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德行有损,故废之。”
“皇奶奶?”
她走到御榻旁望着双眼紧闭的萧玦把林政廉手中的匕首递给了他,浑浊的双目混沌不清淡淡道“去吧。”
萧珩眉心微蹙狐疑的看了太皇太后一眼接过匕首比划着落在了萧玦心口的位置迟疑道“太皇太后是在帮孙儿还是在帮他?”
“自然是你。”
“哦?原来背后推波助澜的是太皇太后您,孙儿不是孤身一人,眼下更无后顾之忧!”萧珩眸光一暗,手起刀落的同时朗声道“皇上口谕,朕龙体已无大碍,如有要事明日早朝再议,众卿跪安。”
匕首偏转落在了萧玦腋窝处刺破了单薄的xiè_yī,二人显然没有料想到萧珩有此举动,林政廉拍案而起“萧珩,你反了不成!”
“反?谋逆叛乱的是你们!”萧珩握紧拳头咯咯作响,挡在御榻前一字一句道“本王不会以下犯上,更不会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不必多费口舌,宣遗诏。”
“今时不同往日,皇奶奶,你输了。”御榻上的人豁然坐起,抵唇轻咳了几声“孙儿不才破了你的摄魂术。”
“皇……二哥!你回来了?”
萧珩惊喜交加搀扶着萧辞起身,林政廉捋了捋胡须冷哼道“萧珞,你的命可真够硬的。”
“你们还没有死我怎么敢死?”萧辞眸光清明,温文尔雅,云淡风起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魔音谷裘媣护法,不知雁月有何宝物值得你在此蹉跎几十年?”
“你说呢?”
“用摄魂术控制父皇搅乱朝纲,暗杀大哥,坑杀十万将士封印其冤魂于月宫之下,谋划百花案,假传遗诏杀害皇上,本王委实猜不透你如此大费周章究竟要做什么?”他淡淡一笑手指无意识敲打着桌面露出掌心浅淡的梅花印记。
“算算时辰魔音谷的势力怕是已经被剑阁铲除了,边匪已除,内患已清,兵临城下,禁卫军也已收回了兵权,殿外跪着的文武大臣已非昨儿林府夜宴上的人了,这招釜底抽薪你老满意否?”
林政廉面色微变,裘媣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棋下得不错。”
“若非我亲自折断所有羽翼,以天下江山为赌注,依照裘媣护法谨小慎微的性格怕是难请你现身。”
为了找出背后真正的操控者,他赌上了雁月千年基业,亲手培植出足以权倾朝野用来掩人耳目的势力然后一根一根掰断消除她的所有戒心,为此太多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所求所愿不过还天下以太平,就连他也没有料到这个人竟然是不问世事慈祥温和的皇奶奶。
月光透窗洒了进来,皎皎月华,清明澄澈,林政廉望向月宫的方向惊惧道“护法,这……”
他一语未落,尖利的指甲刺入了他的心口,双目圆瞪,胸口空落落撕扯出一个大窟窿瞬间毙命,苍白的指甲满是血痕,银丝轻扬,龙凤钗透着诡异的胭脂红晕“多嘴!”
萧珩骇然“困兽之斗。”
“就凭你们还想困住我?天真。”她掏出一方白绢帕细细擦拭着手上的鲜血“你以为你很聪明?你们赢了?小小雁月有什么值得我放在眼中的,不过是看上这块土地集天地灵气,育巫蛊毒魅,可惜一直不得其法,才兴之所至玩玩罢了。”
“兴之所至?”萧珩愤然怒斥“人命在你们眼中不过是玩物蝼蚁,魔音谷果然名不虚传!”
巫蛊术法为开国之本,太祖以离火珠为匙,月宫为眼,设有结界阵法驱逐邪祟庇佑百姓,所以魔音谷看中的是雁月被封印其中的天地灵气。
乾坤西陵青龙白虎坐镇,朱雀玄武护佑,龙气升腾,国运昌隆,宣和初年被魔音谷侵占亦是因为其龙脉之气,他们谋划这么久就是想得到雁月这片土地成为他们饲养什么东西的容器。
“就算你再次封印了又如何?我有的是时间,十万亡灵冲不破那便二十万,压制的冤魂越多越合我的心意,结界早已松动不复当初,灵气外泄才给了我们可乘之机。”
裘媣放下拐杖摩挲着自己的眉眼瞥了他们二人一眼笑道“你们萧氏一族不是自称多情种吗?十年前萧赭与玄奕封印结界之时我便顺道下了一个巫咒,萧氏子孙为情所累,此生都不可与所爱之人长相厮守,自萧赭始眼下看来收效甚是不错。”
萧辞眸光微敛,她说得是真是假他心知肚明,错综复杂的层层迷障与她而言却是再简单不过的目的,雁月又可支撑多久?他的弟弟果真要重蹈覆辙?
“怎么?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坤离阵法,阴阳相合,分六十四卦,五百一十二种变数,循环往复,步步死路,这局可没完。”
“是吗?”萧辞看着窗外圆月笑了笑,伸手入怀摸到一个青铜锁链,苍白如玉的指骨微微收缩,缓缓闭上了眼睛。
“记住只要你身体内的那股力量还在,老夫便有把握解了你身上的毒。”
“生死抉择时,你想想我。”
毓儿,对不起。
青铜锁链套在五指之上发出幽幽绿光,他默念心法贴到心口的位置,剥骨抽筋的疼痛让他无力的跪在地上,萧珩不明所以俯身问道“二哥,你在做什么?”
红色的光芒萦绕不散,一颗指甲大小的的珠子顺着锁魂链的牵引从他体内剥离了出来,裘媣此刻方有些许慌张之态“离火珠!”
红芒漫天宛若红霞蒸腾,一瞬间以锦雁城为中心往四周蔓延,他凝神聚气试图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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