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频看到他们的表情后,明白他们要调查的事跟自己无关,很无所谓地表示有啥就问,他倒喜欢看局面变得更加复杂混乱。
于是,林冬来问:“你那个恐同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程天殊看了眼他,颇感意外,没想到他竟然问这个。
“全名告诉你们就没意思了吧。”李频被绑着也不忘讨价还价。
“只告诉姓也行。”林冬来也不斤斤计较。
李频爽快道:“姓廖。”
“.......!”两人均是心头一震。
不过很快程天殊上前,解除了魔法,放李频走了。李频走之前还想对程天殊的“奇装异服”品评一番,不过在看到程天殊和林冬来的凝重神色后,他玩笑话就被咽回了肚子里。
李频走后,程天殊寻思道:“廖先生怎么会?他并不用黑魔法。”
“刻意隐藏?黑白魔法通习?”林冬来也很是想不通。
“对了,你还打算继续在这学魔法吗?”
“恐怕时间紧张。”林冬来耸耸肩,“只能下次再来了。”
两人踩着一地的玻璃碎屑走出宿舍楼,门口围了一群围观群众,还有几个老师和校领导。这次破坏的财务,李频分担了一半,他们只需要付另一半。
等到离开强强魔法学校的时候,林冬来不禁吐槽:“搞破坏一点意思也没有,净赔钱。”
“我以为你至少会夸我出场拉风。”程天殊一把揽过他的肩,两人面颊像是吸铁石般紧紧贴在一起。
“哼,还行吧,一般拉风。”林冬来蹭蹭他的脸,觉得不够,又去亲。但是根本就不会亲,像是往人脸上涂口水。
程天殊被他折腾不耐烦了,捏着他下巴一口咬上去。
结果啃上以后他也懵了,怎么亲来着?
两人找了处僻静地方研究了很久,最终向现实妥协——与其乱啃一通还不舒服,不如求助百度百科。
事实证明理论再多也不管用,最终缺乏实践的两人嘴唇发麻,一脸黑线地回了家,决定以后再接再厉。
程天殊是个做事力求完美的人,他想自己在打啵这种事上,出糗一次,万万不能出糗第二次,于是回去还让林冬来陪他练习,林冬来见状简直要崩溃,后退三步:“大哥啊!你想让我有心理y-in影就尽管来!”
“.......”程天殊摸了摸自己的嘴,他也疼啊!于是决定暂时作罢。
但他求知欲旺盛,不停在发问:“你说、电视里,男女主接吻,哪次不是百转千回意犹未尽,怎么我们一嘬,就嘬得嘴疼?”
林冬来想捶爆他狗头!“你她娘的跟个摄魂兽一样嘬,我嘴都快被你吃了怎么可能百转千回?”
“你不也一样嘬我?”
“我......我这叫不愿甘拜下风!”
斗嘴也无法挽回他们差劲的吻技,唯一庆幸的是,彼此都是对方的初吻。
........
那个黑框眼镜男黑魔法师——路广合,在之后几天过来了一次,主要是交代自己跟上次的告白男在一起了的事,他说:“难得有人把我当宝,不如试试,就给他一次机会。”
林冬来祝福他脱单,顺便问问他是否知道些身份成谜黑魔法师的八卦。
结果没想到还竟然问对人了。
路广合虽然平时不怎么与其他黑魔法师交流,但他像关注自己一样关注黑魔法师界的边缘人物,于是他得知,巫师公司廖先生确有一亲生弟弟,但竟然是他们家族唯一的黑魔法师,为此,廖先生深受其扰,c,ao心不停,他们全家都把弟弟是黑魔法师的事在白魔法师界隐藏的很好。
“他弟恐同得厉害,”路广合说着还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们是认识的。”
这倒不意外,因为路广合从前也恐同,物以类聚,那么他肯定认识同样恐同的人。
只不过,路广合之前没有透露这些罢了。
不过,透露信息与否,说到底是人家路广合自己的事,人家想告诉你就告诉你,不告诉你你也无从指责,毕竟这不是人家的义务。
更何况现在也交代清楚了,林冬来和程天殊很快理清了思路。
“所以廖先生建立巫师公司的初衷就是为了给黑魔法师加恐同者的弟弟擦屁/股?”
程天殊说:“哎,用词优雅点。”
林冬来改了措辞:“处理后事。”说完觉得这用词更不对。
“总之,廖先生一直在维护弟弟。”程天殊商人本性流露,“他弟弟给咱们捅那么多篓子,占卜还要收我钱!”
路广合:“.......”
“你能约他出来谈谈吗?毕竟你们有一定交情。”程天殊看着路广合。
“那你问错人了,”路广合也很无奈,“他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我跟男的谈恋爱的事,然后现在,他的各大社交媒体都把我拉黑了,骂我是叛徒,完全不听任何解释。”
“恐同不恐同是他自己的事,但影响别人生活就不对了。”程天殊说。
“哎,是啊。”路广合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他也做过针对同志群体而言很过分的事,更何况伤及同志家长。
林冬来点头认同:“强制扭转他人性向只能带来痛苦。”
三人面面相觑摇头叹息良久,终于,程天殊做出了决定:“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廖先生。”
又说:“别的事情可以不追究,唯独关于爱人的记忆不能丢失。”
说罢他和林冬来对视一眼,伸手过来,两人互相用力攥紧了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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