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脏一跳,吓得赶紧后腿,耳朵隐隐在发热。
他呼吸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单手解了纽扣,利落地脱了衬衫,他强健均匀的身材比大眼仔的养眼多了。
阿恒俯身去拿白色纱布,我眼疾手快地抢过来替他包扎,纱布环绕过他的腰身时,我的手臂也不可避免地拥上了他,他的神情几乎冷淡。
房间里响起的音乐全是阿桑的歌,他在专注地听,眼睛没有焦距,好像在出神。
包扎好他的伤口,我去衣柜里帮他拿来一件干净的衣服,然后走到房门口,刻意放,是守我的人让我来帮你上药的,我走了,不打扰你了。”
听音乐的男人回神了,他微微颔首,“嗯。”
我开门出去,监视人谈笑风生地说我有两下子,竟然把恒哥给搞定了。
我后背上已沾满了汗,我神色自若地说道:“以后你们要是想给恒哥送什么东西,找我跑腿就是了,反正我这几天也没事干。”
监视人却道:“不用了。”
他们犀利的眼神仿佛洞悉了什么。
小心思被看透,我尴尬地笑了笑。
监视人到底是大眼仔的人,即使想跳槽去阿恒那边儿,也不敢得罪直系上司。我要是和阿恒有什么,他们两个就吃不了兜着走,毕竟大眼仔那么变态,心思又阴婺,人人都怕得罪小人。
大眼仔下午回来,谁也没提我去给阿恒上药的事,也只有在趋利避害的时候,监视人会默契地守口如瓶,他们甚至提醒我,什么话该在大眼仔面前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也嘲笑我,是几个意思
大眼仔去放高利贷是跟着东哥去的,东哥是老大的另一只手,比阿恒逊色一点,听说他和阿恒在暗暗较真儿,大眼仔不喜欢阿恒,也就亲近东哥那边了。
我和大眼仔最近的关系维持着虚伪的友善,他仿佛变成了我最初认识的模样,会和我咬耳朵,会跟我道歉,会和我玩闹。
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假象,在我的chù_nǚ被卖之后,我还得做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性伴侣。
我洗过澡裸.露地趴在床上,大眼仔抹了散淤的精油帮我按摩,他掌握的力道恰好舒适,但因为我对他死了心,所以他的触碰使我心理上感到不舒服。
他在按摩的期间,叹息道:“苜蓿,如果不是我手头最近有点紧,我也舍不得把你的第一次卖给日本狗,等完事以后,我一定好好爱你。”
“嗯。”我应了他的屁话,令他愉悦。
大眼仔是什么人?这一带有名的马夫!我没来铜雀门之前根本不知马夫是什么意思,来后从监视人嘴中知道,马夫就是卖.淫集团当中的男性组织者,也就是人们寻常所说的皮条客。
他手里掌握的客户资源,上到大富大贵之人,下到街头流氓混混。
妈咪们要拉上档次的客人,有时候也得从大眼仔这里找关系。
大眼仔卖得chù_nǚ最贵最赚钱,他都是瞄准了大顾客卖,有些女人想要高卖第一次,也会主动找上他。
经过他这几天活血化瘀的按摩,我皮肤上的红紫恢复了大半。他温柔起来的样子,像个迷人的情圣,手把手地给我穿裙子,俏皮地偷亲我几下,让恍然以为他那些天打我是个幻觉。
我这个人只要心死,就不会再吃回头草。
我对男人的要求很低,不打女人就行,可是陈秋白没有做到,他明明知道我讨厌什么样的男人,却毫不犹豫地把最真的模样撕开给我看。
让我看见了一个,浑身爬满蛆虫的他。
我们穿戴整齐,他今天要带我去附近的大排档吃饭,还心疼地说,在屋里关了几天一定很闷吧?
我嘲讽地笑他,他明白了我的笑容,温和的眼神随之变得阴测测。
我挽上他的臂弯,陪他演温情戏,“嗯,闷死啦,你要是每天带我出来逛一逛,我就高兴啦。”
大眼仔轻刮我的鼻尖,他深情款款地吻了一下我的嘴,这时候,我在热闹的大排档看见了一双淡漠的眼睛,阿恒的视线不经意间与我对上了,他自然地将目光转移至桌上的酒菜上,随手端起酒杯和他的兄弟们热闹庆祝。
阿恒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才发现他嘴边有一对清浅的梨涡。
我的心情莫名变得很差。
大眼仔揽着我的腰直接去了阿恒那桌,他的油嘴逗得兄弟们大笑不止,有人招呼老板抬了两个凳子来,我和大眼仔坐下后,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地打量我。
“金屋藏娇...终于舍得把妞儿带出来了。”
“哟,这是大眼嫂啊,我还以为是...。”
“以为是什么?”
......
淫.荡的笑声在桌上此起彼伏,阿恒也笑了,笑得同他们一样,我盯着他,无端感到生气。
这桌的混混叫,不过是在洗刷人,大眼仔眼下也不敢生气,他花言巧语地和大家打成一片,也拉着我一起给阿恒敬酒。
和阿恒碰杯的时候,我故意用了点力想把阿恒的酒撞洒,他的杯子拿得稳重,只洒了一两滴出来。
杯子之间碰撞得清脆响。
桌上的男人们又乐得大笑。
阿恒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神色如常地缓慢喝酒。
大眼仔一巴掌拍到我的后脑勺上,喜怒不明地骂,“敬个酒也不会,还不快给恒哥道歉,笨手笨脚的!”
“对不起。”我杵了杵筷子,不怕生地夹菜吃。
阿恒放稳了酒杯回应,“小姑娘淘气,没什么道不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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