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笑着朝吴珲招手,“来来来,坐。”
吴珲坐下后有些拘谨,“林大人不知道找在下过来是有何事?”
林源点了点手下的文件,“东家关于我们开发出洗衣桶的事非常高兴,特意表扬了相关的人员。”他说着从旁边抽出一个红包。
“其他人已经给了,这是你的。”
吴珲谢过接下。
林源这才开始问他,“听说你是四十四年进来的?”
吴珲点头,“是的,读了三年书后,觉得读不下去了,便进入了庄子里。”
“嗯,我看了你之前在报纸上发表过一些关于天文的文稿?”
吴珲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谦虚道:“读书的时候研究过西方的星座,就和咱们古代的一些星象结合在一起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都是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不值得一提。”
林源笑了,“这次叫你来是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吴珲顿时直起了身,“林大人,您说。”
“是这样,咱们东家在天津那边建了一座天文台,专门研究星象,这一次咱们庄子研究出了比宫中更好的天文望远镜,需要一个懂星象的人,将天文望远镜送过去,并且教会那边的人该如何使用。”
吴珲顿时有些为难,“可在下只认识一些书面上的星象。”
林源摇了摇头,“这个倒无妨,今天晚上你就留在庄子里,对着那台望远镜看一看,再对照一下,辨认出一些星座就好。不需要了解太深,知道一点知识就好。免得咱们去送天文望远镜,结果却发现根本不了解有关方面的知识,这面子才算是丢大了。”
说着,林源起身拍了拍吴珲的肩膀,“这事就拜托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年轻人脑瓜子灵活,你今晚先去试用一下那台望远镜,又是哪些有问题,明日可以让工匠们帮着改进。”
吴珲一听,心里顿时轻松起来,向林源保证道:“放心,林大人,这件事我肯定可以帮你办妥。”
晚上吃完了晚饭,吴珲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研究所。
研究所非常大,分成好几个区域。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家用的,工厂用的,基本上都划分了大致区域,谁也不干涉谁。
吴珲是文职,可以说发明上面没有什么才能,只做一些文职工作。比如帮着联系一些材料,或者接收一些新发明之类的。
做出天文望远镜所在区域这几者都不是,天文望远镜相比较庄子里的工匠,还是皇城那个过来的工匠更加熟悉和了解。
少了一些限制,这些工匠更能够发挥应有的技术,改造起一些原来的天文望远镜来,甚至想要制作出一种高倍的镜片,直接待在了庄子里的玻璃作坊内。
这个玻璃作坊应该是第一家在宫外做出玻璃的,只是后来玻璃厂泛滥起来遍地都是,这个玻璃便不再开发低端产品,而是朝着更高的方向研究。
比如研究出高清高倍的显微镜镜片以及那望远镜镜片,或者是研究出一些硬度高的玻璃。
总之这个玻璃作坊做出来的,玻璃只供内部使用。
吴珲走进了这个相对于别的作坊来说,有些杂有些乱的玻璃作坊。
作坊内火还在烧着,有那么一两个人正吹着玻璃吹出晶莹剔透的花瓶了。
看到吴珲进来,其中一个放下铁棍,“你是谁?”
吴珲当即停住脚步,问,“我是吴珲,过来取天文望远镜的,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要不我再等等?”
那人挥了挥手,“不用不用,我们也只是打发时间玩玩而已。就等你了,老袁,来帮个忙。”
另一个人将玻璃从火上取下来,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回了一句,“来了。”
吴珲站在屋里等,大概不到一分钟,那两个人从里面抬出一个差不多一人高的圆柱来,圆柱下面还有三个支脚架。
抬出来后,那个姓袁的说,“这东西得放在空旷的地方才能用,那么外面就建了一个小型的台子,要不要放在那里?不过这东西得看好了,可不能淋了雨,晚上你得时刻守的。”
吴珲点了点头,“放心,我打算今晚就睡在外面看着它。”
另一个人说,“台子上非常凉快,我们经常晚上在那里过夜,上面有挂好的蚊帐,你带个席子过去就行。”说着从屋里拿了一圈席子递给吴珲。
吴珲谢过后,两人帮忙将望远镜抬到台子上,顺便将支架支好。又调整了一下准确度,就交给吴珲离开了。
吴珲将席子,在旁边的蚊帐里面铺好,随即从怀里拿出了一本书,就着台上的灯光,观看起天上的星座。
找到一个星座后,他就对着天文望远镜看过去。
那满天的星云落在他眼中,缓慢的旋转着,令他迷醉神往。
两天之后,吴珲带着十台天文望远镜往天津去。
因为镜头属于易碎品,他是非常小心,不仅用柔软的棉布包起来,还用一些皮毛隔离。
早上出发,一路是走走停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达天津。
天津的学院并没有建在城内,而是建在下属蓟州盘山。
盘山原本已经被寺庙占据,不过抱着李光地曾经在天津任过职,盘山分了一个山头给学院用来建造天文台,至于学院本身只能建在山下。
但是对于梅文鼎老先生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想当年他在天津教书的时候,只能够屈居于一个狭窄的破院子里。
如今有个占地近一顷的学院,背靠一座高山,对于他来说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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