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经历导致林泉对很多事物的观感有变,内心一直压抑著太多苦恼困惑,因此他的艺术创造也反映了不少这些情绪的元素。影片最后取名“骷髅人”。
虽然众人对影片本身的评价甚好,对林泉的认真和用心亦表示十分赞赏,估计此作品多多少少也会为他赢得些许认可,但没人猜到,这样低成本,无大腕支撑的片子竟成功入选了国际瞩目的璃城影展,最后更赢得了其“特殊元素”单元的最佳影片奖项。
知道得奖的一刻,林泉高兴得紧紧抱著高胜寒,男儿泪不禁直直奔流,这些年的屈辱、不甘与无奈,全随著那些眼泪释放,千言万语,竟一个字也说不出。他努力多年,只盼能挨出些个成就,能让高胜寒骄傲地站在他身边,不再受千夫所指。这个奖项虽只是一个开始,将来的路或崎岖或平坦,但也总算争了一口气,有个交待了。
高胜寒感动不已,涕泪交集。看着台上领奖的林泉带泪言谢,看着他以真诚与热情赢得掌声,一切缠绕的困恼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即使只是这一刻,也应该纯纯粹粹属于林泉与她两个人的快乐。他做到了,而她也做到了切切实实地与他感受著同一口空气,分享著这份得来不易的光荣。
james崔是个艺术人,不志在名利,但看到心宜的作品得到认可仍是相当兴奋的,自己付出过的一份棉力也算得着回报。然而看著林泉与高胜寒的深情相拥,又不禁隐隐抱憾,在这个欢乐的时刻,某个应该在此一同分享这份殊荣的人却不见影踪。
当晚他们与剧组一帮人在酒吧庆祝,乐极忘返。深夜凌晨,众人依然兴高采烈,实行玩通宵。
james崔作为老板被灌得最厉害,双颊早已泛著红晕。
他喝下最后一杯酒,向众人摆摆手,混沌道,“我真的不行了,你们...继续吧...”
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似醉非醉地走出贵宾房。
高胜寒见状扶他一把,笑道,“我送你上去吧,搞不好你摸错房门...”
他们刚走出贵宾房,james崔傻呼呼地笑,竟冒出荒唐的一句。
“你究竟...还是不是他老婆?”
高胜寒一愣,故作懵懂,没应答,扶著他走。
james崔继续醉醺醺问道,“那些杂志说的...是不是真的?”
高胜寒被他问得心烦,她好不容易才将对顾文怀的思念暂置一旁,本来愉快的心情顷刻一落千丈。
james崔见她不理睬,有点无趣,自顾自道,“我还没能联络到他...你要不...亲自打电话告诉他...”
高胜寒扶著他摇摇摆摆进房。他一个栽倒床上,片刻便呼呼睡去。
她呆坐椅子,想了想,在他身上掏出手机,走出阳台,直拨千里外的人。
电话响了好一会都没人接,她看看表,该是差不多早上八点的时候了,他向来早起,这不正常。
她正要挂线,那边忽地传来沉倦的声音。
“james?怎么了...找得我这么频?”
高胜寒一怔,“文怀,什么回事?怎么你听起来不对劲?”
那边沉默了片刻,再传来的声音除了多一份诧异竟与平时无异。
“阿胜?你怎么用了james的手机,出什么事了?”
高胜寒焦急了,说来说去仍是你问我我问你。
“他喝醉了,太高兴...文怀,我告诉你,我们的片子得奖了!特殊元素最佳影片!如果你也在...”
她急不可耐告诉他,但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这是他们三个人的成果,却不能三个人一起分享。
“真的?”
他亦不可置信,当初不过抱着用些钱令林泉重新振作的想法,入选璃城已是一大惊喜,估不到还真的拿奖了,“那的确是很值得高兴的事...”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如此伤感,眼泪已急促滚下脸颊。
“我拍了好多照片,还有他们领奖的片段,回去即刻给你看。”
“记得也给爸妈看看...”
高胜寒知他心意,心下一紧,无言以对。
“我要出门了,迟些见吧。”
她还没来得及说再见他已挂了电话。
呆站阳台,瞻望看不到的远处,让泪水风干。
又独坐一会,走进浴室,抹抹面,再恍恍惚惚回到喧哗欢腾的酒吧内。
她一踏进房内即被已有点不胜酒意的林泉一手搂著,往她嘴上狠狠吻下去。
众人即时一阵哗然,“再来!再来!”
高胜寒被弄得有点难为情。在场的多是旧同学、老朋友。林泉与高胜寒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对让人艳羡又心疼的鸳鸯眷侣,所有人都盼著他们的苦恋能收成正果。
林泉满面通红,大动作挥手,“来都不是在这里来啊!”
房内即时嘘声顿起,然后众人又继续嘻嘻哈哈。
看着林泉斑斓璀璨的笑容,高胜寒心里是安慰,是喜悦,是感激。已太久太久没见过他笑容里的阳光。
她又恍然大悟,彻底明白了顾文怀所说的最高的回报,看着在乎的人过得快乐,幸福,果然,是真正的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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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怀瘫坐地上,体内的火刀在猛地拉锯,痛得他几欲昏厥。
还好,接了那个电话,虽已无力说话,但总算听到一件喜事。
这几天,他仿佛早有预感会有事发生。上天果然公平,实现了你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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