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踌躇着又将她叫住,“小丫头。”
“嗯?”姮娘回眸,有些莫名。
小王爷几步跟了上去,姮娘抬头看去,却又见他挠着脖子撇开脸,“……你,是不是喜欢凤君。”他其实一直纠结着那部天君传。
姮娘一时词穷,将眼调向别处。小王爷以为她默认,捧着后脑长长呼出一口气,背过身去又道:“你不舒服,就在屋里好好歇着。若是受不住,别一个人藏着掖着。”
看着小王爷快步消失在视界中,姮娘心中一时感慨。
院子里的动静半天也没将萝裳引来,看样子她还没回来。
慢步来到房门前,却发现门扇并未合拢,开了细细一缝。姮娘以为又是院子里那些吃撑了的姑娘,玩的小把戏。于是拿手对着门扉用力一推,身子则随之快速向后倒去。
并没有预想中莫名其妙的东西落满地,但桌边的那袭白袍着实令姮娘见鬼般地睁圆了眼。
“你在害怕?”桌案旁,游凤君抬眸看来,好似被什么晃了眼般,微微眯了眼眸,“在怕什么?难不成……是在怕本侯?”
姮娘慌忙敛去面上惧色,赔着笑道:“侯爷说笑了,姮娘怎么会害怕侯爷。”
游凤君闻言便笑,抬手对她招了招,还是那么不疾不徐地开口道:“那你过来,让本侯好好看看你。”
姮娘却觉一双脚犹如千斤重,半天迈不开来步,原本想对阿炳的死作的质问,更也没再敢问。
他明明笑着,可她怎么看着只觉心里发毛,但她又怂不敢甩脸就跑,因为知道结果大抵会更糟。于是她决定摆好态度先好好稳住他,尽量不让他有情绪上的大波动,免得一个刺激,到时候伤筋断骨的还得是她。
掐一把大腿肉,她挪着步子往前迈,明明知道他的意思是要她坐他怀里,可她不知哪根筋受不住控制,竟然作死地搬来椅子与他排排坐。
他探过三指,捻起她耳边的一缕青丝于手中把玩,“去了哪儿?”
姮娘大气不敢喘,盯着他手中她的发丝,尽量平静道:“去了城中心,逛了几家小吃铺,就回来了。”
他复又松了手,发丝自他指间悄然滑落,她松一口气,听他又道:“姮娘,你若想出门散散心,大可与本侯说,为何偏要与旁人去呢?”
“我……”他的问话简直全是送命题,如何回答,他都一定不会满意。
“怎么,”他忽然语调沉沉,执起她垂挂胸前的三角符,“……姮娘也信神佛?”
她暗叫一声糟,随口编了瞎话,“小铺上得来得,戴着瞎玩,侯爷不喜欢,姮娘这就摘了。”
那双深沉的眸子将她审视,她不知为何心虚得没敢抬眸与他对视。
“本侯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不说实话?”游凤君忽然起身,姮娘也不敢再坐,便见他探手抚向她的脸畔,漫声道:“姮娘,你从前……可从来不这样。”
他的指尖带着丝丝凉意,向下抚去,带起一片战栗。
“容本侯想想,是从什么时候起,你开始变了呢?”凤君的声音又缓又慢,看似那么漫不经心,却又暗藏杀机,“似乎是从子恭到府里的那日起。”
并不是因为小王爷的出现,而是內芯换了个魂,怎能不变?
可游凤君却不明白,在他看来她只是生了二心,捏住她下颚的手不由加力,他的呼吸微微狂乱,“不是说心中只有本侯么?姮娘……你也与她们一样?附势趋炎?贪想荣华?”
“不是……”因为他的钳制,姮娘没办法做到大摇其首,只能不断地将眼睁大再睁大。
“不是?”他的眼神复又柔软了下来,双手轻轻落向她的肩胛,微微向下俯身,眼眸温柔得好似能滴出水来,“那便证明给本侯看。你的眼中……心中……从来仅有本侯一人。”
姮娘一瞬睁圆了眼,下意识地向后推开一步。
凤君探手轻轻一揽,将她揽入胸间,随后横抱在怀。将她放于榻上的一瞬,他亦随之俯身覆了上去,墨长的青丝,搔在她的面上,落入她的颈窝。
姮娘挣扎,抬手扯落了帐幔,“不要!”从没想过这样小白莲的话有一天会从自己嘴里蹦出来。
“不要?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吗?”他的眼里没有欲/望,却有一团火在焼,而掩与其后的,是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他的手青筋隐现,像是在竭力抑制,环上她腰间的那一刻,像是要将她柔碎。叹息一般,他俯身埋入她的颈窝停下了所以动作。
姮娘愣睁着眼望着微微摇曳的帐顶,僵直了身子,分毫不敢再动。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慢慢变得平静,在她以为他是不是睡着时,他松开了环在她腰间的那双手,起身背转过了身,“姮娘,你也变了吗?”那落寞的背影与话语,令姮娘心中一角莫名地隐隐生疼。
屋外传来琴师的声音,润如珠玉,“侯爷,朝廷来信。”
游凤君走后,姮娘窝在床角曲膝抱腿发了很久的呆,脑中回想着他方才的那些质问,一时有些混乱。埋头长长吁出一口气,姮娘扯了扯嘴,心中不是滋味,看来有情伤的不是姮娘,而是他。姮娘啊,姮娘,你究竟爱上了怎样的一个男人?
他似乎是喜欢姮娘的,可他的行为却总是令人无法理解。
现下最重要的问题是,若他是喜欢姮娘的,那这与她一开始的以为,便相去甚远了。让他爱上自己从来不是最终的任务,那……她需要完成的任务究竟是什么?她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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