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要的早膳…”不等他说完,古道便应了声。
“端进来吧。”清冷的声音传出。
清河踩着细碎步子而来,但忽然见着殿内的白雪里还是愣了愣,其实他早已知道师父的心意,怕是只有当事人儿不知晓了吧,最开始师父扭捏的让自己去奇峰山巅传…那个传闻之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如此清冷的师父竟然还有这么心细的一面,却是让自己有些诧异,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下依偎在师父身边的白雪里,真是一对壁人啊,况且这奇峰山巅本就没有不允许情|爱的规矩,只是师父会规定他们恋爱的年龄,所以有时候等到他们允许恋爱之时,一个个也都已经学成归去,只是这寂寞了万年的师父,今日终于找到个称心如意的人儿陪伴着他,他们也就放心多了。
这样师父对他们的课业管的或许就会松一些了吧。
“你搁着吧。”他默默将早膳放在了青木案几上后便起身离开。
一定要早些将这个好消息道给大伙听。
“师父,被清河看到不好吧。”待清河走后,白雪里嘟着一张小嘴,低头把玩着手指,面容上微微泛着不开心。
“何处?”古道端起青木案几上的早膳伸手便递给她。
“你说哪处!”她并没有接过古道递过来的早膳,只是将小嘴翘的越发高了些。师父真是明知故问,虽然她脸皮厚,但是也不想让别人指指点点。
“他们早就知道了。”望着她,随口说了一句。
……她脑袋一懵,什么叫他们早就知道了。
见她呆愣着,古道低下头吹了吹手上的早膳。
只是一碗白粥,他眸子暗了暗,以后要准备些营养的。
一小勺佤过,又吹了吹,才伸手递过勺子。
白雪里愣神定住,张开口,小嘴含住小勺。
她要先理理思绪,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师父…他们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咬着小勺含糊其词。
“你猜……”古道看着她。
会噎着,吃饭不要讲话。
“……”
见她极度纳闷,便伸手揉了揉她额间的碎发,
探过身子,再她耳边细细说了声:
“那个散播传闻的幕后主谋是我…”又一缩回去,笑了开来。
“好啊…原来是你啊。快说是不是暗恋本仙娥许久了。”白雪里嬉皮笑脸的跑过去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古道背对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她又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后背,不会刚刚打疼了吧,刚才她可是轻轻的。
待她一个不注意,古道突然转过身来,双手轻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低垂着脸,闷闷的依偎在她的脖颈之处,
“以后不准离开我了…知道吗?”
浓重的鼻音传来。
师父怎么了?
她只得直直点头,应该不会离开了吧,毕竟她那么喜欢他。
第二日,艳阳洒落,折射在路边的梧桐树上,落下斑斑驳驳的光影。白雪里缩着脑袋,躲在被窝里,连连喷嚏,雕花窗外望过去,天气真好。可是她好像有些风寒了,昨夜一整夜梦寐,忽然醒过来后便直直坐起回想那个梦境,真实的让她打了几个寒颤。
嗓子有些渴,她移步过去心有旁鹜地拎起菊瓣翡翠茶盅。
此前在静心书苑之时,她曾经仿佛走进了一个迷雾般的幻境里,可昨夜她好奇的那个“荦荦”竟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的梦境中,而且那个男子的容貌也渐渐清晰起来,看容貌像极了…墨珩?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南海龙太子?
难不成这个荦荦便是自己?
她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茶盅里滚烫滚烫的热水直直浇向她的手腕。
“嘶…”白雪里扯了一下嘴角,这热水温度极高,得赶紧找个药膏涂一下。
她慌慌忙忙的去寻之前师父给的紫金膏,一个踉跄却被桌边摆放着的熔炉跘倒。
真是倒霉,她咒骂一声。
额头刚好磕在熔炉的右脚之上,流下潺潺的鲜血。
她很是惊慌,想要撑起手腕爬起,地上少量的鲜血却不小心沾落在了刚被烫的手腕之上,丝丝冰凉,她低头看了看,一边是烫着的手,一边是磕破的额头,真是要命。
但只能安慰自己,只是小伤,擦点药膏便好了。
她起身走去梳妆台前摸摸索索想要翻找出紫金膏,却不知为何突然间眼前一黑,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她心想,可能只是晕血了。
她又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她是荦荦,一株水中青莲,她化作人形在水中翩翩起舞,那个俊美般的男子就站在了她身边,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存在,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黏着自己的墨珩…南海龙太子,一幕幕的场景在她脑中闪现,此时手上带着的碧彩手链幻化出各种颜色的光芒,忽而如玛瑙一般锃亮,忽而如珍珠一般高洁。
似吸收日月之光泽,天地之灵气,她的周身泛起层层雾气,仿佛入了仙境一般,时空交错,她紧闭的右眼之下忽显现出一颗小小的朱砂泪痣出来。在姣好的面容之上更多了些许魅惑和神秘。
白雪里睁开眼来,思绪混乱…
原来她竟是混沌出现的一株青莲,为了众人,众仙,众族,她牺牲了自己,只为寻求世界的安定。可是现在让她知晓,她虽不会计较仙界已她为诱饵,彻底将魔界的势力分离开来,于情,六界除魔界之外,万物皆有生命,牺牲她一人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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