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愁思。东宫树大根深,哪里又是那么容易扳倒的,若是急了,陛下自然会起疑。
她想着出神,丝毫没有感觉到背后多了一个人。
“这破院子哪里好看了?”
灵雎回头见是白月,他站在灵雎身后,一脸的鄙视。灵雎早已经习惯白月那张臭脸,她想白月以前一定是个被捧上天的富家少爷,这太医院最不济也是在皇宫里,哪里就成了他嘴里的破院子了。
后来灵雎知道白月自小住的是什么地方之后,她就默默接受了白月说太医院是个破院子的说法。
“这里的药香很像我师姐身上的味道。”
白月瞥了一眼灵雎,她眼里泛起细细的温柔,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是令人心动的。他怔了征,然后问道:“你很想家”
灵雎愣住了,家,好遥远的词啊。
“我没有家了,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
她都快把爹娘的样子忘掉了。爹爹他...好像是个很高的人。娘...娘很温柔。
白月接着说:“顾将军已经放出口风,届时南凉七皇子自会挑选十三皇子为对手,只不过,会委屈你了。”
“十三皇子平日顽劣,武功高强都是宫人哄出来的,碰上南凉七皇子,肯定输得脸红脖子粗。届时我这个被误伤的侍女再无意间的出现,太子妃自然也逃不了干系。东宫太子没有错处,但这个太子妃可是不少。虽然这一出戏对东宫就是挠痒一般,但这太子妃受苦,太子焉有不管之理。青蛙,都是温水煮死的。”
灵雎很少说这么多话,她有些气喘,说完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脚下。白月轻笑出声,灵雎抬头,她说了什么吗?
“你笑什么?”
“感觉刚才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你。”
第一次见面时的灵雎,整个人都是淡淡的,她在雪中走来,单薄的身子似乎下一瞬间就会被吹走。
灵雎的师兄师姐们用了很多种方法试图让灵雎说出她和红莲幼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每次都被灵雎淡淡的几句话给带过去,一向活泼话多的红莲每次被问到幼年时也是脸色一僵,然后嘻嘻哈哈的扯些有的没的。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问了。
只是大家都能从灵雎的身子状况里隐约知道些什么.....
所以当初灵雎要离开去帝京时候,陶阳第一个不同意,为此还被关了禁闭。
想到当时师姐差点掀了师傅屋子的房顶,一副老子拼了的样子,灵雎不觉失笑。陶阳师姐最疼她,每次嘉鱼师兄逗她几句惹的她脸红了,师姐一定会把嘉鱼师兄打的鼻青脸肿,不过师兄还是乐此不彼。她那时候不懂为什么师兄被打了还是一脸笑嘻嘻,现在想来嘉鱼师兄多半是喜欢师姐的。
可是......
她只能来这儿。
当时那些人血洗了她家,慌乱里娘把她和红莲藏到了暗室。她出来时,家里都是血,新鲜的,凝固的,哪里都是尸体和鲜血。
“娘~”
“爹~”
没人回应她。
最后还是一个老仆,拼着最后一口气告诉她,她娘被带走了,她娘还活着。
可那位老仆伤的太重,还未说完就断了气。
他娘被带去哪了?
那些人长什么样子?
为什么有人要来杀她们?
灵雎跪在满院的尸体里,她过肩的发沾了血,在风中摇摇晃晃。就在那一天,她知道了,她没有家里。
她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被杀光了。
跟着跑出来的红莲吓的大哭,她太小,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灵雎撑着发抖的身子紧紧抱住红莲,像是在安慰红莲,也像是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莲儿不要怕,姐姐在,姐姐会保护你的。”
每个人来到帝京都是有原因的。
燕萧不属于帝京,他是来复仇的。
白月也不属于帝京,他来找一个人。
她也不属于。
白月不能久留,皇宫处处眼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抓了把柄。
太子代皇帝去迎使者,燕萧和众皇子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他冷眼看着远处站在阳光里的燕漓,他脸上是最恰到好处的笑,一举一动都令人称赞。
没有人可以阻拦他。
这次淡月特意给子衿梳了稳重的发髻,服饰颜色也挑了看着沉稳的。但子衿却是不喜欢的,她最开始喜欢军营里那些将士穿的衣服,到最后被太子哥哥硬改着穿了女儿家的衣服。可是今天早上太子哥哥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取笑她!她就知道,平常那些女儿家的衣服太子哥哥尚且还要调侃她几句,这今天,她脸都丢尽了!
不过,子衿内疚的揪揪衣裙,她知道的,她又给太子哥哥添麻烦了,可明明就是十三皇子自己胡闹才会伤了人。淡月告诉她伤的人是四殿下的侍女,也就是红莲的姐姐。她自小生在军营,回了帝京才学了些帝京的处世之道,但那也让她头痛的不行。她是掰不明白那些步步为营的,但也生怕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害了东宫。
连她都看的出来太子哥哥和燕萧合不来,要是万一因为红莲姐姐的事情牵扯出她来,那岂不是太子哥哥又会被父皇叫去训斥。
都怪她。
子衿憋气的跺了跺地,低声咒骂了几句,才算是微微解了气。抬起头却发现身边的嫔妃在小声议论着,眼神时不时的瞥向她。子衿更加气恼,窜起来的火气眼看就要喷踹出来,突然记起来淡月嘱咐她要稳重的话,又气的憋了回去。
她站在一众女眷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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