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修远虽然不是以书法闻名于世,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的书法造诣可是达到了宗师级别的。
在看到钱天泽所写的这幅字之后,他的眼神变得很是犀利,一下子站起身来,从邓超手中接过字幅,细细的查看着。
字幅上一共也没几个字,但是他却看了足足十分钟才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钱天泽,满意的点了点头,“真是难以相信,以你的年龄,竟然能有如此水准!若是假以时日,或许你会成为站在书法界最顶峰的人之一。”
若是有书法界的人在此,听到这样的评价定然会惊掉了下巴。
众所周知,方修远向来不会轻易夸奖后进晚辈。
曾经有一次,国内著名的书法大师梅志学带着关门弟子前来拜访,其弟子现场写了一幅字请方修远点评,结果只得到了一个‘尚可’的普通评价。
而那位弟子在全国青年书法大赛中已是连续数次夺冠,是公认的后起之秀。
不过方修远也不是出于高傲才会这样,他的点评确实是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面的指出了对方的不足之处,令对方心悦诚服。
然而现在他却给了钱天泽这样的评价,足见钱天泽的书法水准有多高了。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别忘了,前世的钱天泽可是差不多天天都要使用毛笔来写字的,他前世活了二百多年,就是一头猪,有了二百年的不断使用和练习,也能成为书法大家了。
不过今天并非书法品鉴会,所以方修远将字幅重新卷好之后交给唐忆梅,然后便拉着钱天泽询问起了他的情况。
于是钱天泽只好又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当然,不该讲的部分他是肯定不会说的。
方修远的情绪显然非常好,时不时会插话打断一下,追问一些细节,尤其是钱天泽幼年时期的事情。
幸好钱天泽继承了这具身体的全部记忆,要不然这会儿还真有可能会抓瞎。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已经到了中午,而唐忆梅早就带着风小暖她们在厨房里整治出了一大桌可口的菜肴。
“老方,你也让人家天泽喝口水啊,别老问这问那的,赶紧洗手准备吃饭吧。”
听到唐忆梅的话,方修远笑呵呵的对钱天泽说道:“你看看,我这个校长在家里就是这样没地位,所以说你小子以后可要吸取我的教训,别给自己找一个领导回去啊。”
钱天泽干笑了两声,说道:“方校长说笑了,您二老这叫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我看您嘴上说没地位,但心里怕是乐在其中吧?”
“瞧瞧,瞧瞧,人家天泽的觉悟多高!你呀,就少把你那一套往外拿,别教坏了天泽。”唐忆梅笑得很开心,走过来说道:“天泽啊,你也别老是方校长方校长的叫他,在外面随便你,但是在家里他不是校长,只是个糟老头子。你既然叫我一声奶奶,那叫直接叫他爷爷好了。”
听到这句话,方修远立刻望向钱天泽,目光灼灼的样子,似乎很是期待。
钱天泽微微有些犹豫,毕竟人家是校长,这样叫的话,貌似有些攀亲戚的嫌疑。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又不图什么,攀亲戚又能如何?
所以他便点了点头,站起身向着方修远行了一礼,“爷爷。”
“哎,好好好,好孩子。走,吃饭去,让你尝尝你奶-奶-的手艺,要是不好吃你可别给她留面子啊,省得她整天以为自己是特级厨师。”方修远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伸手拉着钱天泽就往餐桌走去。
唐忆梅在旁边不干了,怒道:“好你个老头子,我每天辛辛苦苦给你做好了现成的饭菜吃,你倒还好意思挑这挑那的?要是嫌我手艺不好,那你以后自己做得了!”
方修远缩了缩脖子,转头悄声对钱天泽说道:“你看看,我就说我在家里没地位吧?”
钱天泽笑而不语,实事求是的说,老俩口的这种感情状态真的是很令人羡慕。
老伴老伴,老来作伴。
这世间有多少人能真的与爱人老来作伴呢?
来到餐桌前,众人团团落座,方修远一脸诡笑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酒来。
“老头子,你想干什么!”唐忆梅见状,连忙怒喝一声。
方修远却是不紧不慢的拧开了瓶盖笑道:“天泽今天头一次来,一看到后继有人,我这心里头高兴,就喝三杯总可以吧?”
唐忆梅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便没有再阻止,只是虎着脸说道:“那说好了只许喝三杯啊,你要是敢多喝一滴,就算天泽在这里,也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哎,好好好,小生断然不会多喝,夫人但请放心!”方修远在开心之下,索性来了一段京剧的念白唱腔,一个心字尾音甩得老长。
唐忆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你这糟老头子还‘小生’呢?明明是‘老生’才对!”
有了这一段插曲,午餐的气氛就变得很活跃起来。
由于方修远被限定只能喝三杯,邓超要开车不能喝酒,所以这一瓶三十年陈酿的茅台酒大部分都落到了钱天泽的肚子里。
这点儿酒自然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喝完之后一脸的精神奕奕,看得方修远直羡慕——后者非常喜欢喝酒,却偏偏天生酒量不大,半斤已是极限。
吃罢了午餐,方修远又拉着钱天对喝了一阵茶,这才因为要午休而结束了谈话。
等到钱天泽他们告辞离开之后,唐忆梅坐到了方修远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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