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没完没了地下雪,真不知这雪何时才能停。这宫里明明就有个皇后,平白无故地,又多出来个已故的宣宁皇后……”
云棉一边从花梨木的桌子上拿起汤婆子黎落的手里一边抱怨。插在发中两只鎏银喜鹊步摇随着她忙碌的身影的上下摇摆着。
“宣宁皇后?”黎落茫然的目光在云棉的抱怨声中聚起了焦。
“对啊,听说一个月前,一个女子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唔唔唔……”
云棉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云锦捂住了嘴“死丫头,你不要命了?这些宫闱秘史岂是你能乱说的?”
黎落脑子里乱得很,这里是哪,她现在又是什么身份,黎落一无所知。就在黎落苦恼之际,她忽地想起自己曾在书旗上看过的穿越桥段,遂黎落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那个……我考考你们啊。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第二章、那……你是谁?
云棉挣开云锦,一下子跳出老远,期间还不忘回答黎落的“考题”:“这里是左丞府,小姐,您就是当今宁朝左丞之嫡女,是咱们相府最尊贵的女子。”
黎落在听到“宁朝”“左丞”“嫡女”这些字眼时彻底懵了“我真的就这么穿越了?”
这下轮到云棉和云锦傻了眼,俩人竟一齐出了声“什么是穿越?”
听到两人的回答,黎落忽觉眼前一晃,竟不受控制地晕倒在了床边。
“小姐!”云锦忙扶住她,同时朝身边的云棉吩咐“云棉,赶紧去找大夫!”
……
“大夫,小女究竟是怎么了?”
穆华池望着床上熟睡的女儿,心里一阵难受。
“大人,小姐的病是没有大碍了……只不过……”
大夫犹豫了一下,朝穆华池作揖道“小姐这段时间压力过大,这记忆怕是难恢复了。”
大夫摇摇头,退到了后面。
“唉,我这苦命的女儿……”
这都是报应啊!
老天为什么要把自己作的孽全部都算到黎儿头上啊!
穆华池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便背过身去,悄悄抹了一下眼角。
黎落从睡梦中转醒时,已是傍晚。
她揉揉发涩的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姐,你醒啦!饿了吗?想吃点什么?”
云棉将手里的水盆放在床边,又走到桌旁,将烛台上的红烛点亮。
“我不饿,你可不可以把镜子拿给我?”
由于昏睡了许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摇曳的烛光中,她的面容显得十分苍白。
“哎呀,小姐,你这个样子,不照镜子也依旧担得起咱们宁国‘第一美女‘之称!”
虽然嘴上这么说,云棉还是将花梨梳妆台上的铜镜递到黎落面前。
只见镜中人儿眉若远黛,肤若凝脂,双眸剪水却满眼茫然,毫无血色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细线。一头乌黑细密的长发自耳边垂落于胸前,在白色中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秀丽。
黎落发誓,镜子里的女子,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人。
“这……镜子中的人……是我?”
她将铜镜放下,头转向云棉。纯净的眸子里充满了迷茫。
“不是你又是谁?”云棉轻笑了一声,眉眼间尽是骄傲,“纵观咱们大宁,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与小姐你的美貌齐名了。”
“那……你是谁?”
黎落显然没有听出云棉话里的重点,又转而去询问云棉的身份。
云棉一边用湿布为她擦手,一边回答着“我呢,叫云棉,是您的贴身丫鬟。还有云锦,我们两个的名字都是小姐您取的呢!您还记得吗?”
黎落摇摇头,口中喃喃道“大宁,大宁,历史上有这个朝代吗?”
她在脑海中将自己所学的历史知识寻便,也没有找到一个叫“大宁”的朝代。
这一辈子就要在这个凭空多出来的朝代中度过吗?若自己真的在这里待一辈子,林暮琛会想她吗?她又自嘲一笑,他巴不得自己从她的世界里消失,又怎么会想她?
这样想着,她便有些难过地掉下泪来。
云棉看见黎落落泪,一下子慌了手脚,忙从她枕下翻出一条洁白的手帕为她擦泪。
“小姐,你别哭啊,大夫说,你的病刚好,不能大喜大悲的。想不起来咱就别想了,等哪天没准就自然而然地想起来了。”
云棉将黎落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又伺候她睡下,这下才舒了口气。
……
“锦儿姐,你说,咱们小姐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什么也想不起来,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云棉将头伸出帐外和云锦说着话。
“我也不知道。不过,大夫说了,失忆之症虽难愈,但之前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总归也算是喜事一件……哎呀,别想那么多了,快睡吧。”
云锦或许是有些困了,声音有些慵懒。
“你说,我们要不要让小姐见见墨公子?没准看见他,小姐的病就全好了。”
“呀!你疯了?你忘了当初老爷是怎么说的了吗?真是不要命了!”
云棉的话顿时让云锦睡着全无。当下低声呵斥起云棉来。
“咱们小姐是金枝玉叶,岂是墨子然这种穷酸书生配得上的?当初要不是老爷好心收留他做门客,他还说不定怎么穷困潦倒呢!我说你以后可千万别在小姐面前提他了。你不想要小命了,我还想要呢!”
云棉听着云锦这些有点尖酸的话,虽心有不甘,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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