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小伎俩在祖母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俯身道:“祖母,幼向记着了。”
苏老夫人道:“还有一点,我们苏家的女儿,有苏家女儿的尊贵。切不可为了任何利益,任何人,变了自己的初衷,改了原本的模样。”
苏幼向见祖母并不追究,长舒一口气,道:“得祖母教诲,幼向没齿难忘。”
苏老夫人欣慰地点点头,缓缓闭上双眼,斜躺在床上,竟像睡着了一样。
苏幼向见状,轻声轻脚退出房外,正碰着守在门口的宋嬷嬷,宋嬷嬷一双精明的眼睛,半眯着,打量她半晌,才似回过神来,道:“姑娘,老夫人可是睡着了?”
苏幼向点头,转身便往院落外去。
宋嬷嬷也不留她,掀开门帘进去,见苏老夫人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以为当真是睡着了,心里埋怨苏幼向为何走时,不拿条毯子给老夫人盖上,老夫人当真是白疼她了。
走近了,看着老夫人一动不动的模样,竟像是去了一般。拿手沾了口水去探鼻息,哪里还有气息。
宋嬷嬷连退几步,捂着胸口,她原是有所准备的人,不想临到头来还是慌乱,好半天才镇定下来,撕心裂肺地喊出声:“老夫人去了!”
还没走远的苏幼向听到这一声嘶喊,怔在原地,泪如雨下。唯一肯护她的人,去了。
☆、同心(一)
苏老夫人去世的消息传到花家时,花夫人正和花丞相说起花如雪的病,自然,是略过苏幼向推人这一段的。两人都决定暂时瞒着她,免得再生事端。
然而有上一世的记忆,花如雪自然晓得,苏老夫人的死讯,在她醒来没多久,便已经传来。
当时的她,不顾病体,执意要去苏家陪同苏幼向,后来还差点落下病根。现在想想,真是可笑得紧。
不过,既然花夫人没有派人来告知她,她也乐得装病不去,免得看到苏幼向那张伪善的脸,忍不住想要打上几耳光解恨。
芳萝和茗荷看着小姐又哭又笑的脸,很是奇怪,这一次小姐病中醒来,就像变了个人,心里像有很重的事情,总是又哭又笑的模样。
两人相对点点头,悄悄退到外间去,里间留英蓉照顾。
茗荷坐在炕上,捡起没绣完的荷包继续绣,芳萝则坐在另一边描着花样子,待英蓉服侍花如雪喝完药出来,两人才凑到一块儿,将英蓉也叫过来。
芳萝最是讨厌苏幼向,早已将那日的情形说给众人听,这会儿瞧着花如雪与平常不同的模样,心疼之余,还有些得意,她道:“我早说那苏小姐不是好人,偏小姐不听,你们也说我嫉妒她与小姐交好,冷落于我,如今,可算是晓得了。”
英蓉道:“只是可惜了小姐一片真心。”
茗荷手里绣着荷包不停,道:“正是,看小姐现在的样子,嘴上不说,心里想必十分难过。咱们得想个法子,让小姐高兴起来才是。”
芳萝将手中的笔搁下,正要说什么,却听里间花如雪的声音响起:“茗荷,芳萝,英蓉,进来。”
原来花如雪喝完药,便随手拿一本书歪在床上看,不想正听见几人说话声。
前世里,她身边只有一个茗荷,茗荷虽然心思缜密,但到底不算十分机敏,这一世,她想复仇,身边没几个得力的人,只怕不行。
三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推搡着进来,望着花如雪,道:“小姐,有何吩咐?”
花如雪放下手中的书,道:“不知苏老夫人如何了,想差你们中的一个人去打听打听,一时也不知谁最合适,便都叫进来问问,看看有没有自愿前去的。”
芳萝自然第一个不愿,道:“前儿小姐让描的花样子,奴婢还没描完呢,还请小姐另派她人。”
茗荷也因花如雪落水一事,不愿前去。
英蓉见她二人皆推迟,花如雪脸上似有不喜,略一迟疑:“夫人素来疼爱小姐,知道小姐心系苏老夫人之事,想必早已派人去打听着了。小姐若真想知道,不如奴婢现在去向方嬷嬷打听打听。”
花如雪心道,好个机敏伶俐,能说会道的丫头,这一去向方嬷嬷打探,只怕方嬷嬷立即就会回了花夫人,到时,这事儿也就推出去了,打不打听全凭花夫人的意思,派去打听的人,自然轮不到她们三人。
只不知,能不能用。
花如雪道:“我竟是病糊涂了,这些事情,自有娘和方嬷嬷管顾,倒叫你们推辞一场,罢了,去忙吧。”
三人依言退出里间,依旧坐在外间的炕上,芳萝继续描花样,茗荷绣着荷包,英蓉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挪挪那个,很不自在的样子。
芳萝最是憋不住话,道:“英蓉,你歇歇行不行,晃得我头疼。”
茗荷见芳萝有些不高兴,想起前日的事,怕她两人吵起来,连忙打着圆场道:“正好我绣这荷包绣得累了,英蓉陪我去走走。”
英蓉答应着,两人挽着手便走了。芳萝见茗荷竟维护英蓉疏远她,鼻尖一酸,眼眶红起来。
花如雪一直留意着外间的动静,听到英蓉和茗荷一道出去后,又将芳萝唤进来。
她原先是想打听一下这几个小姑娘的身世,不想芳萝竟是红着眼睛进来的。
花如雪道:“是怎么了,可是茗荷英蓉那两个丫头欺负你了?”
芳萝摇头:“回小姐的话,奴婢描那花样子久了,眼睛有些疼得厉害。”
花如雪笑道:“既如此,且先放两日吧,那花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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