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把苗禾听的眼睛发亮。杨大郎怎会不知, 摸摸人脑袋, “全家都去。”
苗禾眼睛一弯, 欢呼一声。高高兴兴整理行李去了。
几天后, 安排好家里大小事, 带上两娃子, 苗禾首次与杨大郎登上了离开苗水镇的船!
虽说有些晃、有些晕,苗禾一路心情还是很嗨的。比他更嗨的是馒头与窝头,两人似乎都没晕船的反应,天天嗷嗷嗷地用指头儿指着船舱外,意思就是要去甲板吹风。
出发第三天,苗禾一家平安到了苏城。许唤老早就笑呵呵地等在港口。
这次到苏城的一切花费,都由许唤坚持买单。他说这是他地头,要不透过他,使银子还会贵上一层、凭白给人赚了,何必?而且礼尚往来,以往在苗家村多受照顾,如今换了苏城,一定要让他尽地主之谊。
当交情与关系都到了一定程度,再细分这些反而伤情分。杨大郎便点了头。所以这次他们住的是许唤给拨的自家在城郊的别院,独立一个院子,配有打扫煮饭的下人,出入还有马车可搭。一家人能住的轻松自在,各项安排也体贴周到,很快,苗禾一家就在别院安顿好了。
来到苏城,苗禾当先想参观的,自是自家在苏城买下的铺子。整齐干净的铺子,还带一个颇大的后院,如今一半改成了长屋,很能存放库存。而一进门,几声“老板娘”“老板娘”的此起彼落,把苗禾听的有些别扭,又找不出词代替了。
看有些伙计年岁不大,苗禾多问了句,才知道大半是家乡受了灾,没亲没故跑来大城求活计的半大小子。如此也怪不得杨大郎雇用童工了。
就是铺子架上,只有寥寥几样商品。一是今年四月初、也就是他们出门前刚酿好送来的脆梅。一是桂花蜜跟纯花蜜的位置,上头摆了标示是「售罄,接受预定」。再有就是去年秋天煮的桃子酱梨子酱这些,也标「售罄」。
苗禾偷偷问杨大郎,“那,整个冬天,你付他们工钱都忙什么啊?”
要请稳定的工是不能一年只请几个月的。否则其馀月份人怎么生活,久了人肯定跑了不干。
“回收木箱。你说的。”杨大郎提醒。
“喔喔,是装果子的木箱么?”
“恩。环境保护。”
“……”苗禾挠挠头。虽说是自己教的,但从杨大郎嘴里听到,还是很奇怪啊。
再隔天,就轮到参观许唤家的酿酒厂了。
搭着马车一路转到山区近郊,那边周围一大片高梁麦子,都是酿酒用的作物。
许家的酿酒厂建置的相当完备。酿酒许多环节都要求大量彻底的清洗、干燥、消毒。少量的自己来还行,大规模没有弄上许家酒厂这般的人力配置,还得个个都是老手有经验的,多半得投钱教上好几年学费。别说,许家连瓶装的酒瓮都是自家产制了。
所以去年许唤来求李子的时候,苗禾想都没想就让杨大郎答应。而人谈下来的条件,在当时是自家小占便宜,这会儿成了互利互惠的美事,却是更好。
许唤笑眯眯地让人拿过一瓮酒,“来来来,正事在这儿。总得亲口品尝过这次两家合作酿好的李子酒了。”
拿过一套白瓷制的高级酒盏,分别盛了酒。滑入洁白酒盏的酒液透亮极了!
颜色是近玫红的茶褐色,澄净剔透没有任何杂质,就好比宝石一般漂亮!
此时鼻间也冲上一股浓郁果香,竟没因为过了一年而失色多少。再入口,甘醇馥郁,丝毫涩味都无!甜度不像苗禾自酿的那般重,却微带巧妙的酸意,和着当中所带酒气,各方层次平衡的恰到好处!!
当然,在苗禾喝起来,也就两句。“好香,好好喝!”
而这就是最好的肯定了。许唤高兴说道,“难得酒酿的如此成功,我与几位管家讨论过后,就想为这酒办一次品酒会,好打开场面。毕竟大郎家种的都是贡果了,有这块招牌,肯定能为我们的酒添金不少。”
按许唤打算,他就想比照苗禾家先前的赏花会,结合美景美食再多一股雅致风情,来办上一场品酒会。选的地儿是一间临运河的顶级茶楼。河边一片杨柳依依,正逢翠绿春色。悠悠河景,亦是开阔清雅。
“既然两位正好也在苏城,不如一块儿来热闹热闹。两位意下如何?”
杨大郎与苗禾当然没有二话地答应了。
为此,参加品酒会之前,苗禾一家也不得不来到苏城最大的布店,赶紧为全家置办新衣。
布店卖布也卖成衣,在店伙计的热情推荐下,苗禾与杨大郎各选了一套浅紫,一套月白,与两套娃子的嫩绿。纷纷换上试穿后,布料跟做工当真是料好细致没错,比镇上贵了两三倍的价格,还是让苗禾有些r_ou_痛。
“不过大郎这样穿,真的好看!”绕着一身月白长袍的杨大郎,苗禾高兴道。杨大郎甚少穿的亮色,然而这一穿,却是把人古铜肤色衬的更健康性感,让人眼睛一亮!
杨大郎可不在意自己,如今小哥儿身上的一袭淡紫,滚了亮灰的襟头,也是往常没瞧过的颜色。合身的剪裁与j-i,ng致的绣样,让小哥儿显的淡雅俊俏,就像天生就该这么穿似的。杨大郎指了指,对一旁热情陪逛的店伙计说,“这,浅色都来一套。”
苗禾登时拍人的手,“你干什么!?哪用这么多套,费钱!”
“好看。回去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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