?”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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