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吴老师裸眼1.5的视力也不是白有的,撑在讲台上观察着教室内的情况:“我以后的课也会要求在同桌手里背课文,和前后左右一起讨论题目,大家情谊深是好事,毕竟分科后也不是在座的所有人都能留在二班,珍惜现在很重要。但是我希望大家把这份情谊用在该用的地方上,不然害人害己。”
此话一出,顾行倦站起身愣是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吴老师也不恼,带过那么多届学生,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她还是懂得,随后继续布置着任务最后的通碟:“许绯,顾行倦的这篇《荆轲刺秦王》能不能背下来就看你喽。”
许绯的表情简直如临大敌,在班上的哄笑声中坐到座位上,而顾行倦还是像什么也没发生,在她沉重的叹了第三口气后,顾行倦才小心试探地开口道:“许老师,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差学生的对吧”
许绯:“......”
其实说实话,难说。
两人间的距离极近,她扭过头来几乎可以看见少年鼻尖细细的绒毛,还有,他眼里的玩味。
许绯轻哼了一声,扔出来四个轻飘飘的字:“看你表现。”
哟,倦哥再怎么狂还不是得看表现,在许绯面前,这次真的是栽的厉害。
大课间的时候,陆宇森邀着顾行倦去全时,一路上校园里的橘猫就跟在他两后头,陆宇森脚步一滞,高高的个子顿时挡住了橘猫的去路。
这只橘猫据说是教导主任养的,当然,具体是不是谁也不知道,反正每天给它投食的算得上“络绎不绝”,所以肉眼可见的,这只小幼崽长胖的也很快。
陆宇森转过身来,和趴在水泥地上伸懒腰打滚的橘猫对视了一眼,正欲伸手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那只橘猫就快速躲开,紧贴着顾行倦的裤腿蹭了蹭。
对待自己示好被一只猫无情的拒绝了,陆宇森只是觉得,这只胖子橘猫身体还挺灵活的。
林荫间的阳光让顾行倦眯了眯眼:“走吧,别挡着它晒太阳了。”而后橘猫一跃到江高的喷泉上,用舌尖舔了舔喷泉里的水。
“倦哥,怎么?这次玩儿脱了可把我们小学霸坑惨了。”陆宇森在货架前挑挑拣拣,突然就想起顾行倦放学后要留下来背课文的事儿。
顾行倦挑了一袋子燕麦面包,想了想又拿了一袋蔓越莓面包,对着陆宇森毫不留情地说道:“我觉得你的同桌也不会感觉有多开心,你要不要先去给别人做做思想准备工作?”
陆宇森又不是没见识过他怼人的功力,两个人本身就是皮几下会很开心的性格,一天不怼彼此浑身都不舒服。
“陆宇森,你要是什么时候能有让我爸劝我跟你走得近一点的的能力,我叫你爸爸也不是不可以。”
此言一出,陆宇森像是看了个稀奇:“哟,和你们家老头子和好啦?”
顾行倦绷着脸,将两袋面包和酸奶递给前台收银员,解释道:“算不上,我有求于他而已。”
陆宇森咋了咋舌,那时候顾行倦逃课去参赛,差点背了处分,所以顾行倦的父亲回去后砸了他参赛的无人机模型,两人也由此展开了一场拉锯的冷战。
他撕开面包袋的包装,叼着块面包含糊道:“至于要求嘛,他让我多照顾江恩曼。”
江恩曼的父亲和顾行倦的父亲曾在同一部队服役,一起出生入死,执行任务,江恩曼的父亲在一次任务中不顾个人安危救下了顾林的一条命,顾林一直惦念着,对江恩曼也像自己亲女儿一样。
又或者说,也许在两家父母眼中,两家孩子在一起是再般配且放心不过的了。
陆宇森话还没开口,就看到一众兄弟围了上来,顺手拐走了他刚在全时买的抹茶大福。
等陆宇森反应过来,一条腿已经迈入了教室,不由得哀嚎道:“啊啊啊----这群小兔崽子,抹茶大福我心心念念了好久。”
顾行倦“好心”地提醒他:“陆少,再这样下去,您校霸的人设就要崩塌了,还是注意一下言行举止比较好。”
陆宇森:“......”虽然事实是这样,可他真的很想吃抹茶大福啊!
许绯趴在桌上小憩了一会儿,朦朦胧胧睁开眼就看见桌角放着的一袋面包,所以...是顾行倦买来给她的吗?
顾行倦正好与她目光相对,见她表情疑惑,他才开口道:“给许老师的加班费。”
加班费?
许绯噗嗤一声笑出来,觉得少年身上那种熟悉的烟火气息又回来了,淡淡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啦。”
周五下午最后一两节课特别容易躁动,季年年趁着课间休息,和许绯一起去打水处接水,她小声道:“绯绯,我昨天去上补习班的生物老师换了,换了一个又年轻又帅的,简直让那些什么细胞壁都有意思了起来,让我天天学生物我也愿意啊!”
许绯适时地提醒她:“水接满了。”
季年年的神思游离回现实,匆匆忙忙关了接热水的开关,脸上写满了哀怨:“绯绯,你难道就没有每天都想见到,一闭眼就能想到的事物或人吗?”
“有啊。”许绯干脆的回答燃起了季年年体内的八卦之魂,季年年做出洗耳恭听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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