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暄等他走远,方看着苏子阳问:“他这通电话不会太短,反正这次只是来玩玩,不用分胜负,不如我们先去开第三杆?”
苏子阳心领神会地答应一声,回身摆手叫球童跟得远些,自己引着她贴着树荫慢慢向前。
苗暄走了一会,才仿佛漫不经心似的开口:“苏先生看我哥的眼神好像别有深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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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阳早已对洛东抱定长远打算,苗暄既然问,他也不吝承认他目的不端。然而这句问话太过语焉不详,他吃不准苗暄意思,因此只笑着反问一句“是吗”,便继续等她下文。
苗暄瞥他一眼:“我哥虽然从没交过男友,不过我们家都读过金赛性学报告,对性向问题没什么执念。——所以我不是想和你讨论这个。我虽然没有苏先生那么丰富的‘感情经历’,但毕竟和我哥相处近二十年,想法处事算是一脉相承,就这一点来说,我还勉强有点指手画脚的权利吧?”
她话里相比昨天多了几分攻击性,苏子阳明白又是他的fēng_liú史惹出祸,于是也不多作解释,只点点头,含笑示意她继续。
苗暄沉默片刻:“我嘴笨表达不好,要是苏先生不嫌我乱炖j-i汤,我就讲个故事代替?”
苏子阳颔首道:“洗耳恭听。”
苗暄又想了一会:“这个故事苏先生可能早就听过。说有一个人在野外垂钓,才钓上来几条鱼,一头棕熊就偷偷靠了过来。那人不敢乱动,眼睁睁看着熊吃光了他桶里的鱼还不肯走,他吓得要死,又怕熊饿极了咬他,只能努力钓鱼。好在他运气不错,大鱼一直咬钩,棕熊吃了一条又一条,直到吃饱喝足才慢慢离开。那人赶紧跑出森林,生怕棕熊去而复返。”
她说到这里停了停,看了苏子阳一眼才又继续:“他把这次死里逃生当成奇遇,但其实他住的地方离森林并不远,遇熊几天之后,棕熊便又跟着气味找到他家,并带着自己捕来的野物和他的鱼交换。那人虽然手里有枪,但他明白即便如此,自己和熊硬拼的后果仍是两败俱伤。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这熊也许真的通人性,既然他没法搬家,又打不过熊,不如就按照熊的意思和它交换猎物。一来二去,一人一熊倒有些像是朋友。”
苏子阳一愣,又立即想到商场上你来我往不过是那点万变不离其宗的招式,苗暄这套故事更像算命,不用知道任何细节,只要结局和身份类似,便放之四海而皆准。
他不由笑:“为什么是熊?我有那么可怕?”
苗暄耸耸肩:“聚康的ceo、聚隆的少东家可不可怕?棕熊的确很少伤人,也有猎人敢猎熊,不过没人敢说自己不怕熊,对不对?”
苏子阳点点头:“也是。那然后呢?”
苗暄认真地看向苏子阳:“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是可以想见,人和熊都不愿意永远维持现状。人想保证自己的安全、回归平静生活,熊想把人驯化成只给它提供鲜鱼的附庸,双方目标不能兼容,总有一天会以一种相当惨烈的方式结束这段关系。——或者熊干脆吃掉人,或者人联合其他猎人捕杀熊。”
苏子阳一笑,故意问她:“就没有其他结局了吗?”
苗暄想了想:“有啊,人干脆遁入丛林变身泰山,或者熊其实是被诅咒的王子,后来诅咒解除,er.”她扯扯嘴角,“苏先生不会还相信童话吧?”
苏子阳也陪着她笑笑,突然问:“你知道棕熊会自己捕鱼吗?”
苗暄明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由一怔,苏子阳又继续问:“熊既然会捕鱼,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拿猎物跟人交换?人既然知道熊会捕鱼,为什么还会钓鱼给熊吃?”
苗暄想了一下:“苏先生难道在暗示我,你和我哥其实是你情我愿?”
“没有,现在还是我一厢情愿。”苏子阳坦然道,“我虽然开头做错,但之后从没逼过你哥任何事。要是他不信我,算我火候未够,我再接再厉就是。但是就算在最开始,你哥也从未怕过我、怕过聚隆。”他不由一笑,“你知道我父亲也被你哥拿账本威胁过吗?他是好猎人,也是个好驯兽师。”
苗暄站住仔细看他,半晌神色渐渐软化,眉目间似乎也带上几分遗憾:“我相信你对我哥是真心,但我说句不厚道的话,不知道苏先生的真心自认能坚持多久?泰山还能重返文明社会,我哥这一步跨出去却可能再也收不回来,不单要计较流言蜚语、重新适应一切,还得担心你会不会随时跳票。他身边又不缺绩优股,凭什么一定要选hard模式给自己找不自在?”
她用眼神向洛东那边示意一下:“我朋友安珊珊,官二代,刚刚空降做经理就借口请教生意经跟我要走了我哥电话,昨天打给我哥的就是她,……不过今天是我求她帮我支开我哥一会儿。”
苏子阳沉默片刻,淡淡道:“那就只能各凭本事。我不计较赢面和成本,一输到底也无所谓。”
苗暄诧异地看他一眼,半晌移开目光:“跟赌徒硬拼太不值,我还是劝我朋友等你输光后再下场捡便宜的好。”
苏子阳点点头:“多谢。”
苗暄不自在地抿一下嘴唇:“别,我胳膊肘往外拐,内心煎熬着呢。说不定回去还得说点你的坏话抵消业果。”
苏子阳失笑:“这恐怕有些难,我的案底你哥全都知道,你还能说什么?”
苗暄嗤一声,刚要开口就听见苏子阳的手机铃响,她理解地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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