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远的,齐觅光走到那儿便双腿酸痛的不行。李昶叫徐聪去给她端了把椅子说:“都怪在下不细心,让齐姑娘跟着我这一届粗人走了这样远。不知道…………姑娘会不会骑马?”
齐觅坐上椅子,心里就舒坦多了,方才她还怀疑是李昶故意整她的呢。不过就李昶这态度来看,应该是真的无意。
“我不会骑马。”齐觅抬头回话,她用袖子掩了掩口鼻说:“以往家中管教甚苛,自然是没有学过的。”此时虽是二月份,冬末了,但是校场上却依旧遍地都是光着膀子的士兵们正在操练,整场都飘散着浓浓的汗臭味,还有骚味…………
毕竟这荒山野岭的哪里去找像样的茅厕?校场又偏的很,自然是就近,叫人给在场旁搭了见小破房来充当了,所以味道是重了些。李昶刚刚来时也险些要支架不住。虽说他是此次的将军,但是说到底也是打小绫罗绸缎养着的公子哥,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打仗。后来他瞧见这些士兵们上阵杀敌的雄姿之后,才打心底的开始慢慢生出一种敬佩。
他们是生活过得最艰苦的人,但也是上阵杀敌冲在最前头的勇士!他们理应受到敬佩!
齐觅见李昶半天没有说话,似乎是走神了,出声喊了他几遍说:“少将军!您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呃…………没有,我是觉得既然来到了军中,来到了校场,齐姑娘难道不想下场来看看吗?”李昶挑眉看着她,也不等她回答,就站起来,拉着齐觅的胳膊走下高台。
越往下走,那股难闻的气味便越浓厚。李昶的力气很大,看似轻轻的抓着她,实则一只手收的很紧。齐觅挣脱不开,只能被迫小跑着跟在他后头走下场。
胃里渐渐的不舒服。即使是用袖子掩住了口鼻,但那气味就想无孔不入一般,还是一个劲的往她的鼻腔里窜。
“呕!…………呃…………”齐觅支架不住,弯着腰一连打了几个干呕。李昶停下脚步放开她的手问:“齐姑娘,你怎么样?”
那只被李昶放开的胳膊,甫一得到自由就立刻捂住胸口,又呕了几下,不过早上没有吃东西,这会儿也吐不出来。但是她这一反胃,倒是引起了不少士兵的不满。要说徐聪昨晚上还可怜她,那现在就是半点同情也没有了。将士们在这训练,天天提到扛枪的冲锋陷阵都没没叫苦叫累,她这才闻了点子味道就这幅模样,真真的造作了!
李昶俯下身子来问她说:“是在下不好,不该拉着姑娘下来。不如李某教姑娘骑马,全当是赔罪好了?”
齐觅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人脸上带着担心和善意,怎么也叫她讨厌不起来。唉!骑马就骑马呗,总之先离开这儿才好。
她点点头,李昶便提着齐觅的衣领朝身旁的徐聪说:“你去找一匹马来。”说完就脚下轻轻点地,飞身出去。
齐觅被李昶提着,轻功飞了好远,头晕眼花的落了地。李昶也不管,放了手,任由她扶着树,自己慢慢平息。徐聪办事向来快,没等齐觅恢复过来,就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从远处走过来。这马不是小马驹,而是货真价实的战马,它若是昂起头来,还要比齐觅高出一节。
李昶接过缰绳,把马牵到齐觅面前说:“齐姑娘,试试吧?”齐觅抬头看看李昶,再看看马,心生退意。她靠着树,将双手背再身后,死活也不接缰绳说:“李将军,我突然觉得身子不适,能不能改日在学?”
“身子不适?我找军医来给你瞧瞧!”李昶掉头就要往校场跑。齐觅匆忙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自小容易心慌罢了。”她谄笑:“军医想来也治不了的。而且我这一介女子,动辄的就要学骑马,说出去也不像是闺阁女子该做的事情啊。”
李昶没有反驳,齐觅脸上渐渐带了点真实的笑意,眉眼都漾开了说:“所以啊………………”
“所以,齐姑娘是不愿意接受在下的道歉了?教姑娘骑马一事,先前李昶也说了,是全当给姑娘赔罪的。原来说了这样多,姑娘根本就是不领情。那么姑娘也不必多留了,明日,我便遣人送你回家!”他将手搭在腰间的佩剑上,抬步牵了马就要走。
齐觅听说他要赶自己走,立刻回了神,三两步的跑着追上来说:“少将军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若是少将军真的想赔罪,不如晚上陪我一起在这军中转转如何?”她的声音渐渐小下来说:“只希望你不要送我回家,我费劲力气才从家中逃出来的,实在是不想再回去了!”
李昶背对着她,眉头微微一跳。转身收敛起严肃,一派文雅道:“如此也好。”
齐觅心里松了一口气,这番回了营帐了,也不太敢出去乱跑了。军中杂乱,她…………还是自己待着就好。
下午,李昶在营帐里处理事务。突然帐外小兵喊到:“少将军,齐…………齐姑娘请见。”
李昶抬眼瞧了一眼帐外,满脸的烦躁,索性先干完自己手上的事情。外头听见里面没有动静,只好说“说不定李将军没听见呢。你再报一声!”
“齐姑娘,将军许是在忙,您歇会再过来呗!”小兵不敢打扰李昶。齐觅却不高兴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说:“怎么说话呢?不就是一守门的吗?也敢这样无礼?!我可是你们将军的客人,快点啊!!”
那小兵挠挠头,看着齐觅半晌。
“你瞧我做什么?赶紧的通报!”
“将军,齐姑娘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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