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些跟看明星似的看自己的眼神,王东阳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吴礼翻了个大白眼,裁员?全世界劳动人民都下岗回家了警校教官还是超编的!你王东阳都成什么人了,连榴弹炮都敢揍,而且揍完了屁事没有连个处分都没背,哪个教官还敢惹你?都恨不得躲你远远的。那些学生的崇拜那就更别提了,从刚入学的新生到马上要全铺盖走人的老兵,哪个没受过榴弹炮的窝囊气?只要看见他人人一副苦大仇深恨不得把他拆吧拆吧下酒的表情,你没想想你这一拳头圆了多少人的梦啊,这功德积大发了!
不过以上内容仅仅在吴礼的心里过了一遍,实际上他只是揉着王东阳的一头乱发笑得一脸温柔。
王东阳突然特郑重其事地感叹:教官,我开始的时候还真有点后悔打伤了刘教官,可现在......王同学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好像有点无怨无悔的感觉......
吴教官脸上的笑容有点发僵,榴弹炮啊榴弹炮,可见你活得有多失败啊!
阿嚏!!!刘教官一个大喷嚏差点从病床上栽下来。
......
天越来越冷了,雪也下得越来越勤了。
这个季节的周末是最适合躲在被窝里一边看着漫天飞雪一边歌颂社会主义好的了。王同学和吴教官也不例外。
那件事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风渐小浪渐低,之前校园中随处可见的赤裸裸的火热视线似乎被雪花降了温,销声匿迹了。而在王东阳视线中消失了3个星期之久的教官们也都陆续冒了头,不过还是和小王同学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榴弹炮出院了,事实上他住了不到一个星期就给放出来了,用医院的话说:再不让他出来,这医院以后就改疯人院了。
随着刘教官的归来,王东阳开始紧张。不过又过了整整1个星期,那件让他忐忑不安的事情仍然没有发生,甚至连个动静都没有。以前的刘教官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该打该骂该收拾一样儿没落下。
就是只字未提......烤肉的事。
王东阳松了口气,既然他不提,知趣的王同学也乐得继续装傻充愣。
可忘掉约定的似乎还不止这二位,某个姓吴名礼的大教官也跟即将进入冬眠似的一有空就钻进被窝睡得昏天黑地,压根就忘了自己答应了帮王东阳治病这么档子事儿。而且这位爷把事儿都做绝了,为了避免王东阳打搅他睡眠,吴礼每次都是合衣而卧,对,合警服而卧。王东阳气得眼睛直喷火。
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吴教官的身体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健康,一到冬天就体温过低,不能在外面冻太久否则就会导致低血压甚至晕厥,不过后来王东阳知道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俩嘴巴。
可怜的小王同学成天都闲得五饥六瘦浑身都长草了,抓耳挠腮恨不能上了房。
教官......你看外面下雪了哦!好漂亮啊!
知道啦知道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吴教官翻了个身继续睡。
教官教官!雪停了!咱们去打雪仗吧!
知道啦知道啦,你赶紧去吧顺便把门给我带上。
......
终于,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在一个阳光明媚却依然寒风凛冽的星期日下午,吴教官和往常一样吃了午饭就一溜小跑回到宿舍,在王东阳杀人一般的视线中美滋滋地出溜进被窝,当然这视线是结结实实落到窗户外头的,所以自然被吴教官无视,幸福的午睡时间又到了!
本来以为寂寞难耐的王同学肯定会先贼心不死地折腾他一会儿,可左等右等一直没动静,吴礼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了。
忽然,他敏锐地听到咔嚓一声,那是锁门的声音,而且是从里面锁的。吴教官纳闷,这大白天的锁什么门啊?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吴礼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喘气的声音,难道刚才听错了?不是锁门而是关门?
正一个人跟那瞎琢磨着,忽然有人从被子里扯住他的脚,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顺着腿往上钻,吓得吴教官很没形象地尖叫了一声。
啊!!王、王东阳!你干嘛呢?!滚出来!快滚出来!别找我踹你啊!吴礼气急败坏地拉扯着被子,可被子被里面的王东阳拉得死紧,结果折腾了半天俩人都被牢牢地缠在了被子里。
吴礼累得呼呼直喘气,听到王东阳的声音从里面瓮声瓮气地传来:教官,你说话不算话!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吴教官有点生气了。
你说了要帮我的,说完你就忘,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就知道睡觉,天天睡天天睡,你以为你是蛇要冬眠啊!王东阳闹别扭似的在被子里扭来扭去。
吴教官不由得苦笑,他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啊,于是赶紧安抚说:你别着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答应你的怎么会忘呢?这不是冬天了嘛,我......我......我怕冷,对,我特怕冷!吴礼绞尽脑汁给自己编借口,换来的却是王东阳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句娇气包!
吴教官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对了东阳,我可穿着警服呢!你不怕?
哼......看不见就不怕!王东阳死死地抱着吴礼的腰,跟榴弹炮那仗看来没白打。
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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