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象牙筷子交给箫信,几个人各自看看自己面前扣着的小碗,让箫信猜那小球到底在谁碗里,猜不对要喝,猜对了,被猜中的人要喝。
箫信手里拿着象牙筷子先看中了贺佑棋面前的小碗,贺佑棋喝了酒,脸颊略起微红,一脸堆笑的看着箫信:“幺儿,我可从没骗过你,不像有些人”瞪了一眼魏铭启,哪壶不开提哪壶,魏铭启恨的牙痒痒,贺佑棋才不管那套,继续说:“这小球在我这,真的!”
再看了一眼陆凌面前的小碗,陆凌露着他那颗虎牙,把袖子挽到肘间:“世子可要相信我,这球在我这里,我可是从没骗过人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全都瞪了过来,“我没听错吧”殿子期凤目狭长,嘴角含笑:“陆大人刚才是说你不会骗人吗?”
“……嗯,那个什么”威风堂堂的陆大人用手蹭了蹭鼻尖,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球,在……在我这……”
呵,殿子期嗤笑一声,转头看向箫信:“世子,下官与您第一次畅饮,定不会瞒您,这小球,在我这里”
转头再看向魏铭启,墨一般的眼眸望向面前的人,眼神坚定,明亮如星:“幺儿,你信我,在我这”
“铛”一声,象牙筷子点上魏铭启面前扣着的小碗,箫信嘴角微启,好整以暇地说:“在这”
伸手去掀扣住的小碗,魏铭启一把扣上拂在碗上的手,盯上那人深邃如墨的眼:“你信我?”
“我信”
慢慢掀开扣住的小碗,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小球安静的躺在魏铭启面前的小碗里。
寒冬刚过,万物复苏,一阵微风吹来,吹动面前那人一缕青丝,划过洁白光滑的脸颊,一阵墨香袭来,如沐春风。
这夜微风正好,月光正好,一切水到渠成。
皇上心情大好,立后的折子虽然不批,但也没有一碰即破的狠厉了,阵前候果然聪明过人,深得圣心,文武百官不佩服都不行。
如今皇上伤病痊愈,再加上之前惹的皇上不高兴,文武百官挤破脑袋要献媚,一件件贡品直涌进御书房。
喜公公拿着礼单一件一件念于皇上听,方大人送的金丝珐琅酒壶,宁大人送来两枚猫眼戒指,李大人进贡j-i血红手钏,齐大人送来金丝楠木贴金菩萨像一樽……一件件贡品送进御书房又收进库房,皇上没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对于百官众臣就已经是个好消息了,只是一件事让喜公公又犯难了。
“这阵前候送来的东西,说是要让皇上您亲启”喜公公心里犯嘀咕,陆大人就是再得宠怎么胆子大到要皇上亲启的地步。
魏铭启到是不太在意,拿过陆凌送的东西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个檀香木做的盒子,上面镶了一颗不算大的绿松石,怎么看也就是个寻常玩意,不知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打开盒子刚看了一眼,魏铭启“啪”的一声就合上了盖子,喜公公在旁边伸着脖子也想看看是什么,只晃了一眼,只看见里面红彤彤一片,完全没看清是什么,抬眼只见得龙威燕颌的皇帝脸上一会青一会红,从额头一直染到脖子,再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嘴唇紧闭,嘴角抽动,也不知是笑还是生气,索性趁着皇上没发怒,置喙一声,夹着礼单又一次落跑了。
这天天合馆刚落灯,魏铭启就来了,门口的鹅卵石早已不见,这天合馆的大门可算是为他敞开,魏铭启挥退众人没皮没脸的直接进了箫信的卧房。
“这么晚了,皇上来我这有事吗?”箫信知道他不怀好意,端坐在床沿,看着站在屋中间的人,也不知道这人的脸上是什么表情,一会y-in一会晴,好像心里在做极强的斗争,挣扎许久也不动作,也不说话。
良久,箫信都有些犯困了,刚想再问一句,只见那人突然脱下金光奕奕的龙袍。
墨一般的发耷拉在肩头,高冠入云威风凛凛,只是……
光洁高挑的身躯上只穿了一件红色的肚兜,肚兜前面还用金线绣了一条神采奕奕的五爪金龙。
这便是阵前候送的贺礼。
“噗”终究没能忍住,箫信用袖子遮着面,忍不住笑出了声。可不是吗,这种场景上哪见去,堂堂九五之尊卧房里只穿肚兜,想想都觉得新鲜。
“你笑了”看着面前的人,璀璨的双眸弯成一勾月,眉眼依旧,还是多年前春风楼里温柔似水的羞涩少年。
内心还在挣扎的皇帝终于不再挣扎,索性厚着脸皮走过去,贴近端坐在床沿的人,弯下身子贴近他的脸:“幺儿,你终于笑了……”
波光淋漓的双眸对上,鼻尖顶着鼻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身前的人没有丝毫闪躲,得寸进尺的魏铭启一脸笑意,索性把流氓耍到底:“相公,我错了……”
床沿的人一把钩过对方的脖子,主动贴上对方的唇,急促的呼吸着,红透了的脸颊涌上几分怒意,细细看去更是几分羞涩。
得趣了的皇帝更加恬不知耻,贴着那人的唇从缝隙中又挤出一句:“相公,原谅我吧……”
“闭嘴!”唇的那一边,脸颊已经红至耳朵的人,皱着眉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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