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到了一个完全空白的地方,这里与刚刚那两处不同,安静得就像死了一样,我不禁有些害怕,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
“这是哪儿?”我问道。
“虚空,”他抓住我紧张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说道,“虚空里看似一切皆无,实则包含世间万物,只要用心去想,眼睛就能看到。”
他话音刚落,我便看到四周忽的一下变作了一片田园,身后还有一间小木屋,木屋里的家用也应有尽有,十分齐备。
“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他轻抚着我的发丝,温柔地说道,“我就在这儿教你修行,任谁都不会来打扰。”
我听着这话,忽然感到一阵语塞:这与我在孤岛时又有何区别?
可我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口,他既然能破了师父的结界,那定是比师父还强的人,若是惹他不乐意了,我在这儿出了什么意外也完全不会有人知晓,三思后还是决定暂且待在此处向他学习些法术,日后再趁他不备溜走也不是不行。
我对自己的计划感到十分满意,他也不负我的期望,竟找到了方法直接将我体内不知为何被封印住的法力释放出来,这令我无论修炼抑或是学习其他的技艺都有了极大的进步。不过十分奇怪的是,自打进了虚空,熠封送与我的那面铜镜便再没有亮过,连我想同熠封说说话,对着它敲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似师父那般教授我剑术,而是传授我医术,我看着那些复杂古籍竟能过目不忘,他也总会对我露出那足以掩尽日月光辉的笑容。我有时看着他认真研习古籍和练习剑术的模样竟会不自觉地出神,直到他轻笑着将我散到额前的发丝勾到耳后才羞赧地低下头去。我不想承认,却没办法克制自己越发想靠近他的心情,师父要我远离红尘世俗,可我才与他相处不过不过三月时间,竟已经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了。我很懊恼,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更不敢完全信任他,却已经开始不愿意离开他,长此以往,我又该如何去寻找那些失去的记忆?
于是我下定决心,只要逮到机会了,就一定要走,否则,也许我真的会再也不愿意离开了。
大约是老天听到了我的心声,他忽然告诉我他有件事情得去天宫一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你不带我去吗?”做戏就要做全套,我皱着眉有些委屈地问他。不过事实上,一想到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心里的不舍确实是大过了欢喜。
“你暂时还不能去,一件小事罢了,就一刻钟。”他摸了摸我的头,无限温柔地对我说道。
我猜,他不带我去大概是怕被师父发现我是让他带走的,师父回来跟他要人。于是,我装作很懂事的样子点了点头,就看着他在我眼见化作一道金光飞去。而当我飞快地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时才忽然想起来,我完全不知道刚如何离开这虚空。
我在原地不停地转悠地,眼看着他马上就该回来了,却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他是化作一道金光离开的,可我不懂那个法术,我只会招祥云,可此处没有祥云呀。我抬头无奈地看着天空中飘着的那些白云,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明明有云,却招不来,因为那是虚物,他说,只要我用心想,就能看到,那若是我不想看到……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看到眼前的一切像烟云一般飘散而去,现出了原本的面貌,我招来一朵祥云,飞快地朝东荒飞去。我打算先去找熠封,那个白衣书生一定对他说了与我身世有关的事情。
☆、真相
我从未来过东荒,更不知姑凤山是何处,只能漫无目的地在东荒的天上飞着,可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无奈下我又掏出了那面铜镜,死马当活马医地敲了敲,它居然非常争气地亮了,没多久熠封那张熟悉的脸就浮现在镜子里。
“姐姐,你去哪了?这三个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看着我都快哭出来了。
“这个待会儿再说,我现在在东荒,可是我找不到你。”
“你在东荒?你给我看看附近的景象我去找你。”熠封立刻就兴奋起来了,我给他看了看四周的景象,就坐在原地等他,不到一刻钟他就驾着祥云来找我了,“姐姐,快上来。
姐姐,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以后阿爹大发雷霆,要不是阿娘拦着,我都要被他吊起来打了……”
我看着熠封一脸丧气,问道:“不是你让那个神君来接我的吗?”
“额,这个……一半一半吧。”他挠了挠头,不太自然地说道。
“一半一半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那日我给你看了出尘仙子的画像,我们正在司命星君的宫里头说着你和出尘仙子的事,佑启神君恰巧来寻花印,结果都让他听见了,他就让我告诉他你在哪儿……”熠封一脸的不情愿。
佑启神君,那个人就是佑启神君?我心里没由来地“咯噔”了一下。
“姐姐,神君没对你做什么吧?”熠封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太懂他什么意思。
他长吁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为何佑启神君听了你们的话就要来找我?”我有些好奇,难不成那个佑启神君也和出尘仙子有关系?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熠封越说越小声。
我看他那副模样大概又是不敢告诉我真相,于是说道:“那你带我去找那个白衣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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